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嘴硬。”任一一听江无淮说他们是废物,气得直接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就是几拳。
“咳咳咳!”
江无淮吃痛地咳出了几口血,体内天翻地覆,几乎绞作一团,大喘着气。
沈卿晚冷眼看着,挑挑眉,这几人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呢。
“打完了吗?”沈卿晚目光从江无淮身上掠过,“我说过了,要么留下他,要么带走尸体,你们选一个。”
沈卿晚本不想惹出什么事情,但这几个人闯入她的后院,万一察觉到他们醉欢楼的异常,以后招来祸事就麻烦了。
醉欢楼里不少没有功夫的普通姑娘,不能冒险。
她虽说着给几人选择,但没想过让他们走。
“你个臭娘们!我们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任一厉声喝道。
江无淮轻咳了声,将口中的瘀血咳出,“姑娘,方才的事算我对不住你,他们要拿我回去交差,你还是不要搅这团浑水了。”
突然闯进姑娘家的浴池,还坏了药水,那药水恢复伤口有如此奇效,想必也是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得来的,是他理亏,她想杀了他也是无可厚非。
“有你什么事?废什么话?”
任一朝着江无淮的头就是重重的一拳。
砰!
被架着的身子软了下去,头也耷拉下来,江无淮被打晕了。
他们追杀江无淮这么长时间,本来是下了军令状十日内将人活擒回去,现下时日超了不说,还折了这么多兄弟。
他们得快些将人带回去交差。
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王爷的大发雷霆了。
“任二,去将这两个娘们杀了,省得碍事。”任一冲着另一个男人吩咐道。
本来不想在这浪费时间,是她们自己自寻死路。
“好。”
任二应下,走向沈卿晚两人。
杏儿依旧吓得瑟瑟发抖。
“杏儿,去旁边待着,别被血弄脏了。”沈卿晚轻飘飘开口。
杏儿在竹子旁边捡起一根小拇指大小的竹枝递给沈卿晚,随即乖乖跑到一旁等着。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还想拿一根破竹子挡我的刀不成?真是不自量力!”任二看着两人的动作,随即一顿嘲笑。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沈卿晚冷眼瞥了一眼再度昏迷的江无淮,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
任二走近,踩在草地上的声音沙沙作响。
见沈卿晚没有任何避开的意思,男人笑着看过去,“你该不是在等你那些没用的护卫吧?”
“我们刚才就已经给他们痛痛快快地抹了脖子了。你们怕是等不到人来救你们的,方才要是不多嘴,我们还能留你们一命,现在你们只能去地府地府报到了。”
他们刚进入机关的时候,就遇上了护在醉欢楼里的护卫。
只不过身手不怎么样,他们三两下就解决了。
“哦?是你们杀了他们?”沈卿晚冷眼看过去。
那些护卫身手算不上顶尖,但身手足够护卫青楼里的寻常的闹事,在姜国来说也算是强的。
只是没想到遇上了这帮杀手。
“是我们杀的,所以受死吧。”任二懒得再说什么,冲着沈卿晚就要砍过来。
凌厉的刀砍向沈卿晚,带起一阵风。
啪嗒——
沈卿晚举起竹枝迎了上去,竹枝碰上刀刃的声音不可思议得清脆,任二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下一刻,手上的刀碎裂成好几片。
他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幕,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这竹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这个女人肯定会武功,而且内力不简单。
任二震惊的看向沈卿晚,仅仅只是一招,他就认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立马后退几步。
手上的刀只剩下刀柄,但任二吓得已经忘了,拿着一把刀柄护在身前。
“怎么回事?”
任二站在一侧问道,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看见自己的
小弟连连后退。
“看到鬼了你?退什么?不是让你杀了这两个臭娘们吗?”
“大哥,这女人会武功!很厉害!”任二吓得大声说道。
任一冷笑一声,并不相信手下说得厉害,只当他是追杀江无淮耗了太多功力,才产生的错觉。
“能厉害到哪里去,一个臭娘们,滚开,我来,磨磨唧唧的。”任一拿着剑冲了过来。
一个臭脚娘们,赶紧解决了返程。
“不自量力。”杏儿在一旁冷哼道。
根本不担心这几个人会不会伤到自家楼主。
碰——
利剑迎上竹枝,那女人只是简简单单抬起手,看起来丝毫不费力。
任一拿着剑的手臂一阵发麻,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剑身发出嗡嗡嗡的振动,下一刻,同任二一样碎成几片。
心下一惊,脸色瞬间惨白。
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厉害!
他根本不是对手。
不说为了追杀耗费了大半的功力,就算是武功全盛的他也不一定是对手。
一个青楼怎么会藏着这么厉害的人?
“快走!”
任一大喝一声,转身冲着院外逃去,连江无淮都来不及顾及,扔在一旁。
“想走?杀了我的人,就不要妄想着离开了。”
如同索命阎王一般冷冽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沈卿晚几个飞步就来到几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手上依旧那根平平无奇的竹枝,但几人已经不敢轻视它了。
任一几人身体僵硬,面前的女人一身浅粉色的纱裙,披着的青丝还湿润着挂着水滴,明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那一双眼却宛若寒潭,让他们心底发慌。
“我们把江无淮留给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放我们走。”
“迟了,”沈卿晚垂眸,声音中杀意不减,“杀了我的护卫,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夜色加深,晚风吹来,院内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小院里又多了三具尸体。
“杏儿,让人过来将院子处理干净,将这几个人丢进乱葬岗,查一下死了几个护卫,好好让人埋葬了。”
沈卿晚吩咐道。
醉欢楼的护卫大多是沈卿晚救下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大多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民,亡命之徒,他们没有家人。
是沈卿晚给了他们一处安身之所。
“好的,杏儿这就去吩咐。”
小院里除了三具尸体,还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沈卿晚走到男人身前蹲下,仔细端详着江无淮,身上满是伤口,手掌惨不忍睹,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浓稠的血液混着头发,沾在脸上。
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