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从酿酒厂出来吗？”
顾禾青的声音很轻，温温柔柔的感觉似是扑面的春风。免费看书就搜：书群小说网
“嗯？没有啊，我也正打算过去，刚好到工作时间！”
顾禾青蹙眉，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你刚刚从房间出来，打算去酿酒厂？”
“嗯对！”
小柔活泼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疑惑的味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什么，顺口问一问。那……小柔你上一次到酿酒厂是什么时候？”
“嗯……前天晚上吧，你昨天不是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吗？”
“昨天和今天总是不一样的，就像是生前的你和死后的你也不一样。”
两个人类：……这句话有点地狱了。
小柔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仿若林间的清泉。
“很有道理诶！那么你们要和我一起去酿酒厂吗？嗯……我还可以给你们找点工作！”
“不了，我……咳咳……我身体实在是不太好，可能还得在这里休息一阵。”
“好吧……”
小柔带着点遗憾的说了那么一句就走了，没有再多话。
两个人类对小柔并不熟悉，见小柔走了之后顾禾青久久不语，还以为他不知道小柔的离开，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绷带男轻声开口。
“先生，那位侍女己经走了。”
“嗯，我知道。”
顾禾青回了那么一句。
“所以……先生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
如果不是在等着侍女说话的话，这突然之间的沉默和思考，就显得有些突兀了，只有可能是在这位名为“小柔”的侍女身上有什么问题被先生发现了。
“嗯。”
顾禾青的声音带着思索。
绷带男平白想到了电视剧里的狄仁杰沉思的样子，一身气度颇为相似。
“我一开始来到酒庄的时候，给我引路的就是小柔，当时的她温柔恬静，很容易害羞。”
沉默了一阵，顾禾青猜到两个玩家被自己的话无语到。
实在是自己口中的小柔和他们见到的小柔差别太大了。
他们总共就见到了两次这个侍女，一次是小柔用冰冷僵硬的声音让他们跟着走，然后就把他们带到了那个仓库。
第二次就是刚才了。
但不论是哪一次的小柔，都绝对和“温柔”两个字沾不上边。
“后来她也表现出了这样活泼的一面，以及冰冷僵硬的一面，我也没有太在意其中的区别，只当作是小柔去了酿酒厂之后就会随机变成其中有一种模样。”
“毕竟她活泼的时候，就会将酒庄庄主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并且对庄主表现出极高的崇敬，但正常的、温柔的时候，她口中的庄主也不过只是普通的老板一样的角色。”
两个玩家也跟着顾禾青的话思考，呆在他左右两侧，没有说话。
“但这次，她己经离开酿酒厂许久了，却还是变得古怪，这就只能说明，对她造成影响的并不是酿酒厂，或者说，不仅仅只是酿酒厂。”
顾禾青说话慢，也给了两个玩家足够的思考时间。
“所以先生您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受到了喷泉水的影响？”
“嗯。”
这个酒庄当中明确有问题的东西并不多，酿酒厂、花圃、仓库、喷泉水，就己经是全部的了。
顾禾青己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确了，就算只是用排除法来判断，都能简单的判断出问题的所在。
“酿酒厂能把他们变成僵硬冰冷的模样，像是只会做工的机器，喷泉水会让他们对酒庄庄主更加忠心？”
“是了，这样就说得通了，而且这些手段都只能对酒庄的佣人们起效果，对客人是无效的。”
几个人思索一阵，大概明白了小柔会出现这样的变化的缘由。
但是了解这些，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可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我们了解了庄主是怎么操控这些佣人的，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顾禾青摇摇头。
“为什么让佣人们像机械一样工作，只在酿酒厂内起效呢？如果能在整个庄园起效，那不是更好吗？”
两个人类一懵。
“嗯……可能只需要在酿酒厂能起效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扩大范围？毕竟佣人只需要努力的酿酒就可以，其他地方……”
“只要达到一定的程度，诡异是不会死的，哪怕再如何压榨他们，他们都不会死亡，这不是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吗？”
顾禾青轻声打断了担架男的话，灰白的眸子不带一点光芒，平静的像是镜面，将一切都映照入其中。
“而且也不存在扩大范围会消耗太多力量的事情，这类操控的东西，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扩大范围，消耗几乎可以忽略。”
这是顾禾青看的那些书上说的。
他听管家念了那么多书，也不是完全只看娱乐的书籍。
在拥有某一个地方之后，就会自动获得那个地方的掌控权，从而获得一部分独特的能力。
管家能够在别墅内随意闪现穿梭，就是用的这种领地掌控权引申的能力。
“所以这就说明……”
“说明其实不是庄主不想，而是他不能！”
绷带男接过话茬。
“他没法把这样的操控延伸到酿酒厂那栋大楼之外，甚至连喷泉广场这里都操控不了，所以为了保证佣人的忠心，才会弄出有特殊功效的喷泉水！”
“嗯。”
顾禾青点点头，脸上那浅浅的微笑稍微扩大了些许，有一种看着孩子长大的莫名感觉。
他现在的心态倒是越来越像是个老人了。
略微反思了一下自己，顾禾青努力站在年轻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但一时间却脑袋空空，不知道年轻人这时候应该怎么做。
“那先生，我们现在还要去酿酒厂吗？”
“嗯，去，当然去。”
深吸口气，顾禾青站起身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此时我们所处的、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这个酒庄的表象，这个看似平静的盖勒酒庄，应该还有另外一层。”
两个玩家赶忙搀扶着，却都不明白顾禾青这么说的缘由。
但见顾禾青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也只能赶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