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朗话音一落,抬手一挥,洞府石门随之关闭。
锦瑟仙子面露骇然,“公子你......”
随即她却发现,原本风度翩翩的月高朗,竟变得表情阴鸷,双目淫邪。
“仙子不是想要灵石吗,只要在此陪着本座,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月高朗说话之间,缓缓走向女子。
锦瑟仙子连连后退,却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顺势后仰躺倒,原来是撞到了床上。
月高朗趁机一扑,就将女子压在身下。
锦瑟仙子想要反抗,可月高朗突然修为暴涨,竟到了紫府修为。
这等天地悬殊之下,女子自无任何反抗之力,洞府之中,唯有女子哭泣,和衣衫碎裂之声。
锦瑟仙子面露凄凉,泪眼朦胧,但月高朗却愈发兴奋。
伸出血红的长舌,在锦瑟仙子身体各处游走。
月高朗拥女无数,但此女之弧度优美,却是生平仅见。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今日会如此走运,竟能碰上如此极品佳人。
这次定要好好爱惜,多消遣一段时日之后,再将对方吃掉。
大约过了盏茶时光,就在月高朗想要步入正题之时,却听一道妩媚声音笑道:
“公子,我的味道如何?”
“好......”月高朗话到嘴边,却意识到事情不对,立马翻身下床。
当他再次看向女子时,对方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女子还是那个女子,然则气质大变,先前的胆小、怯懦、单纯、恐惧、哭泣,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摄人心魄的妩媚。
月高朗此刻,只想跪在她脚下,甘愿成为女子的奴隶。
他知道是中了对方的术法,于是竭力抑制这种荒诞的念想。
咬牙问道:“你是何人?胆敢诓骗于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呵,若非因你是啸月狼族的子弟,本仙子才不愿舍生取义呢,怎么,现在得了便宜,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没.....”月高朗好想说些软话,求女子与他继续,但仅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女子也不再看他,伸出白皙手掌,从凌乱破碎的衣衫之中,摄起一只储物袋,取出几件清凉衣物穿上,最后罩上一件宽大绿袍。
女子的每个动作,在月高朗看来,都是那样的摄人心魄,让人心醉神池。
月高朗眼睁睁看着女子做完一切,却没有上前阻止。
因为他体内的气息已经紊乱,一身紫府修为,似乎被某种力量封锁。
而那女子的修为,此时却已到了筑基巅峰。
换了一身绿袍之后,更增添神秘气质,月高朗突然觉得,就算为她去死,自己也心甘情愿。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设计害我?”
绿袍女子离地三尺,赤着一双玉足,在空中缓缓移动,她来到月高朗面前,幽幽说道:
“你我素昧平生,奴家也不想害你,可我与天玺周家有仇啊,那周家杀我兄长,灭我老祖,将我数千族人围杀殆尽,奴家不得已,才来找你的呀!”
“难道你不想帮奴家,报这血海深仇吗?”
月高朗怜惜而道:“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可却为何要这样对我?”
“凭你一人之力,是对付不了周家的,只有你死了,你身后的啸月狼族,才会去和周家火并,不就等于是帮奴家报仇了么?”
绿袍女子说话间,将纤纤玉手搭在月高朗肩头,“公子,你愿意为奴家赴死吗?”
“愿意!”月高朗斩钉截铁,继而鼓足勇气,抓住女子的手。
“但在赴死之前,我想得到你,就一次,行吗?”他现在只觉眼前女子,比什么都重要,提出这种要求时,也想要征得对方同意,深怕委屈了她。
绿袍女子微微摇头,“你不过是披毛戴角的下贱妖族,刚才已经做的很过分了,如今芳泽已亲,难道你还想要亵渎奴家吗?”
听了女子的话,月高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自惭形秽,心生愧疚。
他伤感而道:“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好舍不得你啊,为何你早些不来找我?”
绿袍女子反握住他的手,温声笑道:“没关系,等你死后,下辈子投胎做人,与奴家再续今日之缘,只要大仇得报,奴家愿等公子十八年。”
闻听此言,月高朗欣喜若狂,“好,既如此,你要我怎么死,我便怎么死,只要你高兴,下辈子我肯定记得你,你也定要等我投胎归来。”
“好!”
