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该怎么办呢?在京城也没有亲戚朋友,无处落脚,家人是不会让去的,怎办是好。脑中灵光一闪,有主意了。考上京城的太学不就可以去了么?但是那得是三年之后的科考了,是不是时间久了点,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明天送别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想通了这些心情平复了很多,又想起今天救起师父的情形,这会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呢?想着想着记起了怀中的秘笈,好奇心不由大起,时间紧张,到现在还没有打开来看过呢,于是坐起身来,掏出秘笈,仔细研读起来。
一看下去不由头大起来,书中尽是些九宫八卦之术,他虽然学过些易数,但也只是皮毛,没有深究。现在看起来等同天书,完全不懂其义。但有两句话却看的清楚明白,就是幻虚步最注重的是快,灵,巧。这需要习练者有很好的自身条件,而这些条件他全都符合,正是修炼这门绝技的奇才。
想到这心情好转起来,只要练好这门武功,看他们以后谁还敢笑我,欺我。但随之又想起了师父的叮嘱,一般情况下不要显露武功,哎,只好随机应变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师承的宝剑放在包袱里不安全,还是随身带着吧,放在怀里不方便就把它绑在大腿上吧,一番努力后终于弄好了,固定在右侧大腿外侧刚刚好,一切妥当后,实在是疲累难当,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表哥,表哥快起来啊,欣姐马上出发了。”还在梦着和江欣相拥的弓飞羽被表妹无情的摇醒,睁开睡眼气道:“干什么啊,一大早的。正到关键时候呢!”
周诗萌气道:“你还知道是关键时候啊,欣姐马上就走啦,还不去和她道别!”
弓飞羽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起身,还好昨天没脱衣服就睡了,脸也没洗就冲门而出,一路飞奔,没跑到一半,身体就吃不消了,无奈下只能慢慢的走,心里急得着火,却偏是无力急行,真想要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去,但那只是梦想。
表妹在后面追了上来,安慰道:“算了,反正昨天已经道别了,她应该已经走了。”弓飞羽急道:“我还有些话,忘了对她讲,怎都要告诉她的。”
周诗萌忙道:“我去帮你传话吧,也许还能追上。”弓飞羽如梦方醒,忙道:“你告诉她,三年后我会考上京城的太学的,让她等我。还有…”
弓飞羽本想说告诉她我爱她,想了想要让表妹传话有些害羞,还是算了。续道:“算了,就说这些吧。”周诗萌没等他说完已飞奔而去,小丫头年纪不大,只比弓飞羽小一岁,但经名师指点,武功已有相当功底,跑起来的速度已不是常人能比。
弓飞羽看得不由羡慕起来,要是我早点学会幻虚步就好了。
这样想着已走到了庄门,抬头正见表妹从前面急速奔回,忙道:“怎样,追上了么。”周诗萌沮丧的道:“可能是走了庄后的路,我看算了吧,等她写信来时,再告诉她也不迟啊。”弓飞羽一想也是,但总感觉有些不妥,却不知到底哪里不妥,只好随表妹回到了庄内。
弓飞羽回到房中,梳洗妥当后,想到要去见见师父,但怎样找个借口出庄呢。有了,就说昨天在路上丢了东西,出去找找。
这时有下人来喊该吃早饭了,弓飞羽心想“正好给师父再带些干粮去”,想着随下人来到了餐厅,人已经都到了,弓飞羽连忙入座,问候各人早安,看到桌上放着两盘糕点,拿了俩个在手里,吃着吃着趁人不注意,藏了一个在怀里,还没吃完已藏了三个在怀了,心想差不多够了,于是道:“姥姥,我昨天没注意在路上把爷爷给的玉佩丢了,想出去找找,好么?”
姥姥道:“呦,那得找找,用我派人去帮你么?”弓飞羽忙道:“不用了,我差不多知道掉在哪了,应该很好找,我自己就可以了。”
表妹听后,调笑道:“我陪表哥去吧,万一有危险也可以保护你啊。”弓飞羽正不知所措呢,舅母训道:“小萌,你是不想学书吧,老师已在等你了,你别想再逃了,吃完赶快去。”
周诗萌被识破所谋,嘟起小嘴,一脸不情愿,慢慢的继续吃起来。弓飞羽暗呼侥幸,抓紧吃完告辞出了餐厅,直出庄门,快步赶往山洞。
进入山洞,见师父在闭目打坐调息中,没有打扰,在旁静静等候。不多时师父睁开眼
来咳了咳,弓飞羽开口问道:“师父你还好吧?”
徐天行又咳了一下,无力的道:“为师这次伤得极重,没有三年五载恐怕难以复原,能行动后,我会自行返回隐龙山卧龙谷中闭关修养。”
弓飞羽把糕点拿了出来,道:“师父,先吃个糕点吧,很不错的。”徐天行也不推辞,放了一个进口里,慢慢品尝起来。
弓飞羽想起秘笈里的周易八卦,于是问道:“师父这幻虚步中怎么尽是些九宫八卦之说啊。”
徐天行答道:“幻虚步关键处在于步法的惊奇多变,令人意想不到,难以琢磨,从而打乱对手的招法,只余挨打的份。而我们则看准机会一击致命,所以这么多年来无影门都没有失手的时候。”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只有这次出了差池,哎,事发突然,实在是难以预料。算了,知道的多了对你也没有好处。还有一点很重要,我们虽然是刺客,但只可刺杀奸恶之人,不可为重金厚利所惑,知道了么?”
弓飞羽恭敬的答道:“恩,徒儿谨记在心。”
“还有什么要紧事吗?”徐天行脸色有些差。
弓飞羽想了想,想起宝剑还在自己身上,于是问道:“啊,对了,这师承宝剑还是还给您吧,我暂时还用不到。”说着要从腿上取下宝剑。
“放在你那里吧,我闭关期间也用不上,你在外面比我遇上危险的可能性大,为师只要想跑,还没人能奈何为师我。”徐天行道。
“哦,这样啊,也好,那等您修养好了来找我取,对了,您还不知道我住处吧,我就住在元州城王神医医馆临院,弓家。”弓飞羽道。
“哦,原来你跟王神医是邻居,怪不得他会给你神药呢,对了。”徐天行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瓷瓶递给弓飞羽,续道:“这个我已不用再服了,确是灵丹妙药,不仅能活血顺气,还可使伤口迅速愈合结痂,你留着保命吧。”
弓飞羽接过瓷瓶,收入怀中,忽然想到或许王神医能医治师父。
“师父,要不我带您回去见见王神医吧,或许伤好的会快些。”弓飞羽提议道。
“不行,太过危险了,我不能连累你全家,好啦,没有其他事就赶快回去吧,为师还要调息疗养,如果好转的话,为师会自行离开,你下次来如果见不到为师也不要惊讶,安心修习就是。”徐天行辞决道。
弓飞羽见师父坚决,只好道:“那师父多多保重,愿您早日康复。”说完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依依不舍的起身离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