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如果自己已经的恢复到了全盛时期,区区几只猎狗罢了,随便杀了就是,这个杜公子一看就是本地的大户,现在得罪了人家,那么潜伏在山里的计划可能的又要有所改变了。根据当初怀叔教导的经验,李星群很快找到了一处小水潭,迅速清理了衣服上的血迹,江南地区的好处就是到处都能找到小溪。
“师父,坏蛋!”看到李星群脱了衣服,花花也是到了附近,也就是求救能够被听到的地方捡拾柴火,花花的资质不错,在李星群的教导下,很快也算是入了门,有了最基础的内力,按照江湖上的划分,也算二流的武者了,当然真实实力有没有呢?大概是连野猪都不能碰的程度。幸运的是这里是江南地区,开发程度非常高,一般来说是很少有可能遇到老虎的,山林要是发现老虎,附近的官府会组织猎户进行围捕,这在《水浒传》中记载了不少例子,比如说解珍,解宝两兄弟。花花捡回来木柴也是快速生火,为李星群烘干衣服,而李星群拿着木棍敲击石头,等把鱼敲击晕了之后,从水里把鱼捞起来,连带着把鱼放在烘干衣服的石板上。
“师父你做什么呢?”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叫做石板鱼,好吃得紧呢。”说完后,李星群在上面撒上了一些十三香。没多久味道就起来了。
“果然很香,师父的手艺不错啊。”
“那当然,这一路下来师父的手艺难道你这小丫头还品尝少了吗?”李星群也是有几分得意的说。
“师父你那么的厉害,还会自己提取的盐分,我们完全可以躲藏在深山之内。”
“呵呵,在这江南地区哪里还有什么深山地区,比如说等会儿。”李星群指向了一个地方。
果然没过几分钟,就来了三两人过来,为首的人说:“好香的味道。这位朋友这个鱼烤的好香啊。”
在李星群的授意下,花花笑着邀请:“如果朋友不嫌弃的话,不如一起坐下来吃点,反正这里的鱼我们的也吃不完。”
那个的猎人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大家在这山里遇见也是有缘,不知道两位准备去什么地方?”
花花的回答说:“大哥您是猎户,我也不和你隐瞒,这位是我的哥哥,天生是个哑巴。我们是组队过来买一些公盐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陛下对付叛贼的事情,我们兵荒马乱的就走散了。”
为首的猎户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
“您也看到了我们没有什么武功,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
“你们两兄妹也是可怜,要不到我们村子里面去避避灾?”
花花拒绝说:“多谢大哥的好意,只不过我们的身份,我相信大哥您肯定是好人,但是您知道的。”
猎户一愣,知道花花话里隐藏的意思的猎户也不再强求说:“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妹妹的?”
花花想了想说:“大哥,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银钱,您也知道我们常年走南闯北的,认识不少的药材。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三位大哥帮我们贩卖一些药材出去可以吗?”
三个人的犹豫了一下,为首的人说:“这个……”
花花点头说:“嘿嘿,毕竟是和我们交流,我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如果下一次有机会还能遇见三位大哥,那么我们再商量,三位大哥告辞了。大哥,我们走!”说完后,花花带着李星群离开了。
“大哥,我们要不要帮助这些私盐贩子,这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做生意吗?”
另外一个人说:“龚大哥,我不这样这样认为,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这些人私盐贩子手里都是有钱的,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这是一个机会。”
为首的猎户仔细看了品尝了鱼肉说:“你们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另一个猎户问道。
“这是当初我们兄弟出外求学的时候,还在师门的时候,在一个大户人家吃的剩菜里面吃过的东西,后来学成出来之后,我们在附近也是吃了不少饭店,也再没有吃到过那个味道,后来给大户人家做护院的时候才知道,那个饭菜之内加了一味香料名为的十三香。你们知道我在这里面吃出了什么吗?没错就是那个十三香,这两个人的身份可不简单!”
另外一个猎户说:“龚大哥,那么我们更应该追随他们了,您知道一辈子能够翻身的机会并不多。当初您在大户人家给人当护院,最后还不是差点被人动作替罪的羊了,最后只能回到村子里面当一个猎户,白白浪费这学习的绝学不是吗?”
为首的那个猎户说:“赵兄弟啊。就是因为早年我们兄弟差点沦为那些大家族的替罪羊,那两个人身份不凡,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有很多诡异的地方,我们不能太冲动。不然我们一腔热血投奔他们,到时候我们成为被人的靶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姓的猎户说:“可是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如果不率先交出投名状,别人怎么知道我们的好。”
龚弟弟说:“那兄弟随便你,我们两兄弟还要再考虑一下。”
“我知道了。咦!他们人呢?”就在三人谈话间,李星群两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花花问:“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跑那么快?”
“现在我的实力恢复到勉强一流的内力,凭借自己修炼的武功,勉强对付一个人还行,同时对付三个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嘿嘿,师父你忘记了吗?按照你说的,我也是修炼了内力的人,加上师父您传授的王家剑法,我应该能够帮助师父你分担一个问题。”
李星群白了花花一眼说:“然后呢?还有一个人怎么的解决呢?怎么感觉你这个土地憋着坏呢?不想让师父好是吗?”
“师父到现在你才恢复接近一流境的实力,我很好奇你要吃多少的东西才能完全恢复。我们抢了那些地皮流氓的钱之后,可是足足买了10石粮食出来,这一路您就吃完了。结果到现在才恢复那么点。”
“你都说了只是吃小米了,要想恢复的快是需要吃肉的,如果能保证我大鱼大肉的话,差不多的1000斤左右的肉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我先声明的,你师父我不是猪,就算不停转换内力,一天最多能吃100斤的肉。也不是说你给我多少吃的,我立刻就能恢复。”
“你这个武功才奇怪嘞。”
“这可没有什么奇怪的,就算是你,难道饿肚子的情况下能够恢复内力吗?”
