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为别的男人求情?

女人柔软的唇,像是腐块,混合着屠苏酒的清洌香味,容胤几乎在一瞬间便失了控,将她死死禁锢在桶壁前,近乎贪婪地汲取着。

孟婉大脑此时就像是被棉花堵住,呼吸也喘不过来了,她用力推着容胤,却根本推不动。

男人的胸膛似铁,她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几乎就是螳臂当车。

“唔嗯。”

她挣扎着,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隙,还没待喘口气,便又被结结实实抵住。

身子越来越软,头也越来越晕,到最后,孟婉几乎是被容胤托抱着在木桶之中。

几次沉下去,又几次被捞到怀里,直到他彻底松开她时,热水都已经冷了下去。

眼底的火蔟已经完全熄灭,看着怀里软若无骨般的身子,容胤将她从木桶里抱出来。

德安早就备好了衣裳放在内殿,容胤将她身上湿透的宫袄准备脱下,替她换上干净衣裳时,却发现她身子抖的厉害。

侧眸望去,便见着她双目泛红,显然酒气已经醒了不少。

“哭什么?孤又没对你做什么。”

容胤开口,声音像是含着沙,孟婉听到后,顿时将眼泪擦掉,一下子坐起来,狠狠瞪着他。

那样子像是被逼急了的羊,恨不得拿没有长出多少的羊角顶撞上他。

“过来。”

容胤得了便宜,这会心情好的很,朝她伸了伸手,“把湿衣服换下来。”

“殿下到底想要干什么?”

孟婉气红了双眼,无力感此时席卷全身,明明她已经避无可避,躲无可躲,难道真的要看她死吗?

“你说孤想要做什么?”

容胤说着这话时,唇角勾着清浅的弧度,声音似是很有耐心,孟婉听到后,死死攥紧手指。

“殿下明明说了,让奴婢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您还说要好好陪未来太子妃,如今你就将奴婢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羞辱奴婢的吗?”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质问,容胤却是神情浮上一丝淡意。

“今日孤已经陪过未来太子妃了,你不是亲眼见着了吗?”

孟婉一愣,突然明白了,今晚容胤为何要这般对她。

是在为白天她拒卖帕子给太子妃,所以他替顾倾倾出气,将自已带到南宫,以此来羞辱她。

想到方才在净室那一幕,孟婉眼底渐渐笼罩上怒意,容胤见着她这般,语气不紧不慢。

“为何宫市上,不肯将帕子卖给孤?”

听到这话,孟婉心口里的怒气更盛,她慢慢抬起双眸,凝向容胤。

“那是奴婢绣的帕子,想卖给谁便卖给谁,殿下若抓奴婢过来,只是想为顾小姐出口气,那犯不着用这种方式羞辱奴婢。”

“羞辱你?”

容胤气极而笑,她竟是认为自己方才是在羞辱她?

这丫头当真是一点看不到他的情意啊。

想到这里,他眸子瞬间阴沉下去,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就算孤羞辱你,你又能奈我何?”

被他捏着脸颊,孟婉一双眸子跟着了火一般,但却在这时,容胤的眸子却落在了她的袖笼处。

松开手,便去拽她的袖子,孟婉用力将手往后背,却是没有他力气大,被他硬是将袖子里的东西给扯了出来。

打开来,已经被水泡湿的绣鞋露了出来,他看见那双鞋子,脑海里立马便想到了什么。

“这是谁送你的?”

孟婉全身的血液顷刻间凉了下来,方才燃起的怒火,也因他的这句话,而彻底熄灭。

望着她不说话,容胤眸光更沉,“是你说,还是孤去查?”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心里一紧,连忙开口,容胤一听,唇角勾出冷意,“哦?那你倒是说说,孤想什么了

?”

孟婉低下头,她本就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容胤面前,一直以来,她说的每句谎话,都能被他轻易看穿。

这双鞋子,她原本是打算过几日还给齐钰,并同他说清楚的。

但今晚她被容胤带来南宫,想来齐钰应该是会明白了。

思来想去,她开口道,“我原本是打算还回去的,你不要连累旁人,今日元日,我鞋子弄脏了,所以……。”

“你可知送鞋子是什么意思?”

容胤忍着怒气,方才那小子扶着孟婉出来,他就觉着不对劲,合着还真是惦记上他的人了。

可这小子是他叫进宫里来的,原本是打算暗中护着孟婉,如今可倒好,后院竟是起了火了。

他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我只把他当作弟弟来看的,他只是好意,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孟婉担心牵连到齐钰,连忙替他辩解,“我回头会将鞋子还给他,齐良人就这么个弟弟,我求你不要为难他。”

她这会声音小小的,带着乞求,不似方才那般像是要跟他拼命一般。

容胤更气了,她为了旁的男人这般低声下气求他。

到底在她心里,那小子竟是比他还要重要几分了。

“弟弟?我看他怕不是这么想吧。”

容胤阴沉着个脸,孟婉见着,不禁更加担心,她连忙挪到他面前。

“殿下,齐郎卫只是好意,他是因着她姐姐的叮嘱,才对奴婢多关照几分,当真不是你想的那般。”

“好啊,当真是好,宫外有一个等着你的,如今这宫里还有了个惦记着你的,难怪你会劝孤早日纳太子妃呢。”

醋意上涌,容胤虽然知道齐钰那小子经过今晚的警告后,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但是这丫头替旁人求情,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听到这话,孟婉愣了下,连忙开口,“奴婢没有,殿下要怎么罚奴婢,奴婢都认,但请殿下不要牵连到旁人。

若不是齐良人姐弟,奴婢前几日就该病死了,他是奴婢的救命恩人,还望殿下开恩,放过他。”

说完,孟婉跪在榻上,冲容胤俯下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说什么?前几日你病了?”

望着容胤突然转变的样子,孟婉抿了抿唇,自知失言,没有再吭声。

见到她这样,容胤深吸了口气,“既是大病初愈,还敢喝这么多酒,你是故意糟践自己的身子吗?”

大概是见着他神情比方才好了许多,孟婉压了压唇角。

“已经无碍了,那殿下这是答应不去责罚齐郎卫了吗?”

她小心翼翼开口,话音落下,便见着容胤将手一松,眼眸眯了眯。

“你再替他求情,孤这便让人去摘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