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要么就是美人不一般。
周正也想见见这位夫人的庐山真面目,能让小侯爷这么看重,不会空有美貌,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下官也有几句话想问问夫人,此事事关重大,下官需亲自向皇上禀报,需得知晓事情的详细经过。”
顾清晏见他们说的冠冕堂皇,还搬出皇上来了,脸色不由更加难看。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看看胡秀儿长什么样,毕竟这世上能跟死士拼杀还不落下风的女子没几个,他们不可能不好奇。
可能也有点怀疑,毕竟寻常女子不会有胡秀儿那么好的身手。
京城这帮官员,真是干正事屁也不行,玩心眼一个比一个擅长。
周正见顾清晏沉着脸不情愿,不由体贴道:
“若是夫人受了惊吓,眼下实在不方便出来,那下官明日再来。”
禹卫不甘示弱,立刻表态:
“卑职明日也可,后日也行,夫人哪天有空,卑职哪天过来。”
顾清晏........
一个个死皮赖脸,见不到人还不罢休了。
顾清晏看向甲午,甲午忙道:
“属下去看看夫人歇息了没,若是还没歇息,就请夫人过来一趟,若是歇息了,那就别打扰了,夫人今日受惊过度,再被吓到,万一起了高热就麻烦了。”
顾清晏微微颔首,甲午终于机灵了一回,他就是这个意思。
去后院转一圈,回来就说胡秀儿已经睡了,他就不信,这俩癞皮狗还非得让他把胡秀儿喊起来。
哪知甲午根本没领会顾清晏的意思,他真去后院问了,胡秀儿刚洗了澡正在烘头发,听到甲午问小丫鬟,赶忙起身。
然后,顾清晏就看到甲午带着胡秀儿过来了。
刚洗过澡,换了家常衣服,头发半干只松松挽着的胡秀儿,脸上还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水润红晕,像沾了露水的芍药,无比娇艳。
周正和禹卫一时都看傻了眼,尤其是禹卫,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个娇娇弱弱的美人,竟然能从那么多死士的截杀中逃脱。
他可是亲自去过案发现场,查验过那些死士伤口的。
据一个住在附近,趴在墙头偷看了几眼的老头说,那个脑袋被劈成了两半,脑浆崩了一地的死士,就是被小侯爷夫人砍杀的。
可禹卫怎么看,都觉得小侯爷这位夫人,一脸稚气未脱,眼神清澈单纯,坐在他们对面还有些紧张的样子,一看就很老实。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老头口中凶残无比的女罗刹呢?
死老头子八成是为了骗赏银,夸大其词了!
阅女无数的周正只觉得小侯爷好福气,这位小妇人不仅长的美艳动人,身段更是一等一的玲珑有致,皮肤还特别白嫩细滑。
现在年岁小还没完全长开,再过几年,那才叫风姿绰约美艳绝伦呢。
难怪小侯爷如此爱重,有美如此,夫复何求啊。
顾清晏见周正和禹卫二人见了胡秀儿就盯着看个没完,脸色不由更加难看,忍不住狠狠瞪了甲午一眼,重重咳了声。
甲午被瞪的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啊,主子怎么又恼了?
禹卫和周正忙收回视线,一本正经问起胡秀儿事情经过来。
胡秀儿本能生出百姓见到官员的紧张,根本没敢多想,他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顾清晏自顾自喝着茶,等着看周正和禹卫的笑话。
果然在周正和禹卫得知胡秀儿不仅拔刀跟刺客拼杀,还一个人撑到了最后,等到了救援后,都惊呆了。
尤其是禹卫,看胡秀儿的眼神都变了,忍不住问道:
“夫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胡秀儿不解,她为啥要说假话?
周正问的比禹卫直接,“夫人可习过武?”
胡秀儿摇头,见这俩人好像不太相信她,就认真解释道:“我就是力气大,没别的。”
说完,还怕他们不信,就左右看了看,拿起旁边小机子上摆的铜香炉,轻轻一捏。
跟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的铜香炉,扁了。
周正险些惊掉下巴,他衙门力气最大的捕头也做不到。
禹卫也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是练武之人,还修习过内功功法,在五城兵马司也算是个高手,让他捏扁一个铜制的香炉,他也能做到。
但是他做不到像胡秀儿这般轻而易举,他看的一清二楚,她只用两个手指轻轻一捏,香炉就扁了,不是一点点扁,是平平展展上下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这得多大的手劲啊!
难怪能一刀劈开人的脑袋。
哪知这还没完,胡秀儿心疼东西,捏完了又试图把铜香炉恢复过来。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跟捏泥巴一样,来回捏那个香炉,还用手扯着往圆了拽。
为了保证香炉外形的稳定,铜香炉一般不是纯铜打造,而
是用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这样做成的香炉才能色泽晶莹温润,有质感,不会轻易变形。
可这样坚固的香炉,在胡秀儿手中,却服帖的跟面团一样,任由她随意捏揉拉扯。
若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胡秀儿捏了一通,发现无法将香炉复原,还越捏越难看了,不由看向顾清晏。
这玩意儿贵吗?
她以为能复原,才挑的,要是复原不了,那她不是糟蹋东西了吗?
顾清晏看出了胡秀儿的担心,忙接过香炉安慰道:
“回头找工匠修修,应该能复原,复原不了也无妨,这种物件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