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军,你和我老婆的关系我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不要摆在台面上说的那么露骨,你拿了贺春霜的钱,怎么,还想从我这再拿一笔?当我马汉林是什么人?”
他可是一个随时都能把人弄死的主儿。
“我妈叫宋美兰,我外公叫宋元山。”宋建军懒得和他周旋了。
竟然被理解成拿了富婆贺春霜的钱,又来找他马汉林勒索一部分。
此话一出,马汉林刚要闭门谢客:“你说什么?”
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年,他早就把前妻给忘了。
宋建军觉得没什么好说了,起身补了一句:“我妈叫宋美兰,我外公正是宋元山,我随母姓,麻烦你也管好自己的老婆。”
宋建军单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他顿了顿:
“如果我老婆少一根头发,马汉林,我让你和整个古月湾一起给我外公去陪葬。”
——如果我老婆少一根头发,马汉林,我让你和整个古月湾一起给我外公去陪葬……
——马汉林,我让你和整个古月湾一起给我外公去陪葬。
——我妈叫宋美兰,我外公就是送元宝山,去陪葬,陪葬……
声音在马汉林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
那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美兰?
他妈是宋美兰?
马汉林脚步轻浮,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受控制的乱转。
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才木讷的抓起茶盅往嘴里灌。
“我儿子?”马汉林自然自语,好像脑回路又复原了一般,终于抓到了重点。
他马汉林有儿子,他不是那方面不行,他有儿子的,猛地一抬头,宋建军已经不在了。
一时之间慌乱的起身,桌子被他踢了一脚,咣当当,桌面上的白玉茶碗好几个掉在地上摔碎了,他根本无暇顾及,抓起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手指有些颤抖:“喂,赶紧帮我查查宋建军老家在哪儿,他妈到底是谁,我要全部的详细的资料。”
挂了电话,马汉林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时不时拍拍自己的额头,就怕自己是做梦做傻了,万一方才是做梦呢。
想到这,又打了个电话给岗亭:“刚才是不是有个叫宋建军的来过?”
那边接电话的守卫吓一跳,赶忙说道:“老板,来过来过,我还特地打电话经过管家同意了才给放进去的。”
这要是平白无故的放人进去,那就出大事了。
谁知那边马老板啥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转瞬便到了夜半时分,反正贺春霜不是去跳舞了就是去卡拉ok了,一个人洗了澡,却怎么都睡不着,在客厅倒了一杯洋酒,又在书房转了好几圈。
渐渐地他冷静下来了,也不能听一面之词,不过,要真的是美兰的孩子,那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
他之前查过宋建军,刚好二十八岁,不对不对。
想到这,马汉林仰头喝完了洋酒,应该是二十九岁了。
他记得当年和美兰喜结连理的时候,她身体不好,气弱气喘,连医生都说不能怀孕。
对,不能怀孕,美兰是不适合怀孕的,医生也说了,就算是侥幸怀了也不好生养,会出人命。
回想起当初,离婚的时候她也没说怀孕,假的,当他马汉林这么好骗?
渐渐地,马汉林怀疑的成分占据了过喜的情绪,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了。
手里的空杯缓缓的放在书桌上,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马汉林特别不耐烦的抓起来:“什么事。”
——老板,你说的那位叫宋美兰的人同名同姓的很多,筛查之后也就几个,二十六位六十岁以上的女性,还有五十多个八岁以下的儿童。不过……有一位声称说自己叫宋美兰的女人,大约五十多岁,就在古月庄外等着。
第372章 宋美兰的气质太强大了
马汉林模棱两可,第一,宋美兰不可能怀孕,会有生命危险,第二,宋建军如果是美兰的儿子,当然也是自己的儿子,那就不可能存在,是谁在编排,第三 ,编排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请她进来。”
女人一身华丽的鹊羽旗袍装,许是天气寒冷,肩膀上披着一件厚而柔和的灰白色皮裘,修长的双腿在迈着儒雅的步伐踩在熟悉的小径上,左右两侧皆是熟悉的古韵古香的建筑。
她总是能轻车熟路的找到每一个庭院里熟悉在记忆里的场景。
那假山,她还记得左下角那块石头是父亲帮着她糊上的。
——兰兰,你不喜欢这里有个洞,为父亲帮你找一块好看的石头填不可好?
——谢谢父亲,我要发光的石头。
她恍惚间还能看到自己少儿无知时欢呼跳跃的身影。
总是有父亲和母亲在一旁的打趣——悄悄,都让你给惯坏了,那假山不是本来就有个小洞洞嘛?干嘛要填上?
父亲在一旁卷起袖子开始切割好看的石头:
“父亲这块石头肯定也能发光。”
——呀,真的发光了。
父亲揉了揉兰儿脑袋:“这叫萤石,白天只要晒了太阳,晚上就自己会发光啦。”
然后,兰儿就觉得,白天如果没有太阳才导致的这块石头晚上不会发光了。
殊不知,往后的余生全都是没有阳光的季节,命再也不会发光了。
“夫人,这边请。”
站在池边看了许久的宋美兰这才被拉回现实,但是也有一股不屈在心头:
“你不用招待我,我对这里比你熟,不会走岔了路。”
此话一出,一路的小哥很为难,但是他还是不敢离开,只能远远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