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三个非人一只鸟还有一只知道存在到看不见的狐狸在一起折腾讨论了大半天终於拍板了。
时间拖不得,看暗血那架势大有要把天泽拐上床才罢休的意思,这让夜诀和段竹十分暴躁,再加上拖得越久就越对他们不利,种种因素考量下来还是必须速战速决!
在龙迢与段竹以及归焰的齐心帮助下,他们为夜诀搞了个化身,但维持时间很短,甚至远远不是归焰的对手,而且壳子很小,夜诀把自己挤进去都有种勒得慌的感觉。
对比天泽的解释是,“趁他们打的激烈时,你就冲上去把珠子吞了,直接消化掉,然后我们就撤!”
看吧,这就是他们的计划,多么简单粗暴简洁有力直中红心可歌可泣。
在天泽第n次无视暗血送给他的鲜花,面无表情地离开房间去院子里散步溜达时,段竹在他的房间里喝茶……咦,茶水怎么在抖?罢了还是不喝了,段竹捏住桌布在心里不断地祈祷行动顺利,归焰蹲在段竹头顶时刻关注周围情况,一有不对立刻逃跑,而夜诀则跟着龙迢一起去执行计划!
他们这种行动已经持续很多天了,一个散步一个死宅一个见不到人影,所以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暴露的!就是这样!嗯!
众人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而暗血也跟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跟在天泽身后,刚开始他还试图跟天泽聊天拉近他们的距离,可在热脸贴了几次冷板凳后他就选择当一个沈默的变态追踪狂,而天泽也一如既往地无视他,好样的表现不错,就是这样,连一个多馀的眼神都不要分给他!
魔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同时也是非常的不团结,守卫什么的不要太松懈,而暗血当了这么多年的魔帝,除了挑战者,从未有魔挑战过他的威严,更不用说……被偷东西了。从某些方面来讲,魔还是很正义的,有想要的东西会正大光明地上去抢,而不会像他们这个样子,偷东西什么的,其实在魔域是前所未闻的。倒不是那些弱小的魔不想偷,而是在绝对强大於自己的力量前,这种行为跟找死没区别,还不如直接冲上去呢,说不定人家心情好把你打个半死东西也就扔给你了。
有了这么一个强悍的背景,天泽深觉他们这样要是还能失败那就绝了!天时谈不上,地利不咋的,人和那是妥妥的,两平一胜,怎么可能会输嘛!
天泽在心里盘算着时间,拐过一个廊坊,开始往段竹的房间走去,一步,两步,三步。跟在身后的暗血突然僵硬了一瞬,原本就鲜红如血的眸子更是浓烈得要烧起来,浑身的杀气爆棚,转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知道计划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的关键时期,天泽拔腿狂奔拽着段竹就跑,一路上披荆斩棘胡乱击杀楞是冲出了一条路,他们要做好从魔域离开的准备,在接应的那一刻用尽可能短的时间离开,不然暗血追上来那可就麻烦了。
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龙迢按照预定计划潜伏着慢慢前进,但还没走到预期中的一半就被给发现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宰了几个魔,杀出一条血路,那些稍稍高等的魔显然不是外面那些垃圾货色可比的,纯血的气势压根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他也就只好拼了命地厮杀。
夜诀并没有立刻化身,他体内存储的力量仅能支持化身片刻,不能浪费了去,看着龙迢被一堆魔狂殴暴打,夜诀毫不犹豫地往前冲,进入洞穴,跳入潭水,吞下魔珠,迅速吸收,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可能吸收更多的魔气恢覆更多的力量,不然冲不出去两个魔都交待在这里可就不美妙了。他还等着回去跟天泽好好来一发干个几天几夜呢,怎么能死在这么个破地方呢!
动力十足精力旺盛的夜诀在身体凝聚成实体又随意套了件黑袍子后就冲出去支援!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嗷!你丫的差点把老子的手臂给砍了!”,龙迢怒骂。
“啊,真是不好意思。”,夜诀一挥剑,被砍断的手臂挥洒着鲜血高高抛起,重重落下。
“……”
默默去杀魔,龙迢心里泪流满面,他这是在嘲笑吧?他绝对是在鄙视吧?要是想砍你胳膊就会像这个样子什么的……妈蛋好凶残!
很憋屈的龙迢气势汹汹地剁下了一个猪头脑袋,老子也是有血性很厉害的!
