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我当然见过,它不就是弓道部真人rpg通关的奖励吗!”
未来气势如虹:“你又没玩过真人rpg,你是从哪里知道这枚徽章的呢!真相只有一个,你想陷害仁王前辈,就问别人讨了英雄徽章。”
“胡…胡说八道!”冰室忍不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只不过是同班有人通关,我才见过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稀奇东西!仁王不是还把它戴在胸口了吗!你看看,还被拍下来了,真是讽刺!”
未来转向柳生:“法官,你已经都听见了,冰室他承认照片上的人佩戴的徽章是英雄徽章。”
柳生点头:“没错。”
未来这才露出了扬眉吐气式的灿烂笑容:“这就是照片是假货的理由。我刚才骗了大家,目的是套犯人的话。仁王前辈佩戴的徽章根本不是英雄徽章,而是枭雄徽章,他并没有通关真人rpg的游戏!这一点是记录在弓道部的记录中的,完全经得起调查取证!”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看向了呆若木鸡的冰室。
冰室死死地盯着仁王:“……不…可能。”
未来让书记官过来取了仁王胸口的徽章,当场扫描成图片后,把它与第二张图片的放大图做比较。
两枚徽章极其相似,只不过英雄徽章上的小人手上拿着一把完整的刀,而枭雄徽章上的小人拿着一把破损的刀。粗粗一看,这细微的差别倒不容易被注意到。
未来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才会让冰室那混蛋得意了一阵子。在厕所隔间思考案情时,她想起了领仁王去取徽章时,负责保管与分发徽章的苍木告诉她今天枭雄徽章才开张。因为枭雄徽章有‘差一步通关’这个bt的限制,因此它比可用各种捷径通关而得的英雄徽章更难得到。所以仁王才会因为它特别而欢喜地把它戴在胸口。
既然枭雄徽章只送出了一枚,而冰室又没参加真人rpg,他怎么可能得到另一枚枭雄徽章,并戴着它去犯罪呢?
苍木自然也不可能与冰室勾结,把枭雄徽章送给他。
这番思考之下,真相只有一个,冰室作案时佩戴的徽章肯定不是枭雄徽章,而是相似的英雄徽章。
未来心里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大着胆子试探冰室。她心想即使冰室没中计,她还有另一个压倒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仁王的清白。幸好他承认了。
不过冰室既然计划出了这样周密的计划,为何没有调查清楚徽章的事呢?他百密一疏了吗?
仁王冲着怨恨的冰室说:“噗,我明白了。我从弓道部出来和柳他们会和后,随口告诉他们我通关了,佩戴在胸口的徽章就是通关证明。你该不会是听了这个谎言信以为真,特意去搞了个英雄徽章来冒充我吧?”
冰室的脸色变化精彩得很,赤橙黄绿青蓝紫,简直像霓虹灯一样。看到那么解气的场面,未来头一次感谢仁王有说谎的坏习惯。
未来暗爽过后,铿锵有力地总结:“如果说照片上的徽章是让大家判定仁王前辈身份的证据,那么它是假货,也足以证实这张照片是伪造的,仁王前辈是被陷害的!”
