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见 作品
1038 真是妙计啊!
“将军!下命令吧!团结!南下!”
赵章环顾身边这一群悍将,不禁心中一阵激荡!
楚国强大、恐怖如斯……那又如何?
刀骨先生啊,不管你在哪里,都会注视着我的,对吧?
我要向全天下证明,我赵章,绝不比熊午良差!
我要在战场之上,堂堂正正地打败熊午良!
如此一来,既能克制楚国北上的野心,又能大大壮我赵国声势……赵国,绝不甘心当一个弱小的边缘势力……我要让赵国再次伟大!
make!赵!great!Again!
但是……
赵章不禁还是叹了一口气——纵然有战胜熊午良的杀手锏,也有和那厮一较高下的雄心壮志……
没有人比我更懂楚国。
no!one!know!楚国!Better!than!me!
熊午良那厮……坐拥优势,是肯定不会出战的。
楚国人稳坐【洛阳】一年之久,没有表现出半点儿心浮气躁……可见楚国人也知道他们自己的优势所在。熊午良就是要用楚国强大的国力优势,来压垮经济濒临崩溃的北方六国!
既然熊午良深知自家的优势所在……岂能轻易出战?
就算北方六国邀战,那无耻的芈良小儿也不会像春秋时期那些气度高贵的贵族一样欣然应战……只会桀桀桀地露出阴谋得逞的狞笑。
然后,继续死守壁垒、坐看北方六国自我毁灭。
不过——肯定是要尝试一下滴。
于是赵章点头同意:“诸君求战心切,可见我军战心高涨——既有此心,就算楚国势大,也可以与之一战!”
燕将秦开起身拱手:“赵王,下战书吧!约熊午良会战!”
众将齐刷刷道:“会战!会战!”
秦将白起更是森冷一笑:“楚军虽然强大,但我们也有办法取胜。”
“我们有强悍的十万重甲军……楚国多半不知道这支重甲军的存在。”
“就算他们知道,也无妨!”
“我军在会战之初,便将重甲军毫无保留地投入战场——看看芈良小儿要选择如何应对!”
“如果他想要保存武军的体力、以戍卒应战……”
“我们便用重甲军,大肆屠杀楚国的戍卒!让彼等尸横遍野……”
“如果楚军选择以武军正面对抗的话……”白起冷哼一声,露出向往的表情:“重甲军与武军纠缠在一起,短时间内决然分不出胜负的。”
“两方都身披甲胄,因此谁也打不死谁……”
“我军戍卒更多,正好全力出击!趁着重甲军和武军纠缠、打击楚国的那些普通士卒……末将愿亲自领兵冲锋,保准让熊午良损失惨重!”
一众联军将军听得眉飞色舞!
好!好啊!
真是妙计啊!
联军的重甲军数量虽然少于楚武军,但他们身披甲胄,楚国的武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取得胜利。
就算剑砍得卷刃了,也未必能打死一个全副甲胄的士卒。
莒阳之战就证明了这一点——齐国新军虽然人数远远少于楚武军,但是在肉搏战之中,仍然能拖住后者……惨烈的城头攻防战打了好几天,伤亡也寥寥无几……
综上,在短时间内——仅仅十万联军重甲军,完全可以与十五万武军形成‘兑子’!
那么在其余战场上……
北方六国联军,仍有七十万戍卒!
楚军,只剩四十万戍卒!
七十万打四十万——这不妥妥地碾压?
等到把四十万楚军戍卒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的时候,联军再将楚武军团团包围,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把他们磨死了。
妙哉!
众将哈哈大笑,已经开始兴奋了:“此计大妙!”
“完全想不到熊午良有任何办法来完美应对……”
“六国竭尽全力打造出来的十万重甲军,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重甲军真是破敌的关键呐!”
“击败芈良小儿!踹他的屁股!”
“白起将军真是才智过人……等到打败熊午良之后,白将军定是首功啊!”
望着狂欢的众将,赵章不禁默默叹了口气——
诚然——只要楚军出战,白起的计策就无懈可击……反正赵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熊午良有什么办法能破解白起之计。
既然我赵章想不出来,没理由熊午良就能想得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计,就算再怎么无懈可击……
但是——如果楚军继续拒不出战呢?
额……
赵章重重叹口气,最后补充了一句:“若是楚蛮拒不出战,那么还是按照原计划——明年开春,再对楚军发动大规模进攻!”
“届时无路可退、破釜沉舟!”
众将纷纷称是。
……
可想而知——熊午良当然不可能答应与北方六国联军会战。
楚国想要战胜北方六国,最稳健的方法便是按照熊午良现在做的一样——拖!用楚国庞大的经济体量和后勤优势,拖死六国、拖垮六国。
诚然,这是一个劳民伤财的办法。
但这无疑也是最稳健的方法!
这场决战事关重大……哪怕只是能增加一丝丝胜算,也要不遗余力地去做。
更何况——熊午良克敌制胜的秘密武器还没完全准备好。
三千禁军步卒正在紧锣密鼓地训练。
在钉头锤军阵可以投入战场实战之前,熊午良绝不会轻易开战。
面对来下战书的联军使者,熊午良眉毛一挑,笑道:“扯淡。”
“大优势在手,谁跟他会战!”
帐中众楚将纷纷哄笑起来,戏谑地盯着那个来传信的联军使者。
熊午良摸了摸下巴,眼睛盯着那联军使者:“回去告诉赵章——”
“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如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周围众楚将齐刷刷大笑起来。
熊午良:“如果寡人没猜错的话——汝等的军粮已经不济。”
“因此赵王急于会战,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寡人偶染风寒,暂时不便会战……等我病情好些,定然摆开阵势,与汝等联军实实在在拼杀一场!”
使者:“大王何时好些?请说个准确时日,我也好回去复命。”
熊午良很稳健地说道:“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