暗血站在宫殿之上,乌黑的长发被风吹散开来,鲜红的眸子熠熠生辉,如同随时准备收割生命的死神,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王,不将他们杀死吗?”,侍从伏低身子询问,语气里满是困惑,那颗魔珠一直被王养在魔气最为浓郁的密室里,如今被人夺走却没大开杀戒,这实在是让他琢磨不通。
“不用。”,暗血挥袖离开,那珠子本身就是他为夜诀准备的,如今的情况倒也是在意料之中。不知道这下子,天界会被这个憋得狠了的家夥怎么收拾一通呢,至於他会不会来魔界撒野?哈!你以为他会告诉你自从夜诀被他和天帝联合打压后就没人能让他有那种打斗的刺激与兴奋感,手痒到不行但却找不到个能与他一战之魔的苦闷?反正魔域都这么破了,他再怎么
撒野也就这样了。至於天界,魔帝大人表示他才不管呢!
有了魔帝的刻意放水,龙迢跟夜诀带着轻伤就到了汇合地点,成功返回人界!
脚刚踏到柔软的土地,夜诀就被天泽拎着耳朵拽到树后,“你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还破了这么多洞!”
“亲爱的,我受伤了,好疼啊。”,夜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半果状态,没脸没皮地往天泽怀里钻。
“啧,身上都是那些魔族的血真是臭死了,去给我把自己打理干净!”,天泽果断将人踹飞,身上臭气熏天的袍子都成破布了还好意思蹭上来真是恬不知耻,还好他临时把地点改为京城外的树林子里,要是被众人围观还不知道丢脸丢到哪国去了。
如今夜诀获得了自己的身体魔力充沛,要解决这些个小问题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一个小法术就可以解决问题,解决了人生大计,这个热血上脑的魔满脑子里都只剩下黄段子了,“小泽……”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天界,”,天泽伸手将归焰从段竹脑袋上抱下来,“我跟段竹去一趟,把归焰送回朱雀殿,然后跟天帝要些丹药,稳固你的魂魄。”
夜诀如今刚获得新身体,但很容易发生像当初的天泽那样魂魄离体的事,要是打斗是来这么一发,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好玩了。
“我也一起去,我跟太上小君很熟的!”,夜诀兴致勃勃地举手主动请缨,好久没去尝尝天界大厨的手艺了不知道有没有退步呢,然后再跟天兵天将来切磋下武艺你砍我一刀我拍你一掌,哎呀天界的人对他总是这么热情实在是让他这个魔不好意思。
天界众人,“……”
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不想你破坏更多的建筑,每次你一来天界的修缮开销就不知道要增长多少,给你吃东西什么的也只是顺毛摸好把你哄出去,然后在出口处揍你,那里的建筑都很坚固耐打,白吃白喝什么的你真的是太讨厌了。
天界什么的,龙迢虽然感兴趣,但可不想上去送给人家打,“我就不去了,你们走好,我把小人参领回家。”
然后段竹就被龙迢揪着后衣领子带回了皇宫,无论他如何哭泣挣扎大喊救命什么的都没人能拯救的了他的贞操了。
请为他默哀三秒钟,阿门。
其馀二人淡定目送他们离去,到了天界大门后分道扬镳,天泽将在魔域伤了元气的归焰带回了他的本体处,这么一番折腾,也不知道他还要沈睡多少年才能醒过来。天泽摸摸朱雀鲜红亮丽的翎羽,低头亲了一口,“谢谢你,阿朱。”
那么,接下来就去看看将天界闹腾得鸡飞狗跳的夜诀吧,他貌似玩的很开心呢。
朱雀擡起眼皮,看着在阳光下前进的天泽,又缓缓闭上眼睛。如今白泽已死,世间不再有白泽,唯有天泽,他也可以安心睡过去了。
天帝忧伤地手撑下巴,眉头皱起成一个川字,这百年怎么就这么不安宁呢,起初是凶兽进犯,魔族入侵,接着不知怎么的就被魔头给盯上了,三天两头地来骚扰天宫,调戏厨子,逗弄太上小君,好不容易跟暗血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被他在床上折腾得够呛才把那魔头给收服了,接着又是妖魔危害人间,好不容易才安定些年头,那魔头怎么又回来了呢?!
难道又要去找暗血帮忙?这样下来不就是治标不治本了么,总是如此也不是个办法,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九尾白狐贴心地舔了舔天帝另一只垂下来的手,这么多年下来天帝不知道愁白愁掉了多少头发,实在是让他这个仆人心疼啊。
咦?有杀气??