“至少没有师父你那么麻烦吧。”
“哼,要怪就怪你大师伯吧,她改进的武功。”
“嘻嘻,我可不敢怪大师伯。”
“那不就得了吗,我也不敢去找大师姐。”
“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听错的话,那些人他们叫那个公子为杜公子,翠屏杜氏!唐乾符年间,杜羔为避黄巢之乱,从河南迁居黄岩院桥柏岙,后来他的孙子杜衮又由柏岙迁至黄岩北城翠屏山南。近几年最杰出的人就是杜家的杜垂象,是台州第一任进士,想都不用想,这里势力绝对不会小。我们看来是出不去了。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那师父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返回胡陈镇那里,可是从我们现在所在的黄岩山离雁荡山并不远,为什么我们不能前往雁荡山。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李星群点头说:“我就怕他们封路,当然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离才最合适不是吗?”
“那师父为什么让我们和那些猎人那么说。”
“很简单啊,总要给人家的一个理由吧,不然你见到人家直接跑了像什么呢?别人反而认为我们心中有鬼。”
“您就不怕他们听说我们是私盐贩子之后,把我们抓去报官。”
“不会的,所有人都知道私盐贩子的凶残,他们三个人,我们两个人,他们知道我们是非常凶残的人,他们不会冒着鱼死网破的可能和我们战斗的。官府的打赏还不至于大到让他们利令智昏,他们知道我们私盐贩子的身份,自然打心里会忌惮我们,然后再假意会让他们做生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就能跑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以为我们是和他们谈合作的事情。肯定还在想要不要加入卖私盐。”
“那我们如果下次遇见了他们,要不要让他们的加入?”
“虽然理论上来说,这些人有胆子加入私盐贩子,肯定也是心狠手辣的人,不过没关关系,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是不能管理的。要真的能够返回五台县,我也不是没有自信对付他们。”
“嘿嘿,师父,你在五台县那里很厉害吗。”
李星群得意的说:“我在五台县那可是很厉害。我一个人,可以说管理整个那片天地。”
“你那么厉害,您就不怕皇帝忌惮你吗?”
“我就一个小小的知县,像我那么牛的人,在大启境内至少还有上百。”
“所以师父你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知县那种牛是吗?那也不怎么样吧?”
“咳咳,厉害的都已经进去了。果然夜晚赶路就是麻烦,现在的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是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李星群点头说:“走一步算一步。”可是李星群这样想是没错,但是夜黑风高杀人夜。
夜,如墨汁般浓稠,黄岩山在这漆黑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陡峭的崖壁被月色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边,山风裹挟着松针的苦涩气息,在怪石嶙峋的山路上穿梭,发出阵阵呜咽。李星群的衣角被风扯得猎猎作响,他单手握紧腰间那把已出鞘三寸的青锋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前方阴影中逐渐逼近的两道身影。
那两名猎户显然有备而来。左侧的猎户身材魁梧,铁塔般的身躯裹着一件沾满尘土的兽皮坎肩,手中握着一根碗口粗的熟铜棍,棍身刻着细密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右侧的猎户身形较为瘦长,却透着一股精干,他背负着一张硬木弩弓,腰间悬挂着一个皮质箭囊,此刻正伸手摸出一支三棱透甲箭,搭在弦上,缓缓拉开,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 “咯吱” 声。
两个猎户笑着说:“小子等你到地府的时候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得罪杜公子了。”
话音未落,左侧的魁梧猎户已然暴喝一声,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挥动熟铜棍朝着李星群的头颅砸来。棍风呼啸,带起一阵强风,竟将地上的落叶卷得漫天飞舞。李星群眼神一凛,身体向右急闪,青锋剑顺势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剑尖精准地挑向猎户的手腕。
与此同时,右侧的瘦长猎户手中的弩箭也已离弦,破风之声尖锐刺耳,直奔李星群的面门而来。李星群在闪避铜棍的瞬间,感受到破空而来的箭势,他来不及调整身形,只得猛地扭身,箭头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在脸颊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鲜血瞬间渗出,滴落在衣襟上。
李星群借势一个旋身,青锋剑如灵蛇出洞,朝着瘦长猎户的咽喉刺去。瘦长猎户反应极快,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与李星群展开近身缠斗。而那魁梧猎户则挥舞着熟铜棍,再次加入战团,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月光下,三道身影在山石间辗转腾挪。李星群的青锋剑上下翻飞,寒光四溢,时而如游龙入海,时而如苍鹰搏兔,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瘦长猎户的短刀刁钻狠辣,专攻下盘和死角,而魁梧猎户的熟铜棍则势大力沉,每一次击打在山石上,都迸溅出点点火星,碎石纷飞。
战斗愈发激烈,李星群感到体力逐渐消耗,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滴在剑柄上,竟让他握剑的手有些打滑。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心中暗忖:“今日若不解决这两人,怕是难以脱身。” 他瞅准一个时机,佯装不敌,向左侧败退,诱使魁梧猎户追来。待那猎户的铜棍再次挥来之时,他突然一个急停,身体猛地旋转,青锋剑如闪电般划过,竟将猎户手中的铜棍斩下一段。
魁梧猎户一愣,手中的铜棍失去平衡,差点脱手飞出。李星群趁机欺身而上,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冷声道:“还要再战吗?” 与此同时,他眼角余光瞥见瘦长猎户正准备再次张弩搭箭,心中一紧,握剑的手微微用力,在猎户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痕。
瘦长猎户见状,手中的弩箭不禁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惊恐。四周的山风似乎也在此刻凝固,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山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