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丫捂嘴憋住笑,当没看到,成全一人一狗的团圆。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丧彪一进车厢,四条腿立马灵活起来,讨好的往浔哥脸上蹭,浔哥鼓着腮帮子撇开头。
小手把丧彪往外推,“你起开,你就是个大怂狗,需要你的时候,你叫都不敢叫一声,这会儿还来找我干啥?”
“汪~”
丧彪脸皮厚,被推开就再贴上去,用它毛绒绒的狗头去蹭浔哥的小脸。
屁股蛋还有些疼,浔哥只能趴着,没一会儿车厢里就传出一人一狗的笑闹声。
“浔哥儿,听说你挨打了?”宝蛋趴在车窗上,探头探脑,贱兮兮的问。
浔哥斜眼看人一眼,翻个身用屁股对着人。
丧彪有样学样,黑色的大尾巴甩啊甩,啪一下打在宝蛋脸上。
宝蛋吃了一嘴狗毛,呸呸呸吐了几口,他也不生气,趴过去问,“你刚才在城门口都看到啥了?
娘他们不告诉我,也不让我去城门口。”
他好奇死了。
浔哥透过晃动的车帘子,偷偷往外头觑一眼,确定阿姐和姐夫都不在,他这才凑过去小声跟宝蛋说起自己听到的。
看是不可能看到的,他被阿奶死死捂住眼睛,啥也没看到。
甜丫和穆常安这会儿才去城门口凑了凑热闹。
吴氏母子已经被捆起来了,状告的下人连同别的夏家下人也被官差看押起来。
不过对比吴氏母子待遇要好很多。
手脚都没被捆。
至于吴家的马车和后头跟着的五辆骡车,也都被官差牵走了,正停在城门口右侧的空地上。
由官兵负责看押。
没一会儿,有穿衙役服的人,呵斥着把所有涉事人员押送进县城。
甜丫虽然没看到全程,从流民们的嘴中也拼凑出全貌。
无非是“凤凰男吃绝户!”
甚至更恶毒一点,竟然趁着逃荒,给夏家三口投了毒。
只因为夏家姑娘和吴俊成亲三年一直没生下孩子,吴婆子厌极了她占着鸡窝不生蛋。
让她吴家绝了子嗣。
因着儿子入赘,她在夏家一直抬不起头,总感觉夏家人高高在上,背地里看不起他们孤儿寡母。
不得不说,对于自私寡恩的畜生来说,吃人家喝人家的从来不知感恩,反而因此生了嫉妒之心。
之后,吴婆子又凭身契拿捏住夏家下人。
为了震慑人,吴婆子那个恶毒老太婆,中途还卖了不少下人。
至于卖到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余的下人要想知道自己的亲人被卖去哪里只能任凭她拿捏。
要不是她儿子实在废物,核验户籍的时候漏了怯,这件事还不一定会被暴露出来。
这对母子说不定还真能吞下夏家财产,从此改头换面。
果然无论哪个朝代,凤凰男都不少。
“自作虐不可活!”甜丫看向被咬掉耳朵的吴婆子低骂一句,穆常安倒是没说啥。
看完热闹两人正打算回去。
就看徐光从前头跑了过来,“县令大人来了,你俩准备一下。”
说罢他回头看一眼,招手说:“快轮到你们核验入城了,快让你们村的人过来排队。”
临走前,又隐晦的提醒两人一句,“没人不爱听好话。”
这是让他俩一会儿多恭维县令大人。
得了准信,俩人跑回去敲响铜锣,让村里人都别扯闲篇了,赶紧动起来,他们要入城了。
没一会儿一行小二百人,加上二十多辆车就到了城门口。
同时,敲锣打鼓的声音自城门内飘出来。
两列官差分立城门两侧,跑步先出来,后边是敲锣打鼓的队伍,阵仗不可谓不大。
走在最后的是一顶青色小轿,四个轿夫抬着。
左安翔看到这一幕,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虎目带着隐隐嫌弃。
“这个陆民还是那么爱显摆,爱阵仗!”
在卫所,他对南平县县令陆民有所耳闻,毕竟南平是离他们平山卫最近的县城。
平时休沐的时候,他也会来县城转转,卫所的很多采买也要来南平县。
一来二去他对陆民也了解不少。
听说他政绩不斐,能力也有,就是为官清廉这个词着实轮不到他。
别的清官爱名不爱财,他不是,他贪财的很。
但人家有底线,从不在王爷的雷区蹦跶,他的财从来不从老百姓身上贪,只从富户巨贾身上掏。
所以他的官声有些两极分化,百姓称他青天大老爷,商人说他极度贪财,手老黑了。
为人圆滑、抠门、爱显摆。
今天他算是对他的爱显摆和抠门有了新认识。
青色小轿落地,敲锣打鼓的声音又响了一会儿,才有衙役抬手叫停。
然后一声高昂、情绪饱满的喊话声在城门口荡漾开来,“县令大人到!”
然后城门口的流民呼啦啦跪了一片。
甜丫和穆常安也只得跟着跪下。
“这个县令也太骚包了吧……”甜丫低声和穆常安吐槽。
穆常安认可的点头,他以前是衙役,县令出行需不需要百姓跪迎没有硬性规定。
一般县令都不会让百姓大张旗鼓的跪迎。
这个陆县令倒是恰恰相反。
也不怕御史参他。
百户为正六品武官,县令是正七品文官,品级上比县令高,所以左安翔只是掸了掸袖口站了起来。
县令品级上比他低,但是实权上可比他大多了。
一县的行政、治安、赋税、民生……等等都归陆民管,权力不是他一个军中百户能比的。
因此他站起来以示尊重。
没一会儿一个头戴乌纱帽,中等个子,皮肤麦色,国字脸的县令就出现了。
流民呼啦啦又站了起来。
然后县令大人就对昨晚的事情做了总结,对流匪的恶劣行径一阵痛批。
又大张旗鼓的对昨晚抵御流匪的官差和官兵做了表扬。
甜丫和穆常安一直站在前头,陆民的话相当于大领导讲的套话。
甜丫一点不感兴趣,眼珠子左看右看,想着既然都来表扬了, 总得有表示吧。
但是看到最后,也没找到赏银的踪影。
“桑宁、穆常安何在?”
从官差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这种感觉还挺奇怪。
两人站出来,陆民对两人大夸特夸,前头这些话甜丫都听得瞌睡了。
她只想要赏银啊。
好不容易等陆民发表完长篇大论,享受完百姓的欢呼声以后,甜丫终于看到了“赏银”的影子。
就是这赏银好像有些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