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大口的呼吸着,无比的舒坦。
他心情极好地又往小太监腿上刺了一剑又一剑,眼见着鲜红的血都流到自己脚边了,这才快意地笑了起来,
“这颜色可真好看,难怪阿晏说杀红了眼,看周围的一切都是红的。
原来是这种感觉,依我看,他那些精兵就不该叫铁甲卫,应该叫血衣卫才对。”
小太监痛的浑身痉挛,手脚并用,拼命往外跑,试图逃出去。
奈何身后跟冤魂一样追着他不放的朱弘懿,还没玩够,还追着他刺个没完。
不过片刻,小太监的两条腿上就布满了血窟窿,实在无力再爬动了。
只能拼命求饶,拼命表忠心。
可朱弘懿的长剑还是无情的刺入了他的肚子,一下接一下,似乎要把他的肚子也刺成血窟窿才作罢。
黄骁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提醒皇上,直接在御书房这样虐杀太监,不太妥当。
朝臣们都把皇上德不配位摆到明面上了,皇上再做出这种虐杀之事,只怕要被朝臣们当成帝王残暴的证据,当众讨伐了。
但看着皇上脸上溅上的血,看着他明显很享受的表情,黄骁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人才能听进去劝,疯子,很明显不能。
朱弘懿直刺到自己两手都酸软了才停下,看着被自己刺成了血人,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的小太监。
他扔了手中长剑,坐回了龙椅上。
黄骁小心打量着朱弘懿的脸色,扬声喝道:
“此等吃里扒外,不忠心主子的狗奴才,死有余辜!
来人,快将这个晦气玩意儿,抬出去剁碎了喂狗。
把地上收拾干净,给皇上沏一壶热热的茶来!”
朱弘懿赞许地看了黄骁一眼,看着强忍着恐惧,上前收拾的小太监们,笑着不紧不慢说了句,
“凡对朕有异心者,这就是下场!”
黄骁立刻跪下表忠心,其它人也紧跟着跪下表忠心。
朱弘懿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满意极了,就该这样,所有人都应该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这是他当作为帝王,应当有的权力。
终有一日,那些宗亲,那帮老臣,那些胆敢窥探他皇位的人,都要这般跪在他面前。
求他饶命,求他放过他们。
只不过在那之前,他还需再忍耐一段时日。
发泄完戾气,朱弘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从容,他淡淡吩咐道:
“黄骁,伺候朕更衣。”
黄骁立刻起身,扶着朱弘懿去换下这一身血衣。
皇上在御书房这通发泄,自然瞒不过各方势力的眼线。
很快,皇上受不了朝臣联名上奏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引得不少等着看这一幕的人欣喜不已。
觉得他们的步子可以迈的更大一些,手段可以更加激烈一些。
说不定就会把皇上直接逼疯,就能借此直接逼他退位让贤了。
但老臣们大都还保持着冷静,跟一个帝王作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这位帝王身后还有一个威名赫赫的西北军主帅。
相比于皇上的爆发,老臣和宗亲们更担心顾清晏的爆发。
那个杀神,可带着五千精锐回的京城。
西北军的五千精锐,战力堪比京畿大营五万重兵,顾清晏真要发起疯来,京城这点人,只怕还不够他杀的。
糟心啊,怎么就没能把那个杀神给留在西北,永远回不来呢?
这个问题,紧赶慢赶,跟着胡秀儿刚回到庆云县,正准备赶往清河村的顾清晏,懒得理会。
第五百三十三章 早就见过面
胡秀儿觉得回老家是私事,她和顾清晏两个人,简装易行,快去快回就好。
顾清晏坚持安全最重要,为了防止遇刺,必须把所有人都带上。
他千方百计跟着回清河村,就是为了表明身份,就是为了让家乡父老都知道他跟胡秀儿的关系。
怎么可能悄悄回去,悄悄离开,不惊动村里人呢?
他恨不得鸣锣开道,净水扫街,能多张扬就有多张扬。
罗九等人也跟着帮腔,胡秀儿见他们执意如此,只得同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清河村赶去,途径村外小河,胡秀儿忙喊停。
她家里可没这么大地方安置马匹,还是把马留在城外河边,吃点草喝点水的好。
顾清晏这次没反对,亲自牵着自己的马去了河边。
胡秀儿也蹲在河边掬起一捧水洗脸,村中土路满是尘土,顶着烈日一路跑来,脸上又是汗又是灰,脏得很。
洗完脸,见顾清晏挽起裤腿下了河,正在往马背上泼水。
马儿似乎不太领情,不耐烦地踏着水,溅起的水花扑了顾清晏一脸,气的他拍着马脖子骂。
胡秀儿看的直乐,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
顾清晏骂完马,这才抬起袖子擦去脸上的水,额发湿漉漉贴在脸上,很不舒服,他便甩了甩头,用手拨拉开。
然后就看到了胡秀儿震惊的脸,本来就圆的眼睛,瞪的溜圆,顶着他一眨不眨。
胡秀儿看到顾清晏这张如清水出芙蓉般好看的脸,还有很是潇洒的甩头发动作,终于想起这一幕她在哪儿见过了。
几年前,有一回夏天,她不小心踩了两脚泥,偷偷跑到河边洗的时候。
被一个长得非常好看,但是非常泼辣的姐姐给骂了,气得她当即就叉着腰骂了回去。
然后那个姐姐就被她气的要走,翻身骑上了一匹非常俊美高大的千里驹。
那马看的胡秀儿万分眼馋,扯着嗓子追着问那个姐姐能不能配个种,结果又被姐姐给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