法庭上像炸了锅似的。柳生不得不敲击法槌来示意肃静。
川下收回了注视屏幕的视线,看向未来。
未来还不待她开口就自己说:“当然,光凭徽章这种东西还不足以让检察官服气。我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犯人就是冰室。第二张照片牵扯了今天中午才出现在仁王前辈胸口的徽章,自然是冰室今天中午假扮仁王前辈潜入实验室而被隐形照相机拍摄到的,也就是说这张照片除了主人公之外都没作假。但第一张照片完全由冰室伪造,它根本不是今天早上拍下的。”
冰室这次不吱声了,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实际上却透出一股狼狈的味道。
川下点点头,礼貌地说:“请说。”
“先说犯人如何伪造假照片。犯人先弄清了隐形照相机的型号,然后弄了另一台相似或是同型号的数码照相机。犯人在今天之前的某天潜入实验室,把自己的照相机的取景调整得和隐形照相机一致,然后把自己的相机的时间设定为9/27早上8:15,扮作仁王前辈拍下了行窃照片。那张提前伪造的照片显示的时间自然是今天。再说犯人如何把这张照片传输到学校的相机中。学校的相机架设的目的是为了防盗,因此它必须确保自身的安全。学校为了保护这台相机,把它安置在由密码卡保护的柜子中。密码卡只有一张,一直由梅山老师贴身保管。梅山老师每天都要检查相机是否安好,可是梅山老师上了年纪,不太会使用电子产品,并不会特意去确认相机里的内容。有一天,一个亲切的学生用自己携带的数码相机帮她拍照后,告诉她数码相机必须定期导出相机内的照片,以确保内存卡的容量。梅山老师半信半疑之间去问了别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梅山老师很感激那个亲切的学生的提醒,万一她没有注意到这点,相机的内存满了拍不了照误了事可糟了。面对梅山老师的感谢,那个亲切的学生提出,‘老师,我以后每隔一周就帮你导出一次照片
吧’。於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梅山老师每周五都会拿出照相机,看着这个学生把照片导出。这个亲切的学生每周都为梅山老师服务,终於有一天趁老师没注意,把他伪造好的仁王前辈的照片送进了学校的相机内。这个亲切的学生究竟是谁,梅山老师十分清楚,只要问一问老师就知道了。”
随着未来的叙述,冰室渐渐在座位上蜷缩了起来。最终他忍不住大叫:“住嘴!不要说了!”
未来见冰室害怕,便更加振奋起来:“是否还想找借口脱罪呢?你别妄想了!接招吧!”未来摸出了口袋中的memo,
翻到了十夜为她科普的那页:“把数码相机中的照片导入电脑后,用属性方式查看照片,可以看到相片被数码相机拍下那时的日期时间和很多其他的拍摄信息。这是因为照片拥有一种叫exif的格式,它自动记录了数码相机拍摄照片时的各种数据。可说一张照片的exif格式就是它的身份证。犯人用别的数码照相机拍了照片,有90%的几率会留下不同於学校数码相机的exif格式信息。书记官,麻烦你右键检查第一张照片的属性,我就不信会和第二张照片完全相同。”
冰室的脸色越发灰败起来。
书记官立刻照做。对比结果异常明显。看来冰室没想到有人会当庭调查图片的exif格式,并没有特意做好伪装。在图片的artist(数码照相机的主人名称)那里,两张照片截然不同,显然拍到仁王偷窃的两张照片不是同一台相机拍的。
柳生感到很疑惑:“现在已经可以证明这两张照片并非同一台相机拍摄的,是犯人为了陷害仁王而伪造的证据。可是犯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伪造第一张照片呢?”
未来大声回答:“我不知道。”
满室等着听答案的群众都发出了哄声。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好了犯人的犯罪手段,却没想犯人的动机。但是动机什么无所谓啦,你看铁证都在这里了,冰室还能因为动机不明而脱罪吗?”
柳生黑线:“……确实……”
如果说仁王的辩护方式是空手套白狼,用各种无证据的假论来套取真相,那么未来的辩护方式简直就是海市蜃楼,完全不知道她用何种方式从哪里取得的证据,但这证据偏偏却是真的。
未来得意洋洋地环顾一周后,朝仁王眨了眨眼。仁王早就明白了,在他也没察觉的时候未来已经去别的时间穿过一阵子了。
时间的力量果然是最逆天的。
“那么现在宣判——”
“等等!”冰室试图冲上法庭,被维护秩序的同学拦住,“等等!我没有下药!药不是我下的!”
未来挑眉道:“就在等你这句话了!”她看向柳生,“冰室在实验室拍摄第二张照片的时间是11:38,与舞台那里零食袋子被换掉的时间相隔5分钟左右。而实验楼与舞台的路程要10分钟,他不可能换掉了袋子再去拍下第二张照片,时间不允许。冰室他有犯罪同夥!”
