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见宋徽宗假装镇静,他好像也没有要难为他的意思,只是带着宋徽宗进了一顶休息用的帐篷,命令帝王落座。宋徽宗坐下后发现几案上早就备好了笔墨。
宋徽宗以为狼王只是想要那三座城池,逼他承诺输了今天宋金两国的蹴鞠比赛而已。他便收敛起心神,冷静下来与狼王开始谈判:“狼王,你若只是要朕下下旨承认今天我宋国输了这场两国女子的蹴鞠比赛,朕写便是了。三座城池而已,我宋国疆土广阔,朕输得起!”
“只是今天你吓到朕和一众臣子了,还有朕的爱妃。刚才朕看高太尉好像是你站在你那边的,他定然收了你不收好处吧?既然如此不如唤他来代表朕与你谈判,还有肖爱卿,他一贯与贵国的使团交好,不如把他一并喊来?”
狼王听了宋徽宗的一番话,冷笑一声,派人去帐外请肖冥浩,而高俅则是不等狼王的人去喊他,他直接闯入了帐内,而他身旁跟着高参。
“陛下,刚才臣在帐篷听到陛下传臣进来,臣不敢怠慢,这就来侍候陛下拟圣旨来了,还有臣的义子高参也愿替陛下分忧。”高俅一边恭敬地禀告,一边走近宋徽宗身旁,狼王则站在宋徽宗身后,手中的刀仍旧紧握着,一脸煞气。
宋徽宗见高俅父子来得如此快,再回想刚才高俅推自己到狼王怀中的一幕,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眼前的高俅父子已经被狼王收买了,他们是一伙的。然而他现在孤身一人,脑袋在狼王的大刀之下,他不敢与敌人硬碰硬,他把肖冥浩也喊来,就是想找一个真正忠心助他的,目前也只有肖冥浩可信了。
不一会儿,肖冥浩和刘光宇都赶到了帐内。宋徽宗刚想命令肖冥浩帮忙起草圣旨,承认输了今天的蹴鞠比赛且把那三座城池送给金国人。然而不等肖冥浩动笔,高俅已从衣袖中将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递到了肖冥浩手中。
宋徽宗与肖冥浩都惊讶于高俅父子的卖国行为太赤裸裸,更是痛恨这两只白眼狼。肖冥浩将那道预先准备好的圣旨读给宋徽宗听,宋徽宗听到原来承认今天输了这场蹴鞠比赛,不单要将比赛前两国预定好的那三座城池送给金国,还要外加黄金十万两,骏马三万匹,还有美女、珍珠之类的不计其数。
这狼王分明是想掏空他宋国的一半国库呀!宋徽宗越听越愤怒,眼眶泛红对狼王说:“狼王,这圣旨朕不能签字,你们坐地起价,不安好心,之前两国蹴鞠比赛的赌注只有三座城池,如今怎么还外加了那么多金银珠宝?朕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筹码跟本王谈条件吗?这蹴鞠场中的禁军已被我换掉了一大半人,且皇宫各处都有我金国的间客。你和你的大臣们的性命都掌握在本王手中。”狼王阴鸷地说。
“陛下,你就赶快签下这道圣旨,答应狼王提的条件吧。否则你和各位朝臣都会被冥球炸得死无全尸的。”高俅装作痛哭流涕的模样假惺惺地劝说宋徽宗。
“冥球?高爱卿你到底在说什么?朕听不懂。”宋徽宗看了一眼高俅蹙眉追问。
“陛下,老实跟你说,狼王在比赛前就让臣帮他在蹴鞠场的观赛台下埋了几十颗冥球。这改良过的冥球不会轻易触发机关,狼王在冥球内藏了火药与硫黄,要达到一定的温度或被外界火星触发才会引爆。”高俅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宋徽宗的神色。
“今天别说了三座城池,即使是要这皇位,陛下也一定要答应狼王,否则激怒了他,他把观赛台下的冥球引爆,我们都会没命的。请陛下三思!”高俅说到这里竟然向宋徽宗鞠躬请求,说完还假意用袖口擦了一把眼泪。高参也不随声附和,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高俅旁边一脸茫然地看戏。
“什么?观赛台下埋了冥球炸药?”宋徽宗吓得脸色苍白,大喊了两声。肖冥浩也听得直接冒出冷汗,但他觉得这事不能太轻易答应狼王,或许拖延一下时间会等到宫外的救兵,而禁军中有他的人,他并不十分害怕。
于是,肖冥浩不怕死地走近宋徽宗,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宋徽宗听到肖冥浩说宫外有救兵,让他配合他拖延时间,他便像吃了一粒定心丸,脸色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他看向狼王,用商量的口吻说:
“狼王,朕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那三座城池送给你们金国人的。但朕怕日后此事不能堵住朝中上下悠悠众口。其实撇开潘镜荷那记蹴鞠球来说,刚才两国只能算打成平手。朕想让我们双方各派一名女队员再次出场,进行一对一蹴鞠射门较量,看哪一队进球多就判哪一队赢得这次的比赛,朕再把你刚才附加的金银珠宝加上去。不知狼王意下如何?”
狼王闻言,低声呢喃了一句:“这太麻烦了!”狼王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高俅,高俅却觉得宋徽宗的这番话分明只是想拖延时间。虽然这样重新比赛蹴鞠确实能让朝臣信服金国队是凭实力赢球的,但他也怕杜十娘她们会赢。他觉得此事会夜长梦多,应当快刀斩乱麻。
“父王,儿子认为方才陛下的提议合理,可以让朝臣信服金国,今后让宋国成为金国的附属国,相信那些大臣也不敢有什么异议。”高参侧身在高俅耳边低声说。
高俅刚想开口,却听肖冥浩对狼王挑衅说:“狼王,你想那么久,难道是怕你们金国女子蹴鞠队的实力确实不如我们宋国女子队?还是说你惧怕一会儿输了,你收不了场,让我朝的大臣看了笑话?”
“什么狗屁蹴鞠队?我们金国女子蹴鞠队才不怕。本王今天做了充分准备,这一对一蹴鞠射门,本王同意了!”狼王被肖冥浩的话激怒了,他也听到了高参劝说高俅的话,于是他便同意了宋徽宗的提议。
宋徽宗与肖冥浩对视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缓兵之计终于得到敌人的认同了。高俅拉着高参连忙去重新安排蹴鞠场上的事。高参去找林冲与杜十娘她们,高俅去找莫哈特与哈萨拉娃,让他们挑选女队员上场蹴鞠。
狼王很快便押着宋徽宗和肖冥浩回到观赛席上,金国使团及宋国一众大臣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蹴鞠场上金国队的蹴鞠门前。禁军仍旧把蹴鞠场包围着,生怕里面的人会逃出来一个报信给皇宫外的官员。
然而彼时的沈道缘已经带领着他的两万多名士兵杀回到京城的城门了。狼王的人想不到会有援兵,他们被沈道缘带人打散了,城门瞬间被攻破,沈道缘看到狼王的人就知道皇宫肯定被狼王包围了。他脸色阴沉策马直奔皇宫。
林冲与杜十娘商量了一下,觉得如今一对一挑战蹴鞠技艺只能选择本身有真本领,蹴鞠功底扎实的女队员上场,这样实际上只有柴念慈与洛妃陈锦欢符合要求了。
柴念慈有身孕,杜十娘不敢让她冒险,那就只是陈锦欢了。她正寻思如何寻找陈锦欢时,只听一道悦耳的女子声音在耳畔响起:“十娘,要帮忙吗?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