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女子醒来

当江川把所有的赤灵草一股脑倒在书房门前的空地上时,陈十一直接惊呆的。

那高高的一垛,堆得比书房还高。

“这么多?”

“还都是七叶八叶,连九叶的都有!”

“你…你昨晚去抢劫药王谷了吗?”

陈十一震惊且万分好奇地看向江川。

江川笑而不语。

陈十一明白了,压下心里猫挠似的好奇,把赤灵草收了起来,然后纵身朝军营飞去。

这么多赤灵草足以解决大军缺药的问题。

“小侯爷资助的!”

当陈十一把赤灵草倒在宋卫国面前时,宋卫国也震惊的半天没说出话。

然后直叹将士们好命。

赤灵草是三级灵药,一株六叶的都价值一颗下品灵石,平日里将士们根本用不起。

“别省。”

陈十一交代道,“赶快把伤兵变成即战力,朕需要他们攻城略地!”

“是!”

宋卫国连忙收起赤灵草朝伤兵营走去。

宋卫国走后,陈相宇和陈婉走了过来,二人一脸惭愧地跪在了陈十一面前。

“儿臣有罪,死罪!”

陈相宇跪在那里主动认错,“请父皇责罚!”

“儿臣也有罪,请父皇责罚。”

陈婉跟着说道。

陈相宇道:“罪在儿臣一人,六妹是被儿臣蛊惑了,与她无关,请父皇明见。”

陈十一背着双手,冷冷地睨着跪在面前的二人。

陈相宇干的事,宋卫国已经用传音石禀报给他了,当时他从南蛮国的杀阵里出来,收到这一消息时,感觉天都塌了。

以为临川城要糟。

还好宋卫国坚守城池没有冲动行事,还好江川及时赶到,解了临川城之危,不然临川城就算没有失守,也会损失惨重。

“陈相宇,你确实是死罪!”

“但是杀了你也于事无补,朕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沉默许久,陈十一才缓缓开口,“朕即将领兵收复失地,那十一座城池的百姓早已被东炎国的畜生蹂躏的不成样子,你留下来治理这十一座城。

朕要你在二十年之内,让这十一座城的人口增长到两千万。

百姓吃饱穿暖,家家有余粮。

你可能做到?”

陈相宇将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声音沙哑但坚定道:“儿臣谢父皇不杀之恩!

儿臣定当殚精竭虑,倾尽全力治理这十一座城。

招募流民、开垦荒田、兴修水利,定不负父皇所托。

一日做不到,儿臣便一日不回帝都!”

陈十一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又说道:“那些因你二人的错误决策而牺牲的将士,其抚恤金由你二人十倍补偿。”

二人连忙应下。

陈十一没有特别处罚陈婉,因为这件事确实和她无关,或者说,她和那些将士一样,也是被陈相宇蛊惑了的受害者之一。

可陈婉心里愧疚难当,打算随军出征,收复失地,将功补过。

……

“王叔,你的手艺不赖嘛。”

忠勇侯府。

主仆二人坐在客房门前小花园里的石桌上,吃起了早饭。

江川对王有才熬的肉粥赞不绝口。

“哈哈,老奴就知道,小主一定喜欢吃这粥。”

王有才开心地笑道。

江川听着王有才笃定的语气,不由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王有才道:“因为大少奶奶怀小主的时候,害喜害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唯独吃这肉粥不吐,大少奶奶便常常跟我们打趣说,不是她喜欢吃,是小主你嘴馋。”

江川闻言笑道:“被娘说着了,是我喜欢吃,你看我都吃了三碗了,再给我盛一碗。”

王有才连忙起身给江川添了一碗。

江川接过粥碗,说道:“给我讲讲他们。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娘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王有才放下勺子,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缓缓开口讲道:“大少爷最爱读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问非常高,为人谦和友善,有一句话形容大少爷最合适不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江川微微诧异,这和他想象的形象不一样,他以为父亲出生于将门,应该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是个肤色黝黑,体格健硕的军伍汉子。

“大少奶奶嘛…”

王有才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就是不会针线活。”

江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反过来了。

“哈哈……”

王有才瞧着江川惊讶的样子,开心地大笑起来,“当年啊,大少奶奶还没嫁给我家公子时,可凶着呢

,那些上门提亲的男子都被她揍过,唯独被我家公子的诗文才华所着迷倾倒。

你知道嘛,她看其他男子时,都是用考量的目光,猜测对方能挨她几拳几脚。

唯有看我家公子时,眸子里的倾慕之情藏也藏不住。

大少奶奶把她一辈子的温柔都给了公子。

公子也还了她一世呵护。”

说着说着,王有才的鼻音重了起来,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忙转过头去抹了一把。

江川的眼圈也湿润了,低下头默默地吃着粥。

“神仙眷侣,莫过如此。”

一道空灵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主仆二人神色一惊,转头望去,发现竟是女子醒来,从客房里走了出来,他们一个讲得投入,一个听得专心,都没有注意到女子的到来。

女子长发如瀑,披在肩上,身上的衣服换回了她那件会变色的裙子。

右边红如血,左边白如雪。

昨晚在夜幕的笼罩下看,除了觉得裙子会变色奇怪外,没觉着颜色上有何怪异之处,可是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白的一边倒没有什么,可那红的一边却让人感觉不舒服。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姑娘醒啦。”

江川忙起身朝女子行了一礼。

女子作揖回了一礼,刚要说话,肚子里突然传出咕咕叫的声音,那如画一般美丽漂亮的脸蛋刷的一下红了。

江川邀请道:“我们正在吃饭,姑娘要是不嫌弃,也坐下来吃点。”

女子眸光一动,“可以吗?”