未来擡手指向川下:“而且那个同夥一定和检察官有关,否则她就不可能和冰室狼狈为奸,帮助他做伪证!”
川下没说话,安静地站在原地承受着同学的窃窃私语。
然后,她擡起手,优雅地把落下的鬓发拨到耳后,略带嘲讽地微笑了起来:“反对。”
第四十八个现在
2009年9月27日,下午16:30。
川下的声音并不大,从她口中说出的‘反对’两字,和未来的气势与嗓门完全不能比。
但气势和嗓门这种流於表面的东西,在浑然天成的boss气场面前一下就败退了。川下说出反对之后,不但喧闹的法庭奇迹般地消了音,连刚才还自信胜利的未来都情不自禁地浑身一抖。
糟……糟了,她刚才是不是应该见好就收,让柳生先判仁王无罪比较好?可是如果公开的法庭审判结束的话,川下私底下肯定有的是方法与冰室撇开关系。川下明显与今天的这一系列阴谋有关,很可能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川下今天敢这样算计她,甚至牵扯了仁王,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多少可怕的事情来。将来不可能再有公开法庭可以让她们公平决斗。未来不想仁王再次因为川下而被卷入事件中,也不想让川下就这样轻松逃掉,才会在柳生宣判前把矛头指向川下。
她应该没做错吧……
“证人冰室不止对法庭,也对我撒了谎,做了假证。我相信了他的证物与证词固然是我失察的错误,但值得注意的是,证人提供证词与证物的时间是仁王前辈产生嫌疑,到第二场审判之间的那段时间,只有短短半小时。这一点有小部分现在还在场的同学可以证明。在获取证据的这半小时内,不熟悉弓道部徽章的我如何去判断证物的真伪?检察官的工作本就是用证人的证词与证物去指证嫌疑人的犯罪属实,不管是出示证物还是作出推理,我都尽了检察官的职责,客观为之,没有做任何夹带私欲的违规行为。然而我的工作却被九十九律师说成帮助犯人作伪证。那两张伪造的照片难道是我
拍摄的?还是说九十九律师有证据证明协助冰室将舞台边的袋子换掉的同夥就是我?又或是九十九律师认为我没有及时识破证物的真伪,就是我与冰室勾结的证据?”川下声音清亮地说,“哪一条都站不住脚。这是公共场合,每个人都必须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九十九同学,我镇重要求你收回对我的侮辱。”
如果川下不是敌方大将的话,仁王都几乎为她精彩的自我辩护而拍手。川下的表现有目共睹,不管对手是谁,她一直保持冷静与客观,提出的观点有理有据,作为检察官非常敬业。反观未来,一心认定川下是坏人感情用事,还在激动之下拍坏了桌子,显得莽撞又散漫。两者一比较之下,未来刚才对川下的指责倒真像无理的污蔑,而川下自己采用假证的错误反而被模糊过去了。
未来的脸涨得通红。果然川下boss无论何时都是那个无死角的川下boss,她刚才那种程度的优势在川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就因为敌人如此之强,未来反而坚定了信念,认为绝不能在这里放弃与川下的正面较量,让川下出了法庭再用她聪明的头脑去陷害她身边重要的人。
这场与川下的战斗必须在这里彻底分出胜负,将川下击溃。
未来看向了仁王。仁王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歉意,但她的眼中却透出一股绝不认输的决意。
仁王非常熟悉未来这样的表情。第一次相遇,她以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向他发出挑战:“如果我能证明我自己能派上用处,你就会跟我一起去寻宝对吧。”;之后与黑田的战斗,尽管所有人都劝着她不要再继续,她还是以绝不认输的眼神一直奋战到胜利。
除了天生的战斗力之外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不知为何却总是让他感觉到她身体里燃烧着某种绚丽夺目的火焰,在某些时刻会让他移不开注视着她的视线。
