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愤愤不平的看向爹。
爹就知道打自己。
回京以来,自己都被秦家那个小畜生打多少次了,爹也不替自己出头,也不将秦家个小畜生手脚也打断给自己出头!
自己……是爹亲生的?
不然,能对自己这样残忍?
能对别人这样宽容?
别人家的孩子,但凡在外面吃亏了,其家人早就找回来了,还是十倍、百倍的找回来。
现在,爹还打自己?
王德心中多委屈,捂着被爹打了好几下的脸,还要和谈?为何要和谈?这次自己还没有找回场子呢。
为何要和谈?
不能和谈!
自己怎么不争气了?
爹若是让自己直接成为军将之人,不就好了,偏要让自己从寻常的兵士小头目起步!
给自己捐一个不错的官,看看自己争气不?
现在说自己了。
说自己不争气了!
这次的事情根本就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事情多是亮叔筹谋的,自己……自己并没有说多少、做多少。
薛蟠!
那个该死的狗杂种。
差点把他忘了。
这一次的事情之所以弄成眼下局面,和薛蟠那个的畜生脱不了干系,定是他通风之故。
亮叔派了二十多个人去围堵秦家小畜生,事情不仅没成,二十多个人全部倒下了。
若说没有提前的准备,谁相信?
自己是不信的。
定然提前有准备,所以才会有那个结果。
薛蟠那个狗杂种。
狗娘养的。
该浸猪笼的大傻子!
非如此,事情何以这般?
根本不可能这样!
“薛蟠?”
“事情怎么又和他有关了?”
“通风报信?”
“德儿,你所说是真的?”
“薛家那孩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何会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人!”
“老爷,您听听……。”
“您听听!”
“薛家那孩子身上和德儿身上都有流淌王家的血,上个月,为薛家的事情,德儿付出了多少?”
“那件事老爷你也是知道的。”
“薛家那孩子……竟然会这样做?”
“还是不是人?”
“平日里看着他呆呆傻傻的,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的不成器,竟然这样的吃里扒外!”
“……”
“德儿所言有理,若非那个薛家孩子通风,二十多个人围堵几个人,如何不成?”
“定然秦家那小子提前早来许多好手,所以……才有上午的事情!”
“老爷!”
“我可怜的德儿,连这样的亲戚之人都欺负到德儿头上了,老爷,这次您可得替德儿出头啊!”
“说不得,薛家妹妹也知道那件事。”
“我可怜的德儿!”
“……”
紧紧拉着儿子的手臂,妇人面露不可置信之色,还有那样的事情?薛家那孩子通风?
吃里扒外?
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那……德儿上个月月初做的事情算什么?为了帮薛家那孩子出气,都得罪多少人了?
还是老爷将事情压下的。
后面的事情才解决。
德儿!
今岁流年不利,连自家亲戚都这般算计!
德儿好心好意的帮忙,就换来这样的回报?就换来这样的报答?
本是一家人,就算薛家那孩子不报答也没有什么,然……恩将仇报是什么意思?
世上何有这样的忘恩负义之辈?
“……”
“薛家薛蟠?蟠儿那孩子?”
“有这样的事情?”
德儿出言不逊,必须好好收拾。
又闻儿子提及一事,王子腾那一直挑起的浓眉再次皱起,隐现川字,还和蟠儿那孩子有关?
蟠儿通风?
方有事情不成?
以至于今日之事不成?
还有这样的事情?
既如此,德儿为何下午的时候不说?
为何到现在才说!
若如德儿所言,那……今日城外之事不成,非为没有缘由,二十多个人虽多,如若有准备,也可安然无恙。
二十多个人,手持刀斧之器,对付几个人,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阿亮也说了,那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壮硕之人。
就算对付三十个寻常人,都可应对。
偏偏被秦家小子身边的几个人击倒,事情太过梦幻了一些!
有人通风,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德儿!
不会骗自己吧?
德儿这个孽障自回京以来,都没做过让自己满意的一件事。
现在又提到薛家那孩子。
“爹,我如何敢骗爹!”
“爹,就是薛大傻子通风的缘故,不然,秦家那个小畜生早就被我收拾了。”
“现在我都怀疑前几日那个吞金入腹的小孩子没死,也是薛大傻子通风之故。”
“正常人吞下两个这么大的金块,如何会不死?”
“早就坠死了。”
“那孩子一直没死,百草厅还将他救了回来!”
“我现在想着是否当初那孩子是否就没有吞下金块,都是百草厅自己编的。”
“……”
“爹!”
“这次的事情真的和我无关。”
“都是亮叔还有薛大傻子害的!”
王德忙解释着,忙分辩着。
“老爷,这样的事情,德儿岂会乱说?”
旁边的妇人深深一叹,自己的德儿怎么就这样命苦,回京以来,都被人欺负!
连亲戚之人都开始欺负德儿了。
老爷!
老爷还要同人和谈?
“是否乱说,我自会找人问问。”
“孽障!”
“你是什么性子,打量为父不知道?”
“退一步说,就算是蟠儿那孩子通风之故,你生出那样的害人心思就对了?”
“还想出让小孩子吞金坠死之策?”
“孽障!”
“幸而那孩子没死,若是死了,你难辞其咎!”
“现在听你这么说,好像连日来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了,你没有一点点的事情在其中?”
“接下来再敢出府,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滚!”
“滚回房间去!”
“……”
德儿所言,是真是假难料。
若是信了德儿,这些事情和他都没有关系了,真的没有关系?到现在还在和自己说着真假难辨之言。
王子腾心中不耐,真想要再次扇儿子一巴掌。
看着夫人在旁,摆摆手,没有多言。
“……”
“老爷,您真的要同秦家和谈?”
“这件事和德儿本就没有太大的干系,德儿能想出那样的狠辣之法?大可能是阿亮想出来的。”
“和谈!”
“那二十多个人本就不是去杀人的,顺天府也不能冤枉人,那个秦家小子说的话,就能信了?”
“薛家那孩子,我看着憨憨呆呆的,想不到心地竟然这样的恶毒,连自家兄弟都这样坑害!”
“我……我明儿就去荣府,找薛家妹妹说说那件事。”
“也让王家妹妹做主。”
于德儿叮嘱一二,吩咐丫鬟取来氅衣披上,下午多风,夜晚的风更大更凉,更该注意。
瞧着德儿远去,妇人收回目光。
老爷还在愁眉不展?
有什么想不通的。
事情在阿亮还有薛家那孩子,以自己的意思,就不和谈了,反正不能弱了王家的门楣。
“没有德儿的意思,阿亮能有这般心思?”
“德儿是什么性子,你这个当娘的不清楚?”
“这些年来,可有一点点让人省心过?”
“都是你宠坏的!”
“现在都多大了,都二十五六的人了,秦家小子才多大,连一个少年人都弄不住!”
“都拿不下!”
“丢脸不!”
“你去荣府?”
“你去荣府做什么?瞎胡闹!”
“蟠儿那孩子的事情,无论真假,就当不知道。”
“这件事……我来处理!”
“你就好好看着德儿,不要再让他惹是生非了!”
“……”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