……
拂晓时分,残月犹在天边。
万圣山外圍的一座小山上,几株松柏下,看似空空如也,实则却摆了一道隐形阵法。
三名年纪不等的修士,正围坐在阵法之中低声议论。
三人的目光,都被远处一座满是红叶的山峰吸引。
头发花白的散修叶孤舟,向身边一名青年修士问道:“陈寻,你的消息可靠吗?红叶峰当真有紫府妖兽?”
名叫陈寻的青年修士,头戴一顶褐色斗笠,听到叶孤舟问话,他将目光看向另一名黄袍修士。
“这消息是陆道友告诉我的。”
黄袍修士闻言,却面露一抹迟疑,他看向叶孤舟,语气谦卑道:
“不敢欺瞒前辈,这消息也是我道听途说而来,具体可靠与否,眼下我也不敢确定。”
陈寻有些生气,“好你个陆焕元,你既心中没底,昨日为何还说的信誓旦旦?”
陆焕元讪讪一笑,却不答话。
听了两人的对话,叶孤舟立刻想通其中缘由。
他在年前筑基之时,曾欠了陈寻一个天大恩情,故而与他结成忘年交,天玺城的许多散修都知道。
昨天晚上陈寻告诉他,万圣山红叶峰可能有紫府妖兽巢穴。
现在看来,只怕是眼前这陆焕元信口胡诌,他之所以诓骗陈寻,不过是为了请动自己罢了。
叶孤舟也没生气,洒然笑道:“算了算了,来都来了,就是为了弄清楚真实情况。”
“只不过,紫府妖兽气息敏锐,本座也不敢轻易释放感知,不如我们再往前......”说到这里,老人忽然止住话头,神色颇为凝重。
“前辈......”
陈寻想要询问,却被叶孤舟抬手制止。
他传音对两人道:“又有不少修士靠近这里,看来听到消息的人,不止我们,还是先在此地驻守,静观其变为好。”
此言一出,陆焕元面露欣喜之色,传音道:
“我们有遮蔽气息的法器,其他人应该发现不了我等,若消息属实,我等能捡漏就捡漏,捡不到便宜,就第一时间回城,将这消息告知周家。”
“呵,只怕有这番心思的,不止你一个。”
叶孤舟却呵呵笑道:“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为的是引来其他散修出力,而放出消息那人,必定也做了黄雀在后的打算。”
“那现在怎么办?”陆焕元见无人答话,于是又道:“要不然直接回城告知周家,还能换取不少东西。”
闻言,陈寻点了点头,遂将目光看向头发花白的叶孤舟。
后者却微微摇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显出一抹精明之色。
“不可,既然那人敢放出消息,必定是做了万全准备,只怕我们现在想出去,也难了。”
听了老人的话,陈寻二人皆心下一沉。
见两人面露担忧,叶孤舟笑道:
“你二人也不必害怕,既然有人要做黄雀,那我们就做捕杀黄雀的苍鹰,做手持强弩的猎人,老夫临来之前,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闻听此言,陈寻二人这才稍稍放心。
陆焕元奉承道:“早听闻叶前辈和周家有些关系,想来定是有不少底牌的。”
叶孤舟不可置否,叹道:“可惜本座刚刚筑基不久,不然去年天玺城的那场大战,周家的人必定会请本座出手。”
三人一边传音,一边注意着隐形阵法外的情况。
时间一点点过去,朝阳缓缓升起,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时辰。
而叶孤舟的脸色,也愈发凝重起来,因为他至少感受到数十股修士的气息,分散在四面八方。
再加上那些和他们一样,拥有遮蔽气息法器的散修,此处到底来了多少修士,就连叶孤舟也心里没底。
但眼下势成骑虎,已是进退两难。
不难想象,如果红叶峰里真有紫府妖兽,那不久之后,此地必会发生一场恶战。
不知又要陨落多少散修。
叶孤舟辛苦百年,方才铸就道基,若非周家给的条件太过诱人,他是绝不可能跑到这里冒险的。
他年轻时就已妻妾成群,虽然多年不曾回家,但也知家中现在早已儿孙满堂,人丁兴旺。
若有了数千灵石,上百枚开脉丹,那他的子孙后代中,指不定就能养出几个身具灵根的,从而慢慢建立家族。
现在看来,自己这次能否活着,尚犹未可知。
就在叶孤舟胡思乱想之际,远处的红叶峰上,突然传来一声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