无罪宣判什么时候来都无所谓,他相信不管再遇到什么问题,她都会像她曾经承诺的那样,为他尽一切努力去逆转。所以他欣然愿意陪她继续战斗下去。
直到与她一起迎接最后的胜利。
仁王小声道:“她要你的道歉你就道歉吧,这点肚量还是有的。道了歉再好好地追究黑幕,一点疑点也不要放过。他们一夥人都不是什么清白的人。”
未来的双目刷地一亮。满怀感动地,她朝他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未来朝川下低头道:“是我考虑不周用词不当,我收回说你和冰室勾结的那些话。”她直起身,目光灼灼地凝视川下,“但是我仍坚持我的观点。我认为冰室有同夥。至於这个同夥究竟是谁,我恳请法庭让冰室作证,让他自己说。”川下那席话虽然为她自己脱罪了,但也等於彻底出卖了冰室。冰室现在绝不可能站在川下的那边,也许他能说出对川下极为不利的证词。
柳生简直要急出口疮来。眼见仁王可以被判无罪,未来却非要与川下死磕,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出意外的可能。他试图给仁王眼色,示意仁王快劝未来结束审判。
仁王蹲下捡起随着木桌一起掉落在地的资料,拍了拍灰开始翻阅,就是不朝柳生看。
柳生隐隐有点内伤。他总感觉仁王在与未来接触之后,变得越来越任性妄为了。
川下对柳生说:“既然九十九律师认为有必要再次获取冰室的证词,那么就让冰室就他是否有同谋者进行陈述。”
律师和检察官的意见一致,觉得审判还要继续,难道法官能脖子一梗说:不行,老子想下班!
冰室再一次站在了证人席上。与刚才上台时不同,现在的冰室完全没有馀裕阴恻恻地笑,但在他身上怨恨与愤怒却像毒气一样喷发着。
“我被那个贱人骗了!”冰室哑着声音道,“我知道在手帕上下毒的人是谁!是三年e组的早乙女麻耶!”
法庭上又开始窃窃私语。不能怪大家疑惑,早乙女这个名字之前根本没有出现在法庭上,这个人怎么会是幕后黑手呢?
未来对仁王说:“早乙女也是海斗的后援团成员之一。”她好像作为后援团代表陪白马去了医院,没有来参加审判。
仁王点头。同时他心里也有点疑惑,这场阴谋到底牵扯了多少后援团的成员?难道真是川下策划的?
川下说:“据我所知,你与早乙女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冰室眼神阴森地看向川下:“是的,所以我才上了那个贱人的当。没想到她那么狠,把我全毁了!她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那个贱人可比我狠多了!”
未来问:“这么说,早乙女是这场案子的主谋?你是被利用的?”
冰室不说话了。半晌后他长出一口气,满怀怨恨地看向仁王:“我会有今天,都要怪可恨的仁王雅治。中二的时候我本有机会当上正选。可是他却偷学了我练习的绝招,还在正选选拔的时候特意cos我,用我的绝招来羞辱我,把我的尊严完全踩在脚下!这种只会模仿其他人的窃贼居然能当上正选,我看整个立海大网球部都腐朽了,所有人脑子都进水了!我无法原谅他,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想让他像
丧家狗一样趴在我脚下一次!”
“混蛋!”雷鸣般的怒吼声从观众席传来,把所有人都吓得动弹不得。盛怒的真田自观众席上站起,怒吼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技不如人还有脸怨恨,立海大网球部没有你这种懦夫的立足之地!”
真田虽然已经不是网球部的副部长,但馀威仍在,冰室登时被吓得没了声音。
仁王挑起了眉,笑得讽刺:“既然你认为我是假货,用了卑鄙的手段打败了你,那么在正选选拔时拿出正品的气势来打败我不就好了。可是我记得你从来没赢过我。丧家犬不就是你的最好写照吗?”
