趁着房价不高,正是入手四合院的好机会。
甚至钱度在想,万一能瞎猫碰着死耗子,逮住好机会弄个三四进的大四合院就赚翻了。
他可不会脑子冒泡的,去住什么楼房。
一个人如果从出生开始,身边就出现或者自己本身拥有一件东西,那么肯定不会太过珍惜。
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中间过程出现一些新奇的事物,大家反而会去追捧。
现在的小年轻甚至老人,以住进楼房为目标,死活要搬进那个跟一层层码好的棺材的楼层里面。
这也就导致现在有房源可寻,只要手头有钱,愿意大把花出去,入个十来套不是问题。
而且现在的市场行情虽然比前几年涨了涨,可对钱度来说,照样低的可怜。
他记得看过一则短视频的老报道,八九年的京城房价,已经窜到了一平1600-1900块钱的价格。
八三到八九,也就短短六年时间,而且这个价格还是楼房的价格。
当时一个大学生从毕业开始工作,就算节衣缩食,每个月撑死储存50块钱已经是极限,也就是说最少得打工100年才能买的起一套房。
从八十年代末开始,年轻人就已经向着房奴进军了。
而现在不受重视的四合院,进入九十年代后,价格一年比一年高,千禧年之后更是出现有价无市,有市无价的局面。
手上没点关系,房源都碰不到。
借用王多鱼的那句名言:“还不快点买,再晚就买不着了!”
钱度越想越心动,出了街道,开始格外留意这方面的消息。
他们常去的什刹海成了他格外关注的目标,无他,因为这里大院子多,虽然有不少大杂院,可保存完好的独门独院照样多。
毕竟是以前皇亲国戚才能在这住的地方,保留下来的私人房产肯定是有的。
周日照常去体育学院找李青山训练,自打那晚收拾掉两个同龄人后,他对这方面格外的上心。
争强好胜是不存在的,钱度一直坚守本心,练这玩意儿纯纯是为了有个防身的手段。
不管是钱,还是格斗武术,都是一句话,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读书都有句名言,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度觉着这个理儿用到那里都说的通。
李青山抹着额头上的细汗,惊异道:“奇了怪了,怎么感觉你的力气又变大了,而且手法很熟练啊。”
“我每天早晨起床都有练的,可能功夫用到了吧。”钱度敷衍道。
他现在只要念头一起,体内像是有股热气一样,上下翻腾。
钱度把这种感觉归结到自己的气血太过旺盛上面,就像小时候小孩儿跑完步头顶会肉眼可见的冒起白气一样。
这都是气血足的体现,相反到了成年,乃至中年,因为种种原因,身体进入亚健康,气血衰落。
身体差的隔阵子生场病,身体好些的,也会偶尔出现些大大小小的不适,总之跑完步就是发虚,很难再见到头顶的白气。
钱度没往内气这玩意儿上面想,本能的觉着玄,有点扯。
“那咱们在把上个星期练的走一遍,然后在教你点新东西。”
李青山也没有过多纠结,不管是武术还是格斗,有些人一生下来就被老天爷喂饭了,他们学校这样的天才还不少。
俩人对练,脚下的气垫可以让他们尽情的摔,李青山在知道钱度身子骨硬实后,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这也就导致俩人跟真打一样,周围训练的学生,不少停下手里的动作,靠近围了起来。
“金丝缠腕、搓背反掌、抱头顶腕...好家伙,还有摔跤的手法。”
“挑、缠、揣、拧、搂...手法娴熟,这是那一届的学生,之前没见过啊。”
“跟他对打的好像是李青山,上次学校组织的活动上,我见过他的红拳。”
“......”
场外的人越围越多,俩人却是没有过多心神去关注。
钱度是完全沉下心把自己学到的,努力娴熟的使出来,尝试彻底压制李青山。
而李青山则是有些被动的咬牙反抗,自己一个专业选手,竟然有种快要被碾压的感觉,这燃起了他的斗志。
一直到中午饭点,俩人逃荒似的躲过人群,前往食堂。
李青山侧眼感叹道:“我还是觉着你不来我们学校可惜了,要不我带你去找我们系主任吧。”
“可别,”钱度连忙打消他的念头,道:“以我现在的成绩,正常发挥的话,去北大还是可以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
到了食堂,这次吃饭,李青山约了自己的女朋友碰面。
体校里面的女学生本就稀少,关键是练体的女学生一般还很好看,这也就导致竞争力很大。
站在门口,李青山扫了一眼,往远处摆了摆手。
钱度入眼,是一个一米七出头的高挑女生,身段很好,跟文艺女青年最大的区别就是气质不一样。
“青青,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来找我训练的朋友,钱度...这是我女朋友,武青青。”
“你好...”
