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有伤的地方不能再摁压,但是把脚泡热,对脚底和其他位置的穴位进行摁压,能够疏通经络。
经络一疏通,血流动就顺畅了,腿就不会那么肿,自然也不会那么疼了。
顾清晏不敢拒绝,只能眼睁睁看着胡秀儿一手托住他的脚,一手手指弯曲,用指关节摁压他的脚底板。
可能因为这个姿势不好借力,也可能是她为了控制力道,她托的很靠近自己的身体。
顾清晏觉得他要是把脚背绷直,几乎就能碰到胡秀儿了。
不由心里慌乱,手足无措。
其实他和胡秀儿同床共枕过,比这更亲近的事也不是没做过,甚至在她睡着的时候,他还干过偷香窃玉的事。
但那要么是懵懵懂懂,还不清楚对彼此的感情。
要么是夜深人静,她一无所知的时候。
像现在这样,在灯火通明的环境中,这么亲近,还是她主动,是从未有过的事。
顾清晏的这颗心啊,不受控的往上飘。
哪怕脚底板被胡秀儿摁的生疼,也不舍得喊停。
等到胡秀儿摁完脚底,开始揉捏脚踝时,顾清晏觉得腿好像不那么疼了,还越来越舒适起来。
随着她手指的揉捏摁压,一阵酸麻感渐渐从脚底往上蔓延,顺着他的小腿爬到他的膝盖,然后一路往上。
反复折腾了他数日的疼痛憋胀,越来越不明显了,舒服的顾清晏几乎就想这样闭着眼睛睡过去。
胡秀儿的手从顾清晏的脚踝处移开,放到了他的膝盖上,继续推拿摁压。
顾清晏一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随着她的触碰打开了,多日的疲惫逐渐散去,整个人舒服的就像躺在云朵里一样。
他以前就发现自己很爱跟胡秀儿亲密接触,夜里偷偷把她抱到自己床上,搂着她,他能睡的特别安稳。
他喜欢贴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那会让他十分安心,十分愉悦。
但是他不敢让胡秀儿知道,怕她觉得他放浪,误会他是色狼。
他真的不是想要怎样怎样,就是想同她挨在一起,贴在一起,抱在一起,离她近些,更近一些。
舍不得这种时候睡着,顾清晏努力抬起眼皮,看着胡秀儿。
她正在给他摁膝盖和膝盖上方的位置,离他已经很近了。
顾清晏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脸,她低着头,十分专注,十分认真。
跟每一次专心做事时一样,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任何干扰,自然也没察觉到来自于他的偷窥。
她比上次见胖了一些,脸色也不显得苍白了,又恢复了她以往红润白皙的样子。
头发应该是刚洗过,只松松地挽着一个低发髻,两鬓有发丝散落,看着比平日梳的很规整的样子,多了几分妩媚。
许是一直摁压,太过费力,她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镀了一层荧光,让她整个人跟羊脂白玉一样,莹润动人。
她不光脸色莹润动人,脖颈也非常白皙,身上的肌肤比脸上更加白皙莹润。
而且手感非常美妙,摸上去就跟摸羊脂白玉一样,还非常柔软........
顾清晏稍微一回想,就发现自己某个不可言状的地方,发生了变化。
他急忙收敛心神,默念清心经,可是没有什么用。
眼见着那里越来越高,胡秀儿只要稍微一侧目就能看到,顾清晏不由心里大急。
顾不得其他,他急忙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腰以下腿以上的部位。
这突然的动作吓了胡秀儿一跳,她不解地看着顾清晏,
“你盖被子干嘛?”
顾清晏能怎么说,他只能尽量语气正常,面色如常道:
“我,有点冷。”
胡秀儿看看被自己摁压的有些泛红发烫的腿,再看看顾清晏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其它,有些发红的脸,还有额头鼻尖上的汗。
傻了眼。
一边出汗,一边觉得冷,这不太对啊。
胡秀儿不由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按的不对,把顾清晏给按出什么奇怪病症了,忙擦了擦手,去摸他的额头。
顾清晏本能避开,胡秀儿摸了个空,狐疑地看着顾清晏。
顾清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故作淡定道:
“可能是屋里的冰盆太凉了,也可能是我刚才出了一身汗,这会儿汗落了,稍微有一点冷,不要紧的。”
胡秀儿看向冰盆,冰盆里的冰都已经融化了。
顾清晏也看到了,不由心里懊恼。
平日里还没融化完就会有人换,今日门口伺候的人怎么跟死了一样,权当没看见。
弄的他连找个借口都没找好,真是一点也没有眼力价!
门口守卫要是听到顾清晏的心里话,肯定要委屈坏了。
他们一直兢兢业业
在门口守着,随时等候吩咐。
可张强为了给顾清晏和胡秀儿单独相处的机会,把他们都支走了。
连他自己因为偷听险些被胡秀儿撞见,也避到了院门外。
现在书房所在的这处小院,就只剩下顾清晏和胡秀儿两人了。
张强还生怕里面传出什么不可描述的大动静,被周围的人听见,让守在院子外面的护卫都散开些,不要离院门口太近。
只自己一人站在院门前,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将任何一个试图打扰小侯爷和夫人单独相处的人,都赶的远远的。
却不知书房里的情形,跟他预想的不说毫不相干,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胡秀儿觉得顾清晏没说实话,她单手捏着顾清晏的下巴,强行摸了摸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