冰室的脸憋得通红,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仁王。
柳生无奈。冰室对仁王的积怨如此之深也是有道理的。柳生记得仁王cos了冰室打败了他后,面对冰室冲动的指责,他吊儿郎当地说:“我看你偷偷摸摸地好像在练什么厉害的绝招,就一时兴起把你的技术学到手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程度有必要藏着掖着么?”
冰室听到了这样嚣张的毒舌当然气得吐血了。
柳生对仁王当时的态度无法苟同,但也认为胜者为王,机会就应该让给自信洋溢并能获得胜利的人,而不是冰室这样无法走出失败阴影的败者。
只不过没想到冰室那家夥居然会想用这种阴险娘气的方式来报覆,真是不能得罪小人。
“我对你阴暗的心事不感兴趣!”未来大喝一声,无比护短地打断他对仁王的控诉,“你和早乙女的阴谋到底是怎样的,一口气说完,别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喘大气!”
冰室气得几乎翻白眼:“好好好。仁王,算你狠,我就算栽你手上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就算我完蛋,也一定要让那个贱人陪我!”他深深吸口气,“实验室药品被盗的事情闹得很大,给了我启发。我打算设计留下仁王去偷药的证据。在这种风头很紧的非常时期,他也许可以因此被退学。”
仁王冷笑一声。
“在多次调查后,我选择了海原祭实验楼不会被使用的时机来设局。我亲自扮作仁王,也是报覆他当初cos我的仇。律师说的没错,虽然我该死地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用律师说的那种方法在学校的照相机里留下了伪造的照片。但是这个计划有个缺陷,照片没法照到全脸,否则会穿帮。所以我还需要一样能证明照片中的人就是仁王的物品。我看到过仁王那块娘娘腔的手帕,他最近一直带在身上,我打算偷他的手帕送到现场,来坐实他的罪名。”
仁王耸肩,这块手帕又不是他的品味,是他家姐命令他携带的,有啥办法。
“你的计划很古怪,为什么不一气呵成,要分几天完成呢?”
冰室白了提问的未来一眼:“你以为我想节外生枝?我哪来的实验室钥匙?手帕还可以在海原祭当天从门下送进入,我人怎么进去!”
未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对啊,那你怎么去实验室拍第二张照片?”
“你会知道的!”冰室怒道,“也和那个贱人有关!”
“好吧,你继续。”
“我的计划就到这里结束了。现在来说那个贱人早乙女的计划。海原祭那天早上,仁王来到围棋咖啡店不久之后就悄悄离开了,我一心想偷他的手帕自然就跟了上去。他的行动确实鬼鬼祟祟的,去了体育仓库后,好像在那里等人。然后他接了个电话,大概是约的人不来了,他就回来了。我离的远也没有听见他到底在说什么。围棋咖啡店开张之后,九十九和她的朋友到了店里来,仁王到柜台来拿她们的冰咖啡时示意加的满一些。在厨房工作的我故意加了杯很满的咖啡给他,还洒了一点在他手上。他拿出手帕擦了之后就忙着拿着两杯咖啡走了,把手帕放在了桌上。我看机会来了便把手帕藏了起来。我本打算等他回来后问起,就假装没看见他的手帕,谁知他跟九十九打得火热,完全把手帕忘了。”
未来吃惊地看向了仁王。仁王发出了噗的一声,回以无辜的注视表示自己真的不记得了。
“当时早乙女也在围棋咖啡店。我藏手帕的动作被她看见了。她趁我去倒垃圾,拦住我。她知道我恨仁王,就问我是不是打算对付仁王。看我没打算坦白,她倒是主动跟我说起来,她说她一直觉得九十九和仁王的关系不干不净的,苦於没有证据让九十九的男友幸村会长相信。既然我拿到了仁王的手帕,那也许有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不但可以让仁王倒霉,也可以干掉九十九。”冰室咧嘴讽刺一笑,“我都想不出一个女人怎么会想出那么恶毒的计划。她说把那块手帕弄点血,丢在体育品仓库那个没光的小房间,再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个关进去。在那种地方被大家发现的话,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会遭到别人怀疑。再加上那块手帕,会长一定会认为两人发生了什么惹人遐思的事情。以会长如此高傲的性格怎会原谅两人,放过两人呢,那样我们两个就不用自己动手也能除掉眼中钉了。”
如果现在未来面前有完好的桌子的话,一定会再度在她的盛怒之下粉身碎骨。连仁王都收起
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正地动怒了。观众席上一片怒喝声:“卑鄙下流!”“简直难以置信!”“那个叫早乙女的怎么做得出那样无耻的事情!”