白狐警惕地转头,只见天泽磨着后槽牙眼神极其不善地盯着他,为什么会有种果奔的赶脚?白狐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颤,再细看时,那人已经消失了。真是奇怪。
天泽气呼呼地在白雾缭绕的走廊里穿行,无视一大波诧异看着他的神仙们。
“咦?那是谁?”
“不知道,没见过呢。”
“新来的吗?”
“没听说过这消息啊。”
随手扯住一个小喽喽,天泽笑的十分亲切,亲切到让人汗毛直竖,可以看到他额头上有恼怒的青筋,“喂,在天庭里捣乱的魔在哪里?”
“那……那里……”,小兵哆嗦着指向御厨宫,陛下这个家夥身上的杀气好可怕!
眼看着天泽风风火火地往那里赶去,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帝派来整治魔头的神兵小将啊。
一片狼藉的御厨宫里,夜诀欢喜地坐在桌子正中央大吃特吃,莲子汤真好喝,玉米汤豆花粥也不错,百花糕别提多美味了,甜丝丝的让他的心情美丽又愉快。
咕噜咕噜咕噜,吧唧吧唧吧唧,咔嚓咔嚓咔嚓,夜诀吃的很享受,御厨看的很痛苦,那是天宫三个月份额的点心三年份额的糖啊口胡!
然后,天神降临了!
在御厨宫里肆意妄为欺凌弱小的大魔头被人一脚踹开,扑通掉进了洗碗的大池子里,看的众神心情舒畅,活该!恶人有恶报!大侠你好威武霸气!
天泽收回保持着踹飞夜诀姿势的腿,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啊,这下觉着心情好多了,脑子里拼了命地想去把那白毛狐狸给拔光毛发的念头总算消停下去了。低头看看,咦?桌子上的点心看着貌似很好吃来着?
於是他拈起一块雪白的梨花糕,啊呜——嗷嗷嗷嗷——
天泽将糕点呸呸吐了出来,毫无形象地捧着盛汤的大碗,咕噜咕噜——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就是一千万匹草泥马也无法拯救被给甜哭了的天泽,上帝啊,怎么会有这么甜的东西!甜得嗓子都被腻的堵住了,血液中的血糖急速升高他都要休克了口胡!
苦着脸吐了好几口口水,天泽还是觉得满口都是甜腻到恶心的味道,血槽都要空了啊妈蛋!要不是水分都去稀释糖精,天泽觉得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为了舒缓自己的心情,天泽果断冲上去对着夜诀一顿暴打,“卧槽!甜死了!”
自己的乐趣果然只有自己才懂。夜诀忧伤看天,然后被一拳给打趴下埋进水里,“咕噜咕噜!!!”,要淹死了救命!
察觉到打在身上的拳头力度小了些,夜诀哗啦一声露出水面,捧着天泽皱巴巴的脸就啃了下去,火辣辣的法式热吻!货真价实的现场版!
众神,“……”(⊙o⊙)!
咦?这是神马神发展??谁能给他们解释下???
看的一头雾水神马的真是太讨厌了!来个解说员嘛!
总算觉着那不断刺激神经的不能承受之甜减轻了些,天泽长出一口气,反手搂住夜诀更用力地迎合亲吻上去!
就在夜诀兴奋到忘记时间地点,爪子探进天泽的衣服色~情地摸来摸去揉来揉去并且决定要做出更邪恶的行为时,被亲舒服了总算从糖海里解脱出来的天泽一手刀给砍晕了。
淡定地抹去嘴角流下的津液,天泽跳出池子,拎着夜诀的后衣领把人给拖走了。
众神默默地看着那长长的水渍,集体恍然大悟,原来是美人计,天帝真机智。
无辜的天帝:啊,到底要怎么才能在建筑伤害最少的情况下赶走那只魔头呢?
