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看到这群不知内情的邻里就来气,一个个啥都不懂,就喜欢添乱,还非得她把话掰扯明白才成。
听到林母这话,张母的脸色瞬间煞白无比,哆嗦着手指直接指着周萍:
“你~你胡说什么呢?”
这事那是能瞒多久就得瞒多久,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纠结这女人是打哪知道的消息,现在的张母就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她把这事传扬出去,要不然,她家淮安不是全完了。
“胡说,我妈怎么胡说了,这种事过些日子,不就都能一目了然,我们撒这谎,又有什么意思?”
随着林清雪这些补充的话一出来,周围看热闹的都跟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件事的认同。
“是啊,林家丫头说的不错,这种事,也没必要说假话。”
“我就说嘛,这张家婶子,之前还趾高气昂地来退婚,估摸着,要不是出了意外,她怎么会回头找林家。”
“对,我感觉周婶的话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你们没看到张婶脸色都不对劲了!”
……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都相信了林清雪母女两人的话,可把张母气得不行。
此刻,原先和面的林父,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伶着手里的木质擀面杖,站在母女两人身后,眼睛一直紧盯着张母的一举一动,就怕这疯女人突然暴动。
“大伙别信林家的话,我儿子好着呢,他们就是嫉恨我,这才故意编排造谣的~”
看着依然抵达不认的张母,林清雪双手环抱,意味深长道:
“那你发誓啊,要是你嘴里有一句假话,那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农村老一辈老旧思想还在,等闲是不敢发毒誓的,听到林清雪嘴里着恶毒无比的誓言,张母有些犹豫。
这可不好,要是真的应验了,到时候遭罪的,可不就是她。
一看她这副迟疑不定的样子,立刻就有多嘴的婶子趁机拱火:
“怕啥,你刚才不是说林家这是说假话,既然都是假的,你干啥不发誓。”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肯定是这人心虚了呗,这才不敢认呢!”
提到这些鼓动的话后,张母此刻已经被怼到了风口浪尖上,于是,她立即在心中默念:
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千万莫怪,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谁说我不敢的,我这来发誓,我儿子正常的很,都是林家人怨恨我家先前退亲这才说得谎话,若是有一句假话,我就五雷轰顶!”
“轰隆”一声,晴空炸响一道空雷,紧接着,就是一道刺目的闪电都头而下,张母心里发狠,直接往周萍身上撞去。
就算我自己毒誓应验了,我也得拉着林家人垫背。
林清雪一脚就把人踹到了一边,将周萍牢牢护住,大喝一声:“闪开,这人是想拉人垫背呢!”
瞬间,所有人都四散离开,默契地留了一个中空地带。
“滋啦滋啦——”
随后,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等人们再将视线移动到张母身上后,她头发炸起,鼻孔还隐约冒着白气,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一颤,正在不停翻眼珠。
林清雪脑海中响起阿宇兴奋的喊声:“怎么样,姐姐,我办事,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听到这熟悉的邀功声音,林清雪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是是是,我们阿宇可真厉害,替我办事,从来都是马到成功的!”
村民看到这场景,也是心中一惊,有那胆小的,已经双手合十,不停碎碎念:
“神灵莫怪啊,罪魁祸首可不是我们,你要找,就找那撒谎成精的张婶!”
媒人也跟着两股打颤,吓得手脚冰凉一片,已经在心里发誓:
以后不论这张家给多少媒人钱她都不能收,今天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玩意,搞不好可是要丧命的。
事后,张母被张家人借了牛车送去了镇上医院。
原本,张父是想着让最近卫生院看看的,谁来哦,医生一看张母这情况,急忙大喝一声:
“我这可治不了,你们赶紧送去镇里医院。”
开玩笑,就卫生院这简陋的设施条件,男人都怕给人治走了,因此,只要远远看了眼,就让张家人赶紧走。
听到这话,张家人只能火急火燎地将人送去镇上医院。
最终,张母花费了一百块保住了一条命,可是,自此就落下了一个毛病:
右手总是不自主,经常发成剧烈抖动。
医生也没给出具体解释,只约莫猜测:说不定,就是被雷劈的后遗症!
张家人对这样的解释不满意,可是,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家底去治病,只能回家作罢。
至于报复林家,他们是不敢的,不知道为何,张母只觉得这件事邪性的很。
往常她不是没发过毒誓,农村吵架情急时,这样的例子多了去,可从没有一次像那天这般凑巧。
对于出馊主意的张父和张淮安两人,林清雪也没有手软,一人贴上一整年的噩梦符和倒霉符。
且说此时的林家。
亲眼看到死对头被晴空雷霆劈倒,周萍那是心情舒展的不行:
好事啊,这两个多月以来压在心里的那股郁气都消散不少,果真是恶人自有老天收,就看那人的恶心行径,估摸连老天爷都看不去了。
“丫头啊,我就喜欢看他们家倒霉,尤其是这两个黑心肝的老货。
我觉得啊,张淮安那个混球,保不准也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才变瘸了……”
周萍喜喜洋洋说着今天见到事,眉眼之间,那都是藏不住的兴奋,比捡了钱还要欢喜。
“或许吧,丧良心的人,自然是不受待见的!”
彼时,刚从一旁路过的林清水,更是身体一抖,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堂姐这话乍一听,似乎里面还有别的意味。
“大伯娘,看到你们没事,我真替你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