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本鹿 作品

第337章 亲生父母的下落

沐浴结束后,趁两个女佣出去倒水的时间,苏旎立即褪下浴袍,露出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那些精心养护的表象下,毒素正在血管里缓慢蔓延。

她取出藏匿的银针,对着梳妆镜精准刺入颈后穴位。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一滴黑血顺着脊背滑落。

“第三根……”她咬着发带呢喃,又将银针刺入手腕内侧。肌肉记忆精准无误——这是师傅教她的古法针灸,专解奇毒。

门外传来脚步声,苏旎迅速拔针。当女佣重新进来时,只见她虚弱地倚在床头,而梳妆台的水晶瓶里,几片染血的玫瑰花瓣正静静沉底。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旎突然睁开双眼。

她把最近从那个女人那听到的零星消息拼凑到一起。

她疯狂地爱着一个叫魏明远的男人,又疯狂地恨着一个了不起沈清歌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说过,她和‘她’很像。

所以苏旎大胆猜测,那个女人口中讨厌的沈清歌极有可能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魏明远也许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苏旎很快就脑补了出三个人的爱恨纠葛:魏明远与沈清歌曾是一对恋人,而面具女人因爱生恨,不惜用尽手段要取代沈清歌。

她得想办法在确定一下。

苏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女人又一次来给苏旎涂药。她今天格外兴奋,指尖沾着淡金色的药膏,在苏旎的脸颊上轻柔打圈,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你知道吗?”女人忽然开口,声音甜腻得像是浸了蜜,“魏明远最喜欢这个味道……他当年总说,沈清歌身上有股冷香……”

苏旎闭着眼,任由她摆布,却在女人最放松的时刻,冷不丁开口——

“你永远也取代不了我母亲沈清歌在魏明远心中的位置。”

空气骤然凝固。

女人的手猛地一顿,指甲狠狠掐进苏旎的皮肤。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苏旎脸上,力道大得让她偏过头去,唇角渗出血丝。

“闭嘴!”女人声音尖利,面具下的眼睛泛着猩红,“沈清歌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家族势力的贱人!她早就该死了!”

苏旎舔了舔唇角的血,抬眼看她,眼神冷静得近乎挑衅:“可她活着,幸福地活着。”

女人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她猛地揪住苏旎的头发,逼迫她仰头直视自己:“我不妨告诉你,沈清歌这个贱人很快就要倒霉了,到时候沈家破产了,没人再护得了她,我就把她抓回来,让你们母女团聚。”

苏旎的心沉了下去,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们心里装着彼此,而你,永远也进不了魏明远的心。”

女人松开手,后退一步,笑声癫狂,“很快……我就会有你的脸,你的皮肤……魏明远会看着我,抚摸我,爱着我……而沈清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凌乱而急促,仿佛落荒而逃。

房门被重重摔上,苏旎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微微发抖——

她的父母还活着,但是他们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好。

她得尽快逃出去。

夜色如墨,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拍打在甲板上。霍时越站在快艇前舱,指节死死扣着栏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金属捏碎。

“再快点。”他声音沙哑,眼底布满血丝。

崔首长站在一旁,盯着定位器上闪烁的红点,眉头紧锁:“已经是最快速度了。苏旎身上的信号很稳定,说明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安全?”霍时越冷笑一声,哽着喉咙却压不下胸腔里翻涌的焦躁,“那个地方全是疯子,她已经被带走三天了!三天!”

他忘不了苏旎被苏梦瑶拽上快艇时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平静、决然,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

她明明可以反抗,却选择束手就擒,就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她会没事的。”崔首长沉声道,“苏旎比你想的要聪明。”

“聪明?”霍时越捏碎酒杯,玻璃渣刺进掌心,鲜血混着酒液滴落,“她再聪明也是个人!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你听到情报组说什么了吗?她走私军火、贩卖器官,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一想到苏旎可能遭遇的折磨,霍时越就觉得呼吸困难。他猛地转身,一拳砸在舱壁上。

霍时越冲进驾驶舱:“全速前进!”

海风呼啸,快艇劈开波浪疾驰而去。霍时越死死盯着那点光亮,指节捏得发白——

苏旎,你要好好的,等着我。

另一边,苏旎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边看着汹涌的海面,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她又一次以身犯险,霍时越肯定很生气了吧。

他现在肯定着急坏了……

正当苏旎思念霍时越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边。

“玛德,咱们的货让人截了,明天老大要带人去把货给抢回来。”

“哪个王八蛋,连我们的货也敢动?”

“还有谁,就是……”两人说这话越走越远。

苏旎心头一凛,手指紧紧攥住门框——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她迅速回到床边,从床垫下抽出藏匿的三根银针。这几日她偷偷用针灸逼出体内部分毒素,虽然只恢复了三四成,但足够一搏了。

第二天,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引擎的轰鸣声——女人带着大批手下离开了。

苏旎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耐心地等到了半夜。

她捂住腹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

“哎哟,我肚子痛!”她虚弱地拍打着门板,声音颤抖,“救……救命……”

门外的守卫不耐烦地咒骂一声,但最终还是推门而入:“又搞什么——”

话音未落,苏旎猛地抬头,指尖银光一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银针已经精准刺入他颈侧的穴位。他瞪大眼睛,身体僵直地向前栽倒。

苏旎迅速跑过去把银针给收回来,然后她下守卫的外套套在身上,压低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