淡定的天泽:很好,居然又让他丢脸丢到爪哇国,夜诀你给我等着,回去后各种酷刑伺候。
昏迷的夜诀:啊,天泽居然在自己面前只穿着肚兜跳艳舞,好诱人,把持不住了嗷嗷——
被拐走的段竹:嘤嘤嘤,主人他欺负我你们都不来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满足的龙迢:果然,还是人间的皇宫好,有了段竹这个小妖精的寝宫就更好了,真看不出来在床上还是个尤物呢~~~
沈睡的朱雀:………………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南方攻北方受#
#关於异地恋的视频聊天与穿着#
受(棉衣棉裤坐在电脑前,手边摆着热水):分手吧,嫉妒让我面目全非
攻(短袖短裤坐在电脑前,手边放着冰水):活该 让你来南方工作你不来。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居然比预计的还要早结束什么的,不得不说在下很开森来着,感谢诸位的陪伴么么哒~~~~~嗯,番外会有的,四月一号见,那真是个好日子,不是吗?】
☆丶番外
将军府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一如既往地人口稀少,安宁平静得都不像是将军府了。
天泽躺在太妃椅上,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似的晃啊晃,晃啊晃,小厮站在一旁,石桌上摆了点心跟茶水,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遮挡,细细碎碎地落在倦怠的少年身上,眷恋了在他脸上拂过,又滑落到落了几片树叶的土地上,斑驳缱绻。
这日子过得实在惬意啊。
天泽懒洋洋地睁开一条缝,透过树叶的缝隙见着了碧蓝的天空与刺目的阳光,还有……
“哥?”,天泽哼唧一声,从喉咙里含糊地发出模糊的声音。
“这大中午的,不怕晒着么?”,伸手摘去落在天泽发间的绿叶,慕安笑的温文尔雅,眼里满是疼爱,就算他们有两年没见了,他还是天泽记忆里疼爱自己的好哥哥。
“大树底下好乘凉,”,天泽咕哝道,眼睛还是眯着的,半睁不闭,“倒是哥哥,嫂子都要生小孩了,你不去陪着吗?”
“她在睡着呢,倒是小泽什么时候娶亲?也好让哥哥来看看外甥。”
“不要,现在还不想。”
“你呀,还是这么孩子气。”
风儿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私语声,像是在谈论恶作剧的小精灵,俏皮,又带着神秘。
将军府是将军府,它有着皇帝最信任的人当主人,自然是一派和平,但京城就不是如此了,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新贵崛起,也不知道有多少个达官贵人销声匿迹,世界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化。
“你知道吗?最近风头很盛的那个人。”
“什么什么?我怎么没听说?”
“就是那个人啊,不知
道哪里来的,居然得到皇帝的青眼,他新买的宅子上挂的牌匾就是皇帝亲自提的呢。”
“什么来头啊这是?”
“不知道啊,就跟凭空冒出来似的。”
“估摸着是皇帝的新红人。”
“可不是,就是尚书大人的女人都有意於他呢,长的好看又要前途,不知道多少人家上赶着送女人呢。”
“啧,真不知道谁运气好能采了这么朵花儿。”
此时此刻,这朵人人都爱的花儿正带着一堆人和一堆东西在跟将军和白熙喝茶。
空旷的大厅里,静的诡异,令人心慌,内力深厚的仆人们默默承受那股子庞大的压力,心里泪流满面压力山大!我凑这是肿么了?!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你刚刚说什么?”,白熙放下手里的茶杯,生怕自己喷出来并且砸坏了这正宗的青花瓷茶杯。
“我是来提亲的,媒婆我都准备好了!”
那人眉眼里都带着愉悦的笑意,欢喜地拍拍手,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体态发福的女人们扭着腰捏着红手绢笑的特别淫~荡。
“这位公子不仅长得好,家世人品更是没话说,哪个人见着不是连连称赞。”
“……”,他才来京城没几天谢谢。
“看这位公子的面相就知道是一个专一又深情的人,绝对是个绝世好男人,错过可惜了呀!”
“……”,不好意思你在我男人面前说这话真的没问题吗?
“公子他身世清白,没有不良癖好,对家里人都特别有责任心,特别温柔,绝对是一个好丈夫的人选!”
“……”,我的丈夫脸都黑的跟锅底似的了你都没看见吗?!
一堆媒婆说的兴高采烈红光满面,被口水集中攻击的白熙风中凌乱,一板一眼坐在主座上的将军周身的杀气越来越浓郁,堪比杀神!但那群媒婆居然就跟没一个人察觉到似的,简直丧心病狂无理取闹。
将军大人表示他桑心了,回去得让他的亲亲爱人好好安抚他的玻璃心才行。
“请稍微等一下,”,白熙揉着额角摆手制止那群聒噪的女人,“夜兄,慕家是有闺女,但她还在世子夫人的肚子里呢,您这提亲也未免太……”吓人!恐怖!丧心病狂!无理取闹!吓死人不偿命了吧!!!
“不,在下想娶的是小公子——天泽。”
白熙,“……”
不好意思,请把他刚才的咆哮剪切粘贴下来,他应该用在这里才对!
