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案人员的询问下,心虚的出租车司机终于讲了实话,“那女的确实是上了陈总车子,不过.....不是今天,是在一周前......”
出租车司机详细描述了一周前发生的事情。
办案人员马上察觉出这里面有隐情,厉声质问,“为什么找到你的时候你隐瞒事情真相?”
“我....当时那女的威胁我说,要是我敢将事情说出去,她就要杀我全家.....”出租车司机不敢说自己收受封口费的事,又一次在办案人员面前撒了谎。
“你确定说的是实话?”
男子忙点头,“是。”
“为什么现在突然想到要报案?”
“我.....”
办案人员帮他说出了心里话,“你是看上了一百万悬赏金了吧?”
男子心怀鬼胎的不吱声。
“知情不报,包庇罪犯,你这也是在犯法!你要是第一时间说出实情,犯罪嫌疑人说不定早已被我们缉拿归案了!”
男子低声认错,“知道了。”
办案人员再次对陈光裕进行审讯。
陈光裕供出的送赵海媚的时间和出租车男子说的时间完全吻合,当办案人员追问陈光裕那天将赵海媚送到什么地方时,陈光裕撒谎说赵海媚在一村子前下了车,说要去拜访一位朋友,然后他就开车离开。
办案人员又一次被陈光裕忽悠。
农家乐停车场外没有监控,沿途到农村的路上也没有监控。
他们也拿不准陈光裕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他们带着陈光裕去了赵海媚下车的村子,挨家挨户逐一排查。
遗憾的是,村民们并未看到他们要调查的人。
办案人员刚看到一丝希望,线索却再次中断。
废弃的厂房内。
刘青松将车子停在隐蔽处,从后备箱取出一顶户外帐篷,折腾了半天,愣是没把帐篷支起来。
赵海媚一脸嫌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眉头逐渐紧锁。
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她不禁有点心寒。
再一看不远处笨手笨脚摆弄帐篷的刘青松,她就特别后悔。
当时自己要是没动恻隐之心,不去酒店找刘青松,就不可能被警察追捕。
要是她那天直接去机场,说不准自己现在已安全到了国外,享受着惬意生活。
突然之间,她就对刘青松产生了厌恶。
就是这个没用的男人拖了她后腿,害她过上了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
她火冒三丈,快步走到刘青松面前,一把扯过他手中的帐篷。
仅仅几分钟时间,她就将帐篷搭建好,她无奈的摇摇头,满脸写满了鄙夷: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能干的了什么?窝囊废一个,就知道吃我的花我的,还是个十足的拖油瓶!我真是对你失望到了无语!”
刘青松耷拉着脑袋,被骂的无地自容,眼底的怒火一点点升腾......
赵海媚不依不饶,继续开骂:
“我接触过的哪个男人不比你强?最不行都是身价千万的老板,在我遇到困难时,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将事情办的妥妥的。你看看你,要钱没钱,一脑袋浆糊,半天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刘青松抬眸,冷冷问一句,“赵海媚,你骂够了没有?”
赵海媚气的跳脚,“咋滴?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说了,你要是多少有点本事,我还能说你?”
“我是窝囊废,我是没本事,那你以前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都不在乎这些,你在乎的是我对你好,为你赴汤蹈火,那你以前说的这些都是在放屁了?”
赵海媚叫嚣,“我就是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刘青松牙齿咬的咯吱响,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警告,“告诉你,别再骂我是窝囊废!”
赵海媚得寸进尺,手指指着刘青松鼻子骂,“我就骂,窝囊废!”
话音刚落,刘青松一拳上去。
下一秒,赵海媚一声尖叫仰面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口鼻。
猩红的鲜血顺着她指缝处潺潺流淌。
“刘青松,你个窝囊废,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
刘青松铁青着脸,表情狰狞吓人,他一把扯住赵海媚头发,照着脸就是一耳光,“告诉你别骂我是窝囊废!”
赵海媚踉跄爬起身,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刘青松,“刘青松,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刘青松对于暴躁的赵海媚不理不睬,他冷哼一声,“我迟早是要死,但,是你害死我的,要死我也会拖上你一起!”
刘青松快步走到车前,打开门上车,将车门上锁。
发了疯的赵海媚拍打着车窗,用脚狠狠踹着车门,歇斯底里怒骂。
看着车外气急败坏,活像泼妇的赵海媚,刘青松嘴角处是一抹冷笑。
突然,他发动车子。
他已想好了,他要开车去公安局自首,然后让警察也将赵海媚绳之以法。
就算是蹲大牢,他也要让这个女人陪着他。
看到刘青松发动了车子,赵海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发了疯的冲到车前,将整个身体靠在车上,伸开双臂抱住车头,哭天喊地,”刘青松,你要干嘛?你快下来.....”
刘青松心如死灰,他有一种冲动,就是一脚油门上去,将面前的这个疯女人狠狠撞飞!
但,他心软了!
这个女人是可恨,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他将拳头狠狠砸向方向盘,失声痛哭,“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趴在车头前的赵海媚吓得浑身颤抖,眼神透过玻璃无助的看向他.....
刘青松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低声抽泣。
他恨自己的自私和贪婪,他更恨赵海媚。
不到一年时间,他的生活就变成了一地鸡毛!
公司办公室。
孙雪接到了巴赫的电话。
电话里,巴赫告诉她,家里的事宜都已安排妥当,过几天他就准备飞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