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月脸色凝重,凤眉轻拧,“阿时,你要小心”
苏起时,“放心吧。”
留下这句话后,苏起时手持云光剑跃身上前,催动内力时,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痛,如同被银针扎破一般,下意识她收了力。
此毒竟这般的厉害,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
苏起时执剑向九言一路的面门攻去,招式凌厉,九言一路见此提剑格挡,险些被击,心底不由得一颤。
九言一路低声道,“想不到你的剑法还能如此的快。”
“怎么,内力被封住的感觉不好受吧,没了内力。你还拿什么与本宫打。”
苏起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流露出轻蔑的眼神,反而更显得对面前人的漠视。
“打你不需要用内力。”
“我承认你的箭法还可以,可你的功夫就不怎么样了。”
九言一路声音狠戾阴冷,双眼血红,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此战本宫可没想着要全身而退,杀了你之后,本宫便要杀了九言月!”
“本宫什么都没了,她也不得善终!”
话落,九言一路下剑躲避苏起时的压制,提腿向其下盘攻去,手中的剑翻转成一道剑花,如破竹般像苏起时袭去。
苏起时后撤步,抬眸紧紧的盯着九言一路袭来的动作,轻松便看出破招之策,挥剑一击,九言一路手中的剑直接掉落。
九言一路眉心一皱,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借助宫墙腾空而起,袖中的匕首落于掌心,反刃直冲苏起时心口。
苏起时握紧手中的云光剑,向前一扔,云光剑脱手,刺入九言一路拿着匕首的手臂,九言一路凄声倒地。
随之白长年赶到现场,手中的长剑也横在九言一路的颈前。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受罪。”
苏起时轻叹一声,走到九言一路身旁,垂眸看向九言一路疼到扭曲的脸,伸手拔出云光剑,剑身滴下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九言一路的脸上。
“你输了。”
白长年向苏起时投去探究的目光。
九言一路冷汗直出,声线颤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云守月上前轻扶住苏起时,问道,“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九言一路笑意放大,“皇姑姑,她是骗你的,那箭头上淬了剧毒,她为你挡箭,自然是中了毒,以至于如今一点内力都用不上了。”
“你若是骗了朕,死的会更惨。”云守月冷声道。
九言一路坦然的目光彻底击垮了云守月最后一丝的侥幸。
“皇姑姑,骗没骗你,去找个御医一看便之。”
齐宴平定完叛乱,也赶了过来,“长年,你没事吧。”
白长年摇了摇头,“没事,你去看看陛下吧。”
齐宴错愕的看像云守月,只见云守月冷着脸,可眼眸中的亮色却在慢慢凋零。
“陛下,叛军已平,还请陛下下令。”
云守月,“传太医。”
声音微弱,齐宴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
白长年眉心蹙了蹙,温声道,“殿下,莫要慌乱阵脚。”
“来人,快去请太医!”
齐宴不明所以,“是陛下受伤了吗?!”
白长年,“不是,是那位姑娘受伤了。”
云守月,“齐宴,将伙同废太子九言一路企图造反的叛军全部斩首示众,立刻执行。”
嗓音平静,却隐约带着疯感。
随后,转身抬眸紧紧的盯着苏起时的眼睛,冷声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苏起时讪笑,轻声道,“守月,我怕你担心,所以就想着先瞒着你。”
“其实也没那么他说的那么严重。”
云守月步步紧逼,“不严重?”
“阿时,倘若九言一路没有说,你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苏起时,“怎么可能呢,太医一看便知,我想瞒也瞒不住的啊。”
“守月,你就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真的。”
云守月心头一酸,她宁愿阿时去责怪她,也不愿看到阿时因为她中毒了还去极力的哄着她,不让她担心,该中毒的人明明是她的。
云守月眼底布满了猩红,一楼发丝恰巧落于额前被风起,我见犹怜,眼中却满是倔强。
“阿时,你记住了,你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盛满了震惊,齐宴更是开口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您要慎重啊,太医都还没看过呢。”
白颚焦急道,“是啊陛下,齐将军说的对,您不要冲动啊,时姑娘会没事的。”
苏起时呆愣的站在原地,身后伤口的痛楚都已经感受不到了,周身的血液就如同被冻住了一般,一瞬间失了神,随后目光复杂的看向云守月。
语气沉重,“守月,你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云守月只道。
这一刻苏起时感受到了无比沉重的压力,千百般滋味在心头环绕,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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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月,你们先出去吧,留太医一个人在这就好,不然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苏起时别扭道。
白长年似是看出来了什么,一同劝道,“陛下,我们不如趁这个时候先去审问九言一路,问出解药的下落。”
云守月斟酌一番,同意白长年所说的话,“阿时,等我。”
留下这句话后,就与白长年一同前往天牢。
如此一来殿内只剩下太医与苏起时二人。
眼看云守月走远后,苏起时再也压制不住了,猛的干咳,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咙,紧接着便如放开的水闸一般,血液从口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