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害怕什么,他都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这辈子只能跟他在一起,她要是敢喜欢别人,那他就弄死那个人。
就算她恨他也没关系,只要在一起就行,想分开,除非他死。
他大抵原本就是个可怕的人,同他母亲一样,遇上他,算胡秀儿倒霉。
他下辈子可以下地狱,这辈子,就让他如愿一回吧。
胡秀儿的挣扎,在感觉到顾清晏落在她脸上的眼泪时,顿住了。
那么多眼泪,那么滚烫,一下又一下不停落在她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到她的脖颈,流入胸口。
她好像一下子触碰到了他强势背后的脆弱,不由没了反抗的力气。
最先开始的是顾清晏,最先结束的也是顾清晏,在胡秀儿以为自己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时,顾清晏却停住了。
他额头上都是汗,呼吸很急促,摁在胡秀儿腰带上的手都在颤抖。
胡秀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渴望,像即将冲出桎梏的巨龙,蠢蠢欲动。
可他却咬着牙,猛地翻身躺到一旁,粗声粗气冲她道歉,
“对不起,我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你快走吧,等我清醒些,你再好好打我一顿出气。”
胡秀儿本应该立刻起身走人的,听到这话,却不知为何,非要问他一句,
“你不是说,在你心里,咱们是真夫妻吗?”
顾清晏愣了一下,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爆粗,
“你他娘的还问?
就算是真夫妻也不能在这种破地方啊,咱俩的第一回 怎么也要留到洞房花烛夜!”
胡秀儿不知怎地,竟忍不住想笑,拢了拢头发,整理好衣襟,白了顾清晏一眼,
“你连亲嘴都不会,只会跟狗啃一样咬人,还洞房花烛,你确定你真的会?”
顾清晏愣住了,震惊了,气蒙了。
直到胡秀儿都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嫌弃了?
说他不会亲嘴,说他只会跟狗啃一样咬人,说他不会洞房花烛!
胡秀儿,这个不知好歹的坏女人,小爷我龙精虎猛血气旺得很,我有什么不会的?
你给我回来,看我不...........
可胡秀儿早就走远了,顾清晏想到她嘲讽自己时斜睨过来的眼神。
那上挑的眉梢,水波流转的眼眸,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要多嘲讽又多嘲讽,要多奚落有多奚落。
明明很刻薄,很气人,却又无比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他稍稍一想,居然又热血澎湃,无法自抑。
顾清晏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除了愤愤捶地,只能把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他爱上的哪儿还是个人?
分明是个摄人心魂的妖精!
喜提妖精称号的胡秀儿,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她一溜烟儿跑的飞快,生怕顾清晏不管不顾喊起来。
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好像怀里揣着兔子一样,心虚又紧张。
生怕被人瞧出异样,胡秀儿不敢穿过营地回帐篷,只能偷偷从营地边缘绕行。
眼看就要摸到自己的帐篷了,旁边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吓的胡秀儿本能拔出短刀挥了过去。
却听那黑影唤了声,
“胡秀儿!”
胡秀儿急忙收刀,瞪着宋瑜骂道:
“你躲在这儿干嘛?大晚上装神弄鬼你有病啊?”
“你干嘛去了?这么晚不睡觉,偷偷摸摸从后面过来,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宋瑜从阴影里走出来,黑沉着脸,盯着胡秀儿,跟抓到妻子半夜偷跑出去的丈夫一样,语气很冲,还有些酸。
胡秀儿本来还有点心虚,生怕被宋瑜瞧出什么来,可一看他摆出这副架势,顿时火冒三丈。
“我去哪儿干什么,关你屁事!
你把嘴给我放干净些,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管我?
别以为现在情况特殊,我就不敢打你,你再敢胡咧咧,我非揍死你不可!”
骂完还觉得不解气,胡秀儿忍不住踹了宋瑜小腿一下。
宋瑜一个趔趄朝旁边歪去,胡秀儿不耐烦直接推开他,
“好狗不挡道,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宋瑜被胡秀儿连踹带推,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心里一阵阵发苦。
他看见顾清晏骑马去河边了,胡秀儿身上有很明显的香胰子味儿,头发看着还不太干,分明是洗过了。
大晚上,孤男寡女,在河边能干什么?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真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不成体统,不知所谓.......
胡秀儿自顾自钻进帐篷,拔下发簪正在找梳子想好好梳梳头发。
头发还没晾干就被她挽起来了,不
梳通顺,明天头发乱糟糟不好挽发。
可还没梳两下,宋瑜就走了进来。
胡秀儿看到宋瑜居然还敢追过来,脸色不由立刻沉了下来。
她握着木梳的手紧了紧,忍不住想拔刀。
今天晚上真是见了鬼了,这俩男人一个比一个疯癫。
难道是她这段时间为了顾全大局,表现的太温和,让他们一个两个都忘了她打人有多疼了?
第三百八十章 如何应对
还不等胡秀儿发作,宋瑜便正色道:
“丁卯传回密信,我见勇冠侯外出,便来寻你,哪知你竟也不在。
我想请问,若有紧急状况,我该找谁商量?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巡察使,身上还领着朝廷差事?
前路危险重重,我等日夜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你怎能一声招呼不打,就独自外出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