江川看向王有才道:“王叔,加一副碗筷。”

王有才立刻摆上碗筷。

这副碗筷本是给陈十一准备的,但是他没来,刚好给女子用。

“谢谢!”

女子礼貌地行了一礼,然后便走到石桌前坐下,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

石桌不大。

王有才和粥锅占了一边,江川和女子占了一边。

“谢谢。”

女子伸手接过王有才给她盛的粥,拿起筷子低头准备吃,披肩的长发突然滑落下来一些,于是放下碗筷,从纳戒里取出一根白色的发带,把长发在脑袋后面束成一个马尾。

然后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江川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女子吃饭吃得非常认真,目光不离开碗筷,每一口饭菜都细嚼慢咽,让他不好意思出声打断。

用了江川吃三碗粥的时间,女子才把一碗粥吃完,放下碗筷,从纳戒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嘴巴,然后向江川和王有才感谢道:“多谢款待。”

江川道:“只有一碗肉粥,两个小菜,怠慢姑娘了。”

女子轻轻摇头:“饭菜不在丰盛,好吃即可,肉粥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王有才笑道:“姑娘若是喜欢,便在府上多住些日子,老奴天天做给姑娘吃,今日做的匆忙,许多食材都没有准备,不然会味道会更好。”

女子眸子一亮,看向江川问道:“会不会不方便?”

江川道:“不会。”

“多谢!”

女子嫣然一笑,顿了顿,表情忽然变得严肃,看着江川的眼睛问道:“我身上的伤是你给我清理缝合的吗?”

江川闻言心里不由得一虚,目光闪躲解释道:“姑娘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伤口崩裂,血流不止,我这府上只有我们主仆二人,来不及去找人,在下只能…只能冒犯了,请姑娘体谅。”

女子脸颊微红,站起身离开座位,朝江川鞠躬道:“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恩戴德,没齿不忘。”

江川忙起身回了一礼,“感谢姑娘不怪。”

“我叫魏本雪,是圣庭圣女。”

女子自我介绍道,“我身上穿的这件裙子是一件宝物,当它感受到大凶之物时,就会从白色变成血色,它告诉我公子身上有一件大凶之物,公子可否将其交给我,让我带回圣山镇压?”

他的眸子漆黑,在雪地倒映的阳光映照下,非但不显得暗沉,反而很明亮清澈,像是两颗毫无杂质的黑曜石,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其实也怪不得老三激动,王浩明拿到第一个一百二十万的时候,其表现也不比老三强多少,这感觉就和中彩票差不多,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的感觉。

烟雨看着宣绍的脸色。心头更是一紧,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来。

苏母和苏父不明情况,被苏寅政拉着走到门外,苏父饶是铁汉子,也红了眼眶,“你爷爷他怎么就不行了?”。前两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明机子一口一个和尚老秃,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极为佩服这位元晓大师。

“你想办法出府一趟,到城北桃花巷去寻秦川,他昨日受了伤,今日也不知如何了。”烟雨听得周围无人,压低了声音,对苏云珠说

道。

李玉彩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就被赵子弦牵着继续赶路。

两人上到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后,王浩明点了一壶普洱茶,要了几样点心。

她张开口还想再骂他,然而下一秒钟,唇上覆盖了的温热夺取了她所有的言语。

原以为是老板娘怜惜她年幼,还担心长大了就会变了,却在遇到穆青青以后,她才终于放下心来。穆青青面容甜美,且有一副异常好的嗓音,会唱很好听的歌,只是不会抚琴。

“知道你们家里的密道是通到哪里的吗?知道的话就将功补过,立马带我们过去。还有你们家养的暗卫都藏在什么地方?”御林军统领再次问道。

虽然可能非常的狼狈,可是狼狈跟命比起来,还是命重要一些,没有命,什么都没有,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玄洛黎见状,便掩上门,放心的跟逐影离开。临走前,还睨了一眼守在暗处的月影。

“这几天我让你熟悉的资料你看了没有?这都是你遗忘的记忆,你一定要好好的熟悉!”七公主这个时候接着说道,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不过就犹如能够看到一般,非常的美。

阿桃准时醒了过来,她掀开被子下床活动活动身体,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了。

妈的老子怎么又变成人形了?还光溜溜的,真是真是……太凉爽了。

秦澈见他们俩的关系好像一下子亲近了许多,像是无形之中把他排开了一样,心里感觉很是不爽。

你听清楚,对方不是爹的亲姐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姐。爹和你祖母还有你的亲姑母当年做了对不起她们母子的事情。”中年男子无奈的说道。

“心慈手软,后患无穷。”正当苏玉卿心下忐忑不安时,冷御檀漠然望着天空,淡淡开口。

耀眼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手心里冲出,‘射’向黑白无常。

“冲!不要恋战,互相掩护!冲!”罗刹神一边砍翻扑上来的魔族军士兵,一边高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