柳生也感到气愤难平:“你们还算是心智健全的正常人吗!”
冰室冷笑:“谁知道,她们这些后援团的女的本来就不正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信誓旦旦地说能成。我不太乐意把手帕给她,把自己的计划也告诉了她。结果她跟我说我的计划本来就用不着这块手帕。她有实验室的钥匙。若她陷害他们两个的计划没成,就把钥匙借给我,让我再假扮仁王去实验室,让照相机拍到我和仁王的手帕。伪装成仁王偷了某种药品,用完后又还了回来消灭证据的假象。”
“混蛋!”未来气得声音都抖了。
川下一直是一副正在思考的表情:“可是你最后却没有用手帕,而是临时用了徽章来扮演仁王。早乙女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是她也没有把手帕还给你是吗?”
“就是如此!”冰室表情扭曲地说,“我把手帕给了她,半个小时后,她就慌张地跑来跟我说,那块手帕弄丢了!我当时只想着那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馀,没想到她骗了我!她根本没有把手帕弄丢!在手帕上下药,换掉零食袋子的人一定是那贱人!她让我紧急之中拿了徽章充数,又在陪白马去医院之时怂恿我不要浪费机会出庭做假证,害我当庭被揭穿。她是想把罪名都推到我的头上,让我一个人做替罪羊!我绝不会如她所愿的!这贱人,贱女人,我要让做了这些龌龊事的她彻底身败名裂!”
未来强忍着怒火:“不要太得意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一面之词吧,你有
证据吗!”
“我还没那么蠢。”冰室掏出了手机,“她怂恿我去做假证时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很好!”未来愤怒地看向川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下药的事确实与你的后援团有关吧!”
川下回答:“我还要说‘反对’。”
未来倒吸了口气。都到这种证据确凿的地步了,川下居然还能反对!未来仔细看她的脸,试图看出硬撑的痕迹。
没有。川下的脸上只有一贯的风清云淡与冲她而来的讽刺。
未来咽下惊诧,回以毫不退缩的注视:“说吧,你还要怎么辩白?你要听那段早乙女的录音吗?”
“没必要。我反对的不是早乙女与冰室互相勾结的罪行。我反对的是你的观点,也就是下药的事与我的后援团有关。”川下以宣布的口吻道,“下药的人不是我校学生。”
未来一怔:“啊?”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超字数,又停在这种坑爹的地方了,但大家应该可以猜出真犯人的身份了吧!