要是以往,白熙肯定果断拒绝,如今得知了天泽就是他们的先祖白泽,那拒绝都不用了,甭管会不会把人给得罪了,直接把人踢出门了事!
贼心色胆居然敢打到天泽头上不想活了是吧?!
夜诀是何等人物,自然是在一瞬间就解读了白熙的表情,并且在他擡手之前做出了反应!“且慢!”
“请你离开!”,白熙坚决不买账!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夜诀毫无预兆地起身,撩起袍子下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我!是来兑现诺言负责任的!”
媒婆捧着爱心飞飞的小心肝,一个个心跳加速乱蹦哒,好霸气,好有担当,这么好的男人不嫁真的是太可惜了呀!
白熙风中凌乱,诺言?责任?这些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你……认识小泽……?”
“是的,”,夜诀用力点头,满脸真挚,“小泽在外面游玩的时候,我们相遇,从此一眼万年互诉平生,决定结为伴侣,我知道私定终身是不对的,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请你们成全我和小泽!”
“……”
如果把天泽换成女的,这故事听起来真是可歌可泣,但两个男的……就算是已经经历过的白熙,也觉着鸡皮疙瘩都在开嘉年华蹦哒的欢快,这男的实在是太恶心了!那么甜蜜甜腻的语气是想作甚?!唱戏吗?!把你那满溢出来的深情款款非君不可的气场给我收回去!一副我们不同意你就去寻死的样子是作甚?死吧死吧好走不送!
白熙很想这样不负责任地把这个蛇精病给赶走,但鉴於他貌似跟天泽有莫大的联系,白熙还是决定让下人把天泽喊过来看看,若是假的他肯定要让人把这家夥给踢出去!若是真的!想娶他们家天泽也绝对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於是发懒的天泽被叫过去了,看弟弟发懒的慕安也跟过去了,然后一家子人齐了!
天泽迷迷瞪瞪地看着夜诀,长时间的昏昏欲睡让他的脑子都不好使了,这家夥是谁来着……
嗯,想不起来……
而慕安则虎视眈眈地看着深情地盯着弟弟的男子,直觉告诉他,这人是来跟他抢弟弟的,因为弟弟的乖巧可爱导致弟控病愈发严重的慕安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夜诀友善起来,眼神扫过都带着刀子。
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天泽揉着眨出来的泪水晃了晃脑袋,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他早就已经跌倒了,意识的恍惚已经体现到行为上来了么……
“亲爱的,”,夜诀以绝佳进攻球员的架势从刁钻的角度突破了慕安牌守门员的防守,成功入侵!跪倒在天泽面前深情款款地握住他垂下的手亲吻他的手指,“我终於见到你了!”
嗯?天泽凝神细看,这人给他的感觉挺熟悉的,分明是……
原本缠绕在天泽身边的慵懒瞌睡虫瞬间被恶魔给吞噬掉,阴森恐怖乌云罩顶,森森黑气在他身边萦绕扩张,形成了一个负面漩涡,看上去别提多吓人了!“你居然还敢回来。”
一脚踩在夜诀肩膀上,众人可以清楚地听到那肩骨的碎裂声,听的众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竖,妈妈救命好恐怖啊!
天泽低头俯视神色不变的夜诀,眼睛被阴影遮蔽,显得他眼里的光亮更加骇人!嘴角绷起的青筋抖得欢快,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居然还敢来见我。”
“小泽,我是来提亲的。”,夜诀面不改色,依旧是满脸的真诚与深情,全都是溺死人的爱意。
“提亲?”,天泽挑眉,踩在夜诀肩膀上的脚更加用力,这家夥拉着自己不眠不休地做了七天七夜晕过去了都不肯放过,现在还好意思来将军府提亲?!真的是想让自己宰了他呢!
众人忍不住齐齐后退一步,我擦那恐怖的骨头声是怎么回事?孩纸你的肩膀还好吗?不会废了吗?你就不能露出点痛苦的表情吗?!
