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开战
看着眼前的三名敌人,杨柳深吸了口气,这应该是他有记忆以来经历的最危险的情况。
按照日本这边的划分,眼前三人全部都是“馆主级”!
而且除了眼前三名馆主级,后面还有七八个气息从地面迅速靠近。
每一名馆主级都足以支撑起一个超凡势力,实力强大,名声显赫,每个人在自己的地盘里也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所以只是看一眼,佐佐木丽子就已经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户田一刀流户田村,以及……神免二刀流剑圣柳生宗次郎没想到连身为剑圣的你都惊动了,你也要掺和进来吗!”
“神免二刀流”杨柳感觉这个流派好像很耳熟。
回忆了一下杨柳想了起来,当初在宫地狱神社那边他干掉的一名二刀流武士就是自称来自神免二刀流。
“哎呀哎呀,不要误会。”
柳生宗次郎穿着白色的剑道服,腰间挂着两柄交错的妖刀,虽然年龄不小,但依旧能看得出来他年轻时恐怕是个骚包的人物。
哪怕从高空中坠落也没有让他身上的衣服有一丝褶皱,刚才便是他一瞬间就出手斩碎了永福寺的防护结界。
“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原本哪怕影山这老家伙请我也没用,不过我之前有个徒弟折在这儿了,所以想来看一看。”柳生宗次郎将目光投向杨柳。
“小家伙,就是你打败了我的爱徒吧”
这算啥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杨柳面对他的注视和气势表情平静,主动迈步向前脱离人群,和这位柳生剑圣对视了起来:“是我,不服”
“!!!”
包括其他两名馆主级的内在场的人对于杨柳的回答纷纷表示惊讶,没想到他对于这种老牌剑圣都敢硬顶。
杨柳却显得很淡然,从这家伙最开始出现他就能感觉到一股若隐若无的深沉恶意缠绕在自己周围。
情绪反馈的感知是做不了假的,哪怕这家伙表现的再怎么豁达和开朗,杨柳也都明白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平安度过。
既然都要打一场,那自然没有必要给敌人留面子。
柳生剑圣面对杨柳的质问也是一愣,自从成为剑圣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微微愣神后他反倒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年轻人就是要该有这样的冲劲!”
“说这话之前先把你身上的恶意收一收,另外,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这些老家伙这么谨慎,都这样了还要再拖延时间。”
杨柳感知着另一边几个迅速靠近的气息,冷冷一笑。
杨柳戳破了心思,原本看似豁达的柳生剑圣笑容也收了起来,一旁的影山和户田也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宇贺昭二听到杨柳这么说心里一惊,双手合十闭目感知:“七个……不,八个人,气息都不弱,而且好像都有特殊的装备。”
“应该是影山家自己培养的特殊部队,只有八个人吗”佐佐木丽子看着影山教授嘲讽一笑,“连军队都无法调动,看来影山家真的是完全没落了。”
话音刚落,寺庙外围的结界突然泛起涟漪般的波动,一枚泛着诡异与青光的金属弹丸穿透寺庙的外围结界,直奔院中的鞍马雪而去。
杨柳眼疾手快,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一把将那弹丸抓在手中。
刹那间,剧烈的疼痛从掌心传来,但杨柳也凭借自己的骨头拦下了这颗子弹。
黑色光团迅速调动,血肉翻涌间,弹丸被从伤口中硬生生挤了出来。
“有意思。”杨柳甩了甩手,掌心的伤口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看样子你们也是有备而来呀。”
“弑神弹!”佐佐木丽子看清楚了子弹的模样后神色一紧。
影山家虽然没落了,但凭借曾经在军部的关系拿到一些弑神弹也不足为奇,但这种东西对于她这样的阴阳师来说也确实相当危险。
八道身影从四面八方现身,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作战服,手中持有造型奇特的枪械。
“这是老奸巨猾啊。”佐佐木丽子冷冷道。
手中出现了多枚符纸,影子也开始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把九尾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从出现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户田村终于开口,缓缓拔出了自己的长刀。
这把太刀的造型平平无奇,但刀身上铭刻着似乎能吞噬光线的符文,就算在太阳底下也显得分外阴冷。
杨柳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说这种话的人最后倒下的往往是自己。”
“呵!”影山教授冷笑一声,“动手!”
率先发动攻击的是周围的八名士兵,他们手中的特制步枪射出一连串的弑神弹,逼迫佐佐木丽子几人不得不分散开。
鞍马雪四条狐尾炸开莹蓝色的火焰,她跃上房顶,躲开如暴雨倾泻的子弹,尾尖的火焰如同炮台连绵不绝的朝着在场所有的敌人发射。
杨柳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名士兵面前,一拳轰出,身上的装甲硬生粉碎,士兵如同破布娃娃般飞出数十米远。
“小心!”宇贺昭二的警告声从背后响起。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的事情,影山已经操纵着自己的佛陀法相将他摁了下去。
杨柳侧身一避,刀光擦着他的脸颊滑过,留下一道血痕。
转头望去,柳生剑圣正远远的放下手的长刀,刚才那道刀光正是他在“打招呼”。
“你的对手,是我。”
见杨柳将注意力转了过来,柳生宗次郎狰狞的笑着,全无之前洒脱的样子。
他缓缓拔出了腰间另一把刀,摆出了双刀流的姿态:“我的爱徒受你关照了,所以你就算死了也没有怨言吧!”
两把刀上都缠绕着紫色的雷咒,哪怕只是随意的放电也将他脚下的地板电的焦黑。
伸出手指一摸,脸颊上的伤口就愈合如初。
杨柳看着指尖上的血迹,舔了舔嘴角,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