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满仓能晋升为市委书记,出乎很多人的预料,但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孔利官能晋升为市长,也是出乎很多人的预料,但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廖阔晋升为市委副书记,跨度有点儿大,但也是水到渠成之势。
刘大山晋升为常务副市长,也是顺理成章。
但郝军晋升为市纪委书记,这就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了,也不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郝军的口碑很差,从他的人品来说,那就是一个人渣。
但即使这样,郝军仍然成为了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
尤其是李初年对郝军能晋升为市纪委书记,极其不满。
因为他太了解郝军是个什么货色了。
童肖媛、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对此也是非常不满。
田启兵更是牢骚满腹。因为他们早就都从李初年那里知道了郝军是个什么货色了。
让这个人担任市纪委书记,简直就是整个枢宣市的不幸。
得到市委领导班子调整的通知后,童肖媛鲁志东和田启兵来到了医院看望成国栋,同时把市委领导班子调整的事告诉了成国栋。
田启兵不停地念叨,气得直想骂娘,躺在病床上的成国栋,沉思着道:“启兵,稍安勿躁。我们要相信组织,既然组织上这么安排,肯定就有组织上的道理。我们作为党员干部,要坚决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能私下里满腹牢骚,发泄不满啊。”
田启兵气愤地道:“让郝军当市长,我也没这么大的意见。可郝军从来没有干过纪委工作,他现在反倒成了市纪委书记,那他可是直接分管我啊。我现在特别怵头该怎么和他打交道。”
成国栋安慰道:“启兵,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有句古话叫人在做天在看。郝军能不能干得住市纪委书记这个职务,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真得是德不配位,那他也干不长。"
鲁志东也很是气愤地道:“这次市委领导班子的调整,有两个不足之处,一是不该让孔利官当市长,二是更不该让郝军当市纪委书记。这两个人都是害群之马,给他们的权力越大,他们就越能祸国殃民。”
童肖媛心中也是非常不满,但她却不能像田启兵和鲁志东那样想说啥就说啥。
毕竟她是县委书记,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必须和组织上保持高度的一致。
因此,她也像成国栋一样, 道:“鲁副书记,启兵书记,成部长说得对,我们要相信组织,与组织决定保持高度一致。 即使个人有不同意见,也要保留,不能随便乱发牢骚,这是原则问题。”
鲁志东和田启兵都是性情中人,他们两个当着童书记和成部长的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掩盖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叫一个痛快。
但痛快过后,也得考虑后果。
尤其是作为党员领导干部,更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童肖媛道:“好在承祥书记这一次得到了 提升,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听童肖媛这么说,鲁志东和田启兵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高承祥的确是得到了提升,而且是很大的晋升。
他被调往肥东市,担任代理市长。
市长人选一般都是从市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之间选择,高承祥作为枢宣市的市纪委书记,被调往肥东市担任代理市长,这是一个很大的跃升。
人代会开过之后,高承祥就是肥东市真正的市长了。
反观这一届市委领导班子调整,最倒霉的就是杨全疆了。
他从枢宣市的市委书记被调到肥东市担任市政协主席,虽是平级调动,但明显是被边缘化了。
市政协主席和市委书记那是没法比的。
很明显,这一次的市委领导班子调整,重点就是要调整杨全疆。
鲍满仓从市长晋升为市委书记,从枢宣市的二把手成了一把手,距离很近,但难度却很大。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无法跨越这一步。
让童肖媛、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还有李初年都感到有些无法理解的,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杭舟行没有进行调整。
就凭杭舟行的人品和工作能力,他这一次是该往前晋升一步了。
但他却原地没动。
原先职位比他低的孔利官和廖阔,在新一届市委领导班子中的排名,都排在了杭舟行的前边。
原先的市委领导班子的排名前四位分别是杨全疆、鲍满仓、孙庆阳、杭舟行。
杭舟行作为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排名在第四,恰如其分。
新一届领导班子的排名前四位分别是鲍满仓、孔利官、廖阔、杭舟行。
杭舟行原地没动,孔利官和廖阔都排在了杭舟行的前边,这让很多人都感到很是愤愤不平。
虽然愤愤不平,但也不能随便议论,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组织上这么安排,自然有组织上的考虑。
要相信组织,不能将个人的意见凌驾于组织之上,这是一条铁的纪律,任何人都不能违反。
市委领导班子调整完毕,接下来就是各县区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了。
尤其是苍云县的领导班子更是亟待调整。
县长黎允桥和常务副县长钱坤都已经落马被法办了,这两个职位早就空出来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进行调整,就是在等市委领导班子的调整。
童肖媛为了能让鲁志东担任县长,不但和市委组织部长杭舟行打了招呼,更是和省委组织部长陈振业也打了招呼。
因为县长职务的任命是由省委来决定的,市委和县委只有提议人选的权力。
因为新一届市委领导班子的调整,孔利官和郝军的晋升,让李初年心里很烦,他只有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心里才不会考虑这件烦心的事。
这一天他正在企业整顿指挥部忙碌着,突然外边却传来了争吵声。
李初年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一出门,就看到纪光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门前的空地上,龇牙咧嘴不说,面部表情也很是狰狞。
这说明他此时此刻的滋味很不好受。
李初年很是吃惊地忙问:“光廉,你这是怎么了?”
躺在地上的纪光廉伸手一指,愤愤地道:“又是她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