“我嫁!”,夜诀擡起完好的手,竖起三根手指抵在脑袋旁如此发誓,“我连宅子都准备好了,地契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真乖。”,天泽总算大发慈悲地移开自己的靴子,摸了摸夜诀的脑袋,就跟摸当初的那只白毛狐狸一样。
“那我在家里等你?”,夜诀羞涩地捂脸从指缝里偷懒天泽,一副不好意思到极点的样子。
天泽点头。
协议达成。
然后客厅里留下了一堆红绸包装的礼品,夜诀领着一堆风骚的媒婆招摇地离开,留下凌乱的众人。
“小泽,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白熙不敢置信,这种嫁长辈的感觉让他好揪心。
“嗯嗯。”,天泽敷衍地点头。
“可是小泽,”,慕安满脸忧愁,“为什么他说要嫁了可下的是聘礼呢……”
“……”
天泽默然,对啊,为什么呢?矮油谁说是聘礼了,这是夜诀给自己的赔罪礼物啊。
成婚那天。
天泽,“……”
夜诀,“*^o^*”
“这身娘们兮兮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们互换!”
天泽着对春风得意的夜诀咆哮,满脸的恼火与不满。
夜诀的回答是冲上去一阵法式热吻,只把人迷得晕乎乎的,抱着上了轿子,自个儿也钻了进入。
晃晃荡荡,晃晃荡荡……
“嗯……魂淡,”,天泽红着脸喘着粗气压抑住流泄出的口申口今,坐在夜诀身上上上下下被贯穿了个彻底,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吞吃入腹,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令人软了腰,沙哑了喉咙,“这里……还是在外面呢……啊……”
“放心,”,夜诀又是一个挺腰,刺激得天泽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哭泣般呜咽出声,深埋在体内的硬物又精神粗大了两分,天泽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上面缠绕的青筋与激烈的脉动,耳窝被灼热的舌头深入地用力地舔了一下,刺激得天泽缠在夜诀腰间的双腿更是紧了几分,使夜诀觉得自己每一次抽出对方都在极尽全力地挽留,情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察觉不到的……”
“你……不知羞耻……”,天泽忍不住咒骂出声,嘴巴一张开那令人难堪的声音便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他不得不继续用力咬住夜诀的肩膀。
爱人的隐忍与肩膀传来的刺痛感只会给呆在封闭狭窄的空间里的夜诀带来更大的刺激,动作渐渐失控,越发狂野,胡乱抱住他脖子的天泽被撞击得几乎要抓不住他,哭叫求饶的声音在无意识间发出,却只让人觉得更加兴奋。
……
迎亲的队伍停在夜诀的宅子前,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些人怎么停在这里一动不动,这是做啥子哟?”
“就是,这都几个时辰了,新郎官去哪了?”
“可怜的新娘子还没进门就被丈夫给冷落唉。”
“你说莫不是撞邪了?这么多人就跟榆木疙瘩似的装门神。”
喜庆的轿子终於有了些许动静,帘子被掀开,衣着整齐的夜诀抱着蒙了红头巾的天泽出了轿子,对着周围的看客们笑的和煦又满足,“昨儿个内人太激动了睡不着,看今天困的……”
女路人脸红,男路人低头,乖乖,怎么会有这样的绝世好男人!
被蒙着脸的天泽咬牙切齿。
魂淡,你死了,你绝对完了!要不是你只给老子随便套上外衣蒙住脸,老子不想在外面伤风败俗,老子一定把你剥层皮下来!
你给我等着!
而夜诀则是美滋滋地抱着天泽往里走
,兴奋地想着今晚要做几次,一次几个时辰才好?这么久不见他都要憋死了,不过他一定会克制的!到口的鸭子飞回了娘胎那就不妙了,他也是有脸皮不想丢脸的!
将军府还是安静得令人发指,无论是多了个人还是少了个人。
慕安躺在天泽一直睡的太妃椅上,晃啊晃,晃啊晃,呆呆地看着逐渐灰暗的天空与那颗极亮的北极星,眼泪忽然就下来。
妈蛋嫁弟弟了真的好不舍!
就在他独自伤感时,小院的宁静被小厮的一嗓子彻底打破,“殿下!夫人要生了!”
“你说什么?!”
本该万籁俱寂的夜晚,将军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走了一个人,又来了一个人。
生命总会这样一代又一代地延续下去,没有尽头,没有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北方攻南方受#
受(里三层外三层):好冷好冷好冷你们北方怎么这么冷!
攻(把充好的热宝宝递给受):很冷吗?才零下十度啊,现在就冻成这样过段时间气温下降到零下二三十十度你可咋整
受(里三层外三层的抱着热宝):......麻麻我要回家[惊哭]
在下还在努力存稿所以目前只有个很装逼的序╮(╯▽╰)╭
米有办法上学时期更文在下就是作死的节奏,隔日更什么的你们看的不爽在下也更的不爽,所以存稿好了,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夜枢文曰~~~~~
ps:愚人节快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