俩人摆手打了个招呼,钱度本能的是想握手的,可人家姑娘没这个本能,提前把手摇起来了。
菜还是上次那几个菜,多了一道麻婆豆腐,豆腐连着汤汁通体红,上面还能看出有一层麻椒粉,又麻又辣,开胃的很。
钱度吃的过瘾,道:“你们这食堂的厨师,肯定是个川菜高手,这样的麻婆豆腐在外面都很难吃到。”
“这是罗师傅做的,老人家现在有五十多快六十了,你这一说,才发现他好像做的菜全是又麻又辣的。”
李青山应了句,他不晓得什么川菜,淮扬菜,甚至连家乡的鲁菜都知道甚少。
豆腐一般也不会吃,每个月的补贴除了往家里寄,全用来吃鸡蛋和肉类了。
到是一旁的武青青跟了句:“那是我们学校的老厨师了,好像叫罗福才,什么菜都会做。”
顺着武青青手指的反向,钱度看了过去,远远看见一个留着胡子的老头儿,心中若有所思。
......
弓箭在京城呆了将近一个星期有余,主要是等他老子开会谈生意。
闲暇时间和吴武钱度景乐,四个人把京城能逛的全逛了一遍。
手里的照相机,光胶卷就废了五卷。
丰泽园
醋溜木须,葱烧海参,宫保鸡丁,糖醋鲤鱼,甚至要了一份吊了一夜的佛跳墙。
四人举起酒盅,弓箭有些不舍道:“我这马上就要走了,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暑假可以去我们那边,我带你们上山玩儿。”
钱度接话道:“这个我看可以,京城离沈羊也不远,到时候我们去找你。”
“不是我吹,就我们那锅包肉得老香了,能给你香一跟头,还有血肠炖酸菜...”
吴武打断他,吐槽道:“你丫这嘴是治不了了,又来,知道这丰泽园开了多少年吗,比咱们四个的岁数加起来乘以二都长,这葱烧海参,不比你那锅包肉强?”
俩人叽叽歪歪又开始了争辩,给景乐看的想插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一般家庭可能逢年过节还会下顿馆子,改善改善伙食,一家人急头白脸怎么也得十块钱。
他老爹老娘节省了一辈子,要不是钱度请他去饭馆吃饭,他可能到现在都没进过,更别提这丰泽园了。
只从一些老头儿老太太嘴里听过名字,贵的一批,他老娘不可能花这个冤枉钱。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
借着氛围和酒劲,弓箭看向钱度,难得支支吾吾道:“度子,我想跟你打个商量,不知道行不行?”
“箭哥,这可不像你啊,有什么事就说。”钱度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模样,瞅着一乐。
“那个,我想..你能不能给我抄一份你这个热干面的配方儿,我拿沈羊给开个馆子。”
弓箭的情况钱度也清楚,别说高中,初中磨蹭到毕业,死活不肯进那个校门了。
哪怕他爹抽他,也不带怂一点的,那书是读不进一点去,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背一天也背不下来。
弓箭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料,死学什么也学不会不说,再学几年也是活脱脱受罪,所以早早进入了社会。
这次来京,说白了就是出门长见识的,哪成想直接被钱度的生意给震惊了。
三毛一份的热干面,那队伍和店里热气腾腾的氛围,让他看的一阵恍惚。
钱度有些诧异的看向他:“热干面配方?你们东北能卖的动这玩意儿吗?”
弓箭挠了挠头,“你的生意这么好,没道理一去我们那嘎达就不行,我想试试。”
“行,”钱度没有过多犹豫,直接点头道:“走之前我写好给你,你再去我们店简单学一学经营流程。”
“太好了度子,我早说咱们应该少黄纸,斩鸡头的,你放心,我不白要你的配方,这生意算咱俩开的,赚了钱我给你五成!”
钱度连忙摆手,苦笑道:“可别,动不动给我五成干嘛,你自己经营好,能赚钱就行,我不要。”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扯呢,没头没脑的,那就看不起了。”
“那你就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