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去世的早，我妈又一直忙工作，所以我的童年是在邻居的照顾下长大的。
几乎每一顿晚饭，每一次家长会，都要麻烦别人。
大家又都觉得我没爹挺可怜的，也都愿意帮我们家。”
庄恕接话接的可顺溜了。
“所以就把你宠的无法无天？”
陆晨曦不乐意了。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无法无天，我这叫嫉恶如仇好吗？”
明显话里有话，庄恕却不点破。
“好吧。”
陆晨曦却没停，接着说。
“主要是我妈，怕我心里失衡，长歪了，所以从小就给我灌输，人心单纯，世间美好这些大道理。
这些听多了，一旦凡看见不顺眼的事儿，肯定会糟心多了。”
庄恕明白了。
“所以，你的理想主义，来自你妈妈的教育？”
陆晨曦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在气氛正好的时候，庄恕却收到了杨帆的电话。
陆晨曦看着他屏幕上的名字，没说话。
庄恕知道她不喜欢杨帆，走到一边接听。
杨帆掐头去尾的说了一下张根才的事情。
庄恕应了下来。
就在他接电话的时候，陆晨曦悄悄的拍了两张他的照片，而后开始默默的调滤镜。
她玩的正起劲，连庄恕结束电话都不知道。
“拍什么呢？这么起劲。”
陆晨曦吓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庄恕瞟到了她的手机，是他的背影图。
“拍什么呢？给我看看？”
陆晨曦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把手机装进包儿里。
“刚才杨主任打电话来，是说大咯血的患者张根才，他恢复的很好，化疗的事……”
陆晨曦出声打断了他。
“那台手术既然是你亲自做的，我就不再多关心了，反正那个病人对我也不信任。
新的保险政策之前是我没了解清楚，您不是在会议上批评过我了吗，从那以后我回去重新学习了一遍，你放心我长记性。”
陆晨曦诚恳的态度让庄恕有些无所适从，只能调侃着开口。
“就像你记住你的车灯一样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笑了。
“他的后续治疗……”
庄恕说了一下张根才的处理方式，而后又说起这个方案是杨帆提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杨帆为了病人的利益和下级医院的医疗水平，主动揽责任上身？”
“有什么问题吗？”
陆晨曦有些不敢苟同。
“没问题，就算这是真的，也是做给你看想要拉拢你。”
庄恕却摇了摇头。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就算不是因为你，那肯定也是有别的原因，我是不信他会干这种事。”
“只要结果是好的，这么做又有什么问题呢？”
这句话真是戳到了陆晨曦的肺管子上。
“好，没问题啊。”
陆晨曦把身上的西装一脱，扔给他。
“庄教授，那我问你，你觉得治病可以当做投资，用商业模式来运作吗？”
庄恕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啊。
“把医疗事业用商业模式来运作，规范细化是国外的经验，已经很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