第四十九个现在
2009年9月27日,下午17:00。
尽管舆论已经一边倒,川下的情况岌岌可危,可在她说出犯人不是本校学生后,法庭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对她的推测感到好奇。
川下转向书记官:“请出示放在有毒零食袋中的收银条和甲斐身上的收银条。”
屏幕上出现了两张收银条的对比图。乍一眼看过去两张收银条几乎一模一样,因为这两张收银条是在同一家超市打出来的,收银条的长度也一样,大部分商品也雷同。甲斐的那张打印时间是11:17,有毒零食袋中的那张打印时间是11:20。
川下说:“从这张收银条可以推测出,犯人在甲斐进入便利店的时候就在便利店内,观察了甲斐购买的商品,并且拿了和甲斐大致类似的商品,在甲斐之后不久结账。假设犯人是我校学生,那么犯人要完成替换零食袋子的任务,势必还要尾随甲斐回到学校寻找替换的时机。可那样做是很蠢的,因为犯人无法确定替换的机会一定存在。”
未来有点不服:“也许犯人就是没想得那么周全呢。”
“反对。犯人窃取了手帕,在手帕上下毒,又替换掉了甲斐的零食袋,从这些事实来看,犯人正在执行一个考虑了多方面因素的犯罪计划。而这个计划要成功实施,替换甲斐的零食袋是非常重要的环节。我不认为犯人在完成了周全的准备工作后,会在替换袋子的机会上听天由命。”
柳生考虑了良久。如果这个藏得很深的真犯人真的存在,那个人必定花了大力气去构思犯罪计划,确实不该在这种重要的地方赌人品:“反对有效。”
“所以犯人并非在舞台边换掉了甲斐的袋子,而是在甲斐拿到他买的那袋零食之前,就把袋子换掉了。能不引起甲斐的怀疑做到这一点的犯人,就是便利商店的收银员。”
全场哗然。
未来忙问:“你有证据吗?”
川下不慌不忙地说:“这里有个疑点。既然犯人制定了周密的犯罪计划,决定在超市就把袋子换掉,那么犯人理应把两个袋子中的零食安排得一模一样,以防甲斐去查看袋中物品,提前发现异常。可是犯人没有。这个疑点是否能用一个假设来说明:‘当时发生了点意外的状
况,犯人无法当场弄到和甲斐一样的零食,在情急之下只能铤而走险用了其他的东西冒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甲斐可以作证。”
一直坐在观众席的甲斐惊讶地站了起来:“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柳生在川下的要求下让甲斐再一次上庭作证。
甲斐作证道:“我进入超市的时候,超市里的工作人员似乎正在补充货物,她拖着一个篮子在货架间行走,在我旁边晃来晃去的。在我准备结账的时候她也拖着篮子回到柜台后。不过帮我结账的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收银员。当时我没多想,现在想想很可疑!那时我买的牛肉粒是货架上的最后一袋。而牛肉粒旁边的货架放的就是坚果。被替换掉的袋子里不正是没牛肉粒,只有坚果吗?”
未来问:“那菠萝味的饮料怎么解释?”
“那我就不知道了。”
川下问甲斐:“你离开柜台的时候确认过袋子里的东西吗?”
“没有。因为那时候发生了点事。我拿了收银条想要离开时,帮我收银的那个小姐对我说现在在搞活动,我正好可以抽奖。我就抽了奖拿了奖品,解压用的puchi无限气泡纸。”甲斐从口袋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玩具,有些尴尬地说,“我平时也很喜欢按掉气泡薄膜上的气泡,拿到这个玩具之后忍不住玩了一路。太惭愧了,刚才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实际上我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袋子就走了,袋子打了个结,我也没有去拆开检查袋子是不是被换了……我根本想不到会是收银员把我的袋子换了。”
川下看向未来:“甲斐的证言可以证实一点,他离开超市时没有确定过袋中的内容。我之前提出的假设是犯人无法当场弄到和甲斐一样的零食,这个假设也可以被证实。而犯人必须当场弄到和甲斐一样的零食的理由只能是:‘犯人必须在甲斐离开前完成假袋子的伪装’。如此看来,犯人是女收银员的可能性很高。当然两个女收银员都有问题,一个吸引甲斐的注意力,另一个可能在假装接待顾客,把刚才模仿甲斐拿的商品扫描一遍,正大光明地伪造假袋子。”
便利商店的收银条作为购物的凭证,提供的信息很齐全。除了店名,电话,打印时间之外,还提供了收银员的姓名。川下念出了收银条上的收银员姓名:“星野一子,桢村萌。我认为这两个人有重大的嫌疑,很可能就是在手帕上下药的真犯人。”
“噗。”听到仁王漏出气音,未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