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吃着小酥饼，那酥饼渣掉的满桌都是，还沾了一脸。
淮王已经从忍不了一点，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还能抽个空擦一下胖崽崽的那沾满饼渣小脸蛋。
还没到晚膳时间，但是暖暖太饿啦，今日多忙呀，完成这么一件大事，拜托，是她自己完成的耶。
所以，多吃点也没有关系啦。
暖暖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蒲州，那里没有女子学堂，那这里有吗。
小嘴巴快速咀嚼，把东西咽下去，小手拍了拍碎渣。
五皇子觉得，突然就一束目光就投向了自己，没错，那就是胖宝宝。
“皇伯伯，这里有女子学堂？”
女子学堂？五皇子还真没有听说过，临州这里，倒是有一两个闻名全国的学堂，但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女子学堂。
淮王也并未将暖暖在蒲州提议新建女子学堂的事告诉给皇兄。
他觉得主动告诉，那多没意思啊，就要等他某天不经意发现，然后惊讶，才有意思，就比如现在。
五皇子看向淮王，淮王那得意的眼神，明显在说，别看我，是胖崽崽的想法。
视线慢慢往下移，停留在了那肉肉的小脸蛋上了，五皇子忍不住问道：“暖暖所说的女子学堂是什么样的呢？”
他以为的女子学堂，或许是教一些工艺，又或是琴棋书画之类的。
暖暖觉得皇伯伯好笨笨哟，女子学堂都不知道，当然是女子读书的地方呀。
虽然觉得皇伯伯有些笨笨，但是暖暖宝宝还是热心解释。
“皇伯伯，女子学堂就是女子读书的地方呀？”
女子读书？暖暖的话语再一次冲击到身处当前社会背景下的五皇子。
五皇子的观念里，男女不同堂，他作为皇子，自然有着最好的夫子教授，他也未曾了解过，他的皇姐皇妹，都是学的什么。
不过，总归是与他们不同的，他们，是为了江山社稷，而她们，是为了稳固皇权。
彼此的作用不同，教授的自然不同。
可是，一个三岁半的胖宝宝，为什么会提出女子学堂呢？
淮王已然没有第一次那般惊讶了，他只是浅笑着看着怀里的胖崽崽。
看好啦，暖暖要开始表演啦。
“皇伯伯，男子都可以读书，女子为什么不可以呢？”
还没等五皇子先问，暖暖就先抛出了问题。
了解小郡主都知道，一般小郡主主动和问问题，那一定是有目的。
对呀，女子为什么不可以，五皇子试图找出一些理论来解释一番。
可是好像找不到，那些理论不过是世人为了给女子套上枷锁，而推崇的理论。
那些理论根本不经推敲，仔细推敲，就会发现满目疮痍。
他一想到，那些世俗的理论会被世人要求用来对待他的皇侄女，他这心里，就莫名窝火起来。
淮王当初的想法亦是如此，暖暖不该被那世俗的条条框框所限制住，她就该是自由鲜活的。
而暖暖希望，和她一样的姐姐、妹妹、姨姨、奶奶，她们都可以肆意的活。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被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暖暖说的对，女子也可以读书。”
“那皇伯伯也在这里新建女子学堂吧。”
“好。”
想再考虑考虑，可是对上胖宝宝的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好像真的无法说出口。
临州，将成为第二个新建女子学堂的地方。
五皇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胖宝宝是怎么想到，新建女子学堂的。
暖暖宝宝又把那天的故事，重新复述了一遍。
虽然空青已经听了不下三遍，其中的故事情节早就烂熟于心了，但每次还是听的津津有
味的。
实在是因为小郡主太可爱，说的时候，觉得光用嘴说可不行呐，小手也得比划比划，必要时，还能一人分饰两角。
总之，可忙了，五皇子在暖暖的一番忙碌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
内心不由的重新看待眼前这个只有三岁半的小宝宝，甚至在思考一种可能性，会不会在往后的某一年，那个宝座上坐的是暖暖呢。
神说，当然，她就是这个世界主宰者。
暖暖见达成了目的，就从爹爹腿上滑了下来，跑到皇伯伯那里，张开小手臂，要抱呐。
五皇子：区别对待是吧，对待你爹爹，就是自己爬，对待你皇伯伯，就是要抱。
其实不是啦，暖暖之所以没有主动爬，是因为爹爹的衣服弄脏没关系，其他人嘛，他们又不是爹爹。
“皇伯伯，你答应暖暖了哟，拉勾勾。”
暖暖伸出自己的小手手，叮，弹出一个小拇指，拉勾勾用哒。
五皇子心说，多幼稚啊，还拉勾，他孩童时期就不信这么幼稚的东西了。
手却很诚实，那小拇指，不知道怎么的就勾上去了。
“拉勾勾，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
“皇伯伯，不许变哟，谁变谁是大坏蛋。”
五皇子还真就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
王府的下人发现，自从小郡主来了之后，王爷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呢？好像有点人情味了，也好像变得开心了许多。
只是五皇子自己并未发现，他的改变，但他知道，胖宝宝要离开了，是真的有点儿舍不得。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好像已经习惯胖宝宝的存在了，喧嚣之后再安静，是最折磨人的。
暖暖也察觉到了，皇伯伯好像有些不开心，她也有点舍不得皇伯伯。
与那些人不同，她与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缘分使然，使她们遇见。
而这位，是她的皇伯伯，是有亲缘关系的，亲缘关系好像会自带一种纽带，使人无法割舍。
一大一小都舍不得，小脸贴着大脸。
“皇伯伯，你要记得想暖暖呀。”
“嗯，那你会想皇伯伯吗？”
暖暖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以表达她真的会想，一点都没有说谎哟。
“放心，等皇伯伯有空了，会去找你的。”
五皇子揉了揉胖宝宝的小脑袋，圆乎乎的，很好摸，又捏了捏胖宝宝的小脸蛋，肉嘟嘟的，很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