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小弓 作品

第四百六十八章 惩治犯人!

第四百六十八章 惩治犯人!

经甜丫一分析,不少妇人和老人打起退堂鼓,不敢去看了。

吃完饭甜丫脑袋又有些疼,她锤了几下, 想去又不想去的。

谁知二橛子来了,传达申田的命令,“头儿说了,每家都得出两个人去观刑!”

头儿发话了,既然要震慑,那就所有人一起震慑了,一劳永逸。

省的还有人学那六家人,一有不满就来挑衅官差的权威。

不紧紧皮,这些人要反天!

观刑二字一出,给大家伙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看热闹的心思彻底没了。

以前就听人说过,犯杀头之罪的人,会被运到刑场当众砍头,那不就是观刑吗?

不同的是,菜市口看热闹的人是主动去的。

他们是被迫的。

想想那些血腥,不少人打起寒颤。

不想去了。

可申田发话,现在由不得他们了。

甜丫家就她和浔哥两人,浔哥指定是不能去的,桑大伯代替了浔哥。

桑家的话二伯和四叔去就行了,临走时有金也跑出来了,桑大伯赶人回去,“你跟来干啥?吓着了怎么办?”

“大妹都能去,我这个当哥的咋就不能去?”有金笑问,轻缓的话很快抚平桑大伯心底的气,他接着说:“爹,我不小了。

我是家里的大哥,我的尽快长大,为弟弟妹妹遮风挡雨,就是不能像甜丫那么厉害。

最起码也不能拖甜丫的后腿,我得能帮她。”

以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他安安稳稳当他的大哥,闷不吭声干活,弟弟妹妹遇到什么事儿,他就站出来帮一把。

但是从来没想过以后要干啥,他就如自己老爹一样,按部就班的活着。

如今出来了,他开了眼,无波无澜的心也起了波澜,他得努力了。

桑大伯张张嘴,眉眼耷拉下来,没再多说,只嘱咐儿子,“待会儿害怕就闭眼,别傻不愣登的看。”

心里却在叹气,是他没本事。

穆常安有些担忧的看甜丫,甜丫递给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不怕见血。

正好她也想看看,申田会如何处置吴婆子。

那老婆子又毒又坏,黑心烂肺纯纯是个反社会人格!

“快点儿,磨蹭啥!”官差手持鞭子赶人,走的慢的犯人,上去就是一鞭子。

经过昨晚的逃跑事件,官差对这些犯人耐心耗尽。

犯人们的待遇直线下降,本来只有夜里睡觉的时候才会被困住手脚,现在白天也会被困住手脚。

更没有给他们安排住的房子,照旧是让住帐篷。

不同的是,昨晚还能躺着,今个只能蹲下挤作一团,连地上都不让坐了。

一个不大的帐篷,硬生生挤进去二十几个人,挪动的空间都没有。

看守的官差,把帐篷帘子一闭,他们连帐篷都不能出。

半步都不能踏出帐篷一步,看守的格外森严。

“围成一个圈!”满脸不善的官差大喝一声,让昨晚没逃跑的犯人围成一个圈。

把逃跑被抓的犯人围在中间,双方隔着七八米。

甜丫他们这些良民则被安排到侧前方,正好能把犯人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昨夜趁乱逃跑的犯人一共有三十多号人。

此刻被棍棒押着跪在雪地里。

其中有八个犯人被单拎出来,跪在所有犯人的最前面,脖子上无一例外都抵着一把长刀。

泛着寒光的刀尖紧贴皮肉,稍用一分力,就能划破皮肉见血。

这些犯人各个面如死灰,形容枯槁。

身上破旧的麻衣被鞭子打的四分五裂,衣不蔽体,暗红色的血迹染红麻色衣服。

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露出的皮肉伤鞭痕交错,皮开肉绽,正汩汩往外冒着血。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血水上,被染成同样的殷红。

看着这些逃跑犯人的惨状,昨晚没逃跑的犯人心底发寒,恨不得把头埋进脖子里当鹌鹑。

有人不受控制的往后缩,刚退了两步就被官差一鞭子打了回来。

“退什么退,都给老子把眼珠子睁大,好好看看这些人的下

场!”

官差凶恶的骂声,让四下一静。

连被迫过来观刑的流民也自动噤声,不敢再议论,早上还和善的官差此刻成了地狱里的讨命阎罗。

申田慢悠悠挪走过来,手里甩着一个漆黑发亮的鞭子,仔细看这个鞭子上还带着倒刺。

尖头闪着漆黑光泽。

这是个能要人命的鞭子。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走到跪在地上的犯人跟前,却没有低头去看这些等待宣判的人。

而是笑看着观刑的众人,缓缓道:“大家伙都把眼睛睁大了,跪在你们跟前的就是昨夜趁乱逃跑的犯人。

趁着咱们大家伙忙里忙外救火的时候,这些瘪犊子逃跑了!”

话落他脸上的笑顿收,手一扬反手甩出一鞭子。

带着破空声的鞭子,狠狠甩到跪在最前面的两个男犯身上。

惨叫伴着麻衣破裂的声音传进各位耳朵。

倒刺挂起一块块皮肉,两人疼的撕心裂肺,连脖子上架着的长刀都顾不得了。

倒地扭曲翻滚,嘴里断断续续喊着,“求……求大人放过俺,再不敢了……”

“呵!”申田冷嗤一声,用鞭子抬起其中一个男犯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反问,“知道为什么单独把你们八个拎出来吗?”

“不……不!”男犯一张嘴先吐出一口鲜血,惊恐的摇头。

“啪!”又是一声破空声,申田抬脚碾在男犯嘴上,面目微微扭曲,“本大人帮你好好想想。

昨晚你这张嘴不是挺会说的吗?

什么待着是个死,还不如逃跑拼一把,荒郊野地又下着大雪。

只要找个地方猫起来以后就自由了!”

咔嚓一声,男犯本就被打的松动的牙齿脱落,满眼惊恐的看着头顶的申田。

这些话他怎么知道的?

“自己说的话,你忘了吗?”申田笑问,“忘了也没事,本官替你们记着呢!”

漆黑的鞭子指向依旧跪着的六人,六人抖如筛糠,一股尿骚味飘出。

官差们却早已经习以为常。

“大人,大人,俺们错了,以后不敢了,求您放过俺们吧……”

六人匍匐在地求饶。

申田不为所动,眼底的狠厉让八个人头皮发麻,“错了就要罚。

既然你们敢带头逃跑,那今个也该带头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