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双方队伍入场。
首先是挑战队,也就是中央区检察院业余足球队。
虽然是检察院的球队,不过成员里面只有两三个是公职,其他人都是临时工。不过他们也算是特招的,专门用来应对这样的场合。
而迎战队就是这个小组的黑马,寒潮奇点俱乐部。
过去他们完成了小组赛的三场挑战赛,三场全胜,积九分。而即便是这个小组赛前最被看好的山雷武校,现在积分也不过是4分。
田牧歌说寒潮奇点能够妥妥进淘汰赛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只要保证接下来三场一胜一负一平,就能过关。她觉得,这对于现在的队伍来说,并不算很难。
“我没想到你对足球也有兴趣。”方奇之对田牧歌说道。
“怎么说呢?我爷爷,他是燕京绿岸球迷。因此他和叶葳蕤的爷爷,两个球迷见面都不聊足球。”
方奇之依稀记得叶葳蕤的爷爷支持的是华亭的亭花队。这支球队跟燕京绿岸算是死敌,死敌球迷老死不相往来都不算新鲜的。
“我小时候,被我爷爷带着去过两队的比赛现场。哦,那场叶葳蕤也被带去了。不过他们是在露天看台,我是贵宾室。”
方奇之腹诽着:妈的,有钱佬。
不过想想看台那鬼气氛,贵宾室就贵宾室吧。
“不对劲啊。”开场没几分钟,田牧歌就看出门道了,“检察院球队又不是什么强队,怎么一来就摆大巴?”
“摆大巴?”方奇之倒是听说过这个词。
一般都是弱队对强队摆大巴,用于保底。不过这战术听说挺消耗体力的。
“上次虽然挑战赛打同样的队伍,教练是用的比较中规中矩的433,打了个1:0,这次反而摆大巴了。”
“也许是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方奇之说。
“也许吧。可能教练觉得前三场赢得比较侥幸,只想挣一分。当然,也可能不想把检察院得罪太厉害。”
“看来,你比我还关注俱乐部啊。”方奇之感慨道。
看台上的保安,很多都是部队退役的,对于足球他们也并不陌生。虽然部队驻地修篮球场算是一种特色,部队也更喜欢场地要求不那么高的篮球,但是足球这种锻炼协作能力的运动,也是会举办比赛的。
有懂行的一眼就看出来了阵型的不对。
“怎么摆大巴了?”
“废话,上次433,被人在自己半场压着打了80分钟,全是靠着造点才拿到的一分。人检察院还是挺强的。也就他们的守门员是个辣鸡。”
“你别说,那守门员我认识,当年当法警的时候见过很多次,他是检察院的检察官。”
“靠!还真有公务员啊!”
“这阵型就是一个公务员守家,十个临时工外派呗?”
“嘿,还真有这个意思。出了事也是临时工办事不力,跟他这个守门员没有一点关系。”
“上次比赛我就看出来了,对面这个b守门员一点出球能力都没有,纯纯在球门门口搞计算机。”
“啥意思?”
“挨踢!”(it)
“哈哈!”
“唉,咱们这个守门员也半斤八两。xjb出击,好几次差点被踢空门。还是队长拼了命地挽回的。”
和一般的大巴不同,王文山这个大巴连那个前锋都省略了,全部人员集中在中场以后,摆出来了个密不透风的阵型,以保证对方一人持球,己方至少两人盯防。
皇甫德看着场上的情况,有点着急。
“这场面也太闷了吧。没有快节奏对攻,观众不满意啊!”
王文山白了皇甫德一眼。
球队走了狗屎运拿了三连胜,这个俱乐部主席就飘到天上去了。连带着球员也都一个比一个飘。他们也不想想,三连胜那是他们的实力体现吗?那纯是幸运女神在微笑啊。
王文山当然相信运气能把一支球队带到冠军,但是在运气爆表前,你至少实力得有吧。但寒潮奇点这支队伍重建才几天啊,互相之间磨合得也就那样。如此情况下,真以为自己是靠实力拿下三连胜,那才是祸到临头了。
所以为了保持积分,王文山力排众议在这次比赛的时候用了大巴阵型。心态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要不变阵吧。反正检察院也踢不开咱们的防线,咱们主动出击!”皇甫德说。
也就是这是业余比赛,能让皇甫德出现在自己身边逼逼赖赖,搁正式比赛他根本进不来,只配上看台。
“皇甫主席,我才是教练!我想场上的事,还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我是俱乐部主席!我提点意见怎么了?”
“你的意见对场上比赛没有任何帮助,甚至带来负面影响!所以我请求你,看比赛的时候闭上嘴!该如何变阵我有自己的想法!”王文山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
“你给我搞清楚!你是我聘请来的,我也可以随时解聘你!”皇甫德一下站起来对王文山吼道。
“不对劲。”远处看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的田牧歌发现了主教练和主席吵架的一幕。
她将望远镜交给了方奇之:“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吵架?”
方奇之拿过望远镜,却忘了绳子还挂在田牧歌脖子上,一下扯到了她。
田牧歌刚想摘下来,方奇之却把头凑了过来,用一个比较别扭的姿势往教练席上看去。
“好像是啊。皇甫德跟王文山在吵架。我艹!踢比赛呢!注意点影响!”
方奇之把望远镜交还给田牧歌:“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这俩人在现场吵架不是影响士气吗?丢人现眼的!”
“我跟你一起!”
田牧歌这时候还没忘记自己的人设,抓起拐杖,迅速一瘸一拐地跟上方奇之的步伐。
所幸,方奇之赶到己方教练席的时候,王文山和皇甫德还没有动手,但争吵却没停下。
皇甫德没想到方奇之这个表现出对足球厌恶的老板,今天竟然出现在了球场上。
“老板,你怎么来了?”皇甫德惊讶地问道。
“我不来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在球场边打一架啊!现在,皇甫德,你给我去看台,不要影响教练指挥。”方奇之冷着脸对皇甫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