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铁甲惊魂
雪亮的探照灯如一道冰冷的利剑扫过雷队长满是冰霜的睫毛,那冰霜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车头钢板上的血红菊花纹章正在缓缓结霜,那血色在白霜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妖异。
萧云的指甲深深掐进望远镜橡胶套,粗糙的橡胶质感让他的指尖微微刺痛,";九菊一派...";他喉咙里滚动的字眼被爆炸余波震碎,那震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恶魔的尖啸。
望远镜里突然闪过半张倒映在防弹玻璃上的阴鸷面孔,玻璃上的倒影扭曲而阴森。
";活着下葬的畜生!";柳狙击手突然暴喝,那声音如炸雷般在冰天雪地中回荡。
三棱镜瞄准镜里佐木大尉的独眼正贴着观测窗,那独眼透露出的阴狠目光仿佛能穿透镜片。
他腮帮咬肌剧烈抽动,三个月前哈尔滨码头的记忆突然在视网膜上重播——那个被自己亲手爆头的日军军官,此刻左耳垂缺失处还粘着同样的褐色疤痕,那疤痕在冷冽的空气中仿佛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萧云后腰的电磁脉冲器发出尖锐的蜂鸣警报,那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表盘上倒计时的红光映亮他眉骨结着的冰碴,冰碴凉飕飕地贴在皮肤上。";三秒后瘫痪照明系统!";他翻滚着撞向牟勇,怀表链子勾住对方武装带上的燃烧弹拉环,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狙击手突然闷哼着歪倒,肩胛骨处爆开的血花在雪地上烫出滋滋作响的焦痕,那焦痕处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和烧焦的味道。
——装甲列车二层射击孔里伸出支缠着防冻布的枪管,那防冻布在寒风中微微抖动。
";老柳!";牟勇的吼声带着冰渣刮过喉咙的嘶哑,那声音仿佛是从冰窖中传来。
他拽着柳狙击手的战术背心滚进铁轨凹槽,冰冷的铁轨硌得后背生疼。
雷队长反手甩出的烟雾弹撞在列车铆钉接缝处炸开,紫色浓烟如鬼魅般弥漫开来,刺鼻的烟雾味瞬间充斥鼻腔。
紫色浓烟中突然亮起六道猩红射线——车顶旋转机枪的激光瞄准器织成死亡罗网,那射线闪烁着诡异的光。
萧云额头青筋暴起,电磁脉冲器在掌心震得虎口发麻,那震动感如电流般传遍手臂。
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整列车的灯光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螺旋状,那光芒如梦幻般迷离。
探照灯玻璃砰然炸裂,飞溅的钨丝在半空燃烧成金色流星,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柳狙击手咳着血沫将燃烧弹拍进牟勇掌心,那血沫带着温热的腥味:";打...打它第三截车厢的铆钉十字!";
燃烧弹划出的抛物线被突然启动的备用引擎轰鸣声撕裂,那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
装甲列车尾部钢板像鳄鱼鳞片般翻起,120mm榴弹炮管伸缩的液压声混着雷队长的怒吼:";散开!";萧云扑倒的瞬间,身后两吨重的混凝土掩体被轰成漫天红热的碎块,气浪掀起的钢轨枕木擦着他后颈飞过,那风带着刺骨的寒冷,在冰面凿出半米深的沟壑。
";狗日的还藏着毒气弹!";牟勇嘶吼着从雪堆里钻出,他防毒面具滤罐被弹片削掉半截,那弹片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萧云突然注意到倾倒的毒气罐残骸里,蓝紫色液体正顺着铁轨蔓延成蛛网状冰晶,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那些冰棱折射着月光,竟在列车底盘下聚合成诡异的荧光路径,那荧光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雷队长踹开变形的弹药箱,战术背心上挂着半截导火索:";小萧!
你两点钟方向!";他话音未落,列车中段突然弹出四联装防空机枪,曳光弹组成的火链将结冰的河面犁出沸腾的水沟,那火光映红了周围的冰面。
萧云翻滚着躲进报废的火车头残骸,怀表突然迸发的灼热几乎烫穿他胸肌,那灼热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表盘里满洲里车站的钟楼影像正与现实中倾覆的站台重影。
";就是现在!";萧云从签到空间抓出个闪着蓝光的菱形装置,那蓝光闪烁着神秘的力量,这是他在哈尔滨签到时获得的";磁暴信标";。
当榴弹炮再次充能的蜂鸣声响彻战场,他抡圆手臂将装置砸向列车底盘下的荧光冰径,那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磁暴信标触地的瞬间,整条铁轨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电弧,那电弧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那些毒气冰晶竟在电磁场中悬浮成导电的锁链,那锁链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装甲列车像被无形巨手掀起的钢铁蜈蚣,十六对车轮在钢轨上擦出橙红的火星,那火星带着炽热的温度。
驾驶舱里的佐木大尉疯狂拍打着失控的仪表盘,独眼里首次露出惊恐——他背后镶着樱花纹的应急逃生闸正在电弧中滋滋冒烟,那烟雾带着烧焦的味道。
而在车厢连接处,某个印着";生体实验舱";字样的铁柜门锁,正在磁暴效应下缓缓崩开一道缝隙......
刀锋离咽喉还剩三寸时,萧云看清了佐木大尉领口翻出的樱花纹——那朵本该绣在秦翻译官怀表里的血色樱花,那血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防毒面具碎片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佐木脖颈处蜈蚣状的刀疤突然渗出血珠,正是当夜哈尔滨教堂里秦翻译官咽气前拼死刻下的十字切口,那血珠带着温热的触感。
";原来是你!";萧云后仰时踢飞的钢钉精准扎进佐木军靴接缝,那钢钉与靴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雷队长半截军刀顺势捅进对方肋下,刀刃与毒刃相撞迸出蓝绿色火星,那火星闪烁着诡异的光。
佐木喉咙里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合金刀突然调转方向抹向自己咽喉——刀锋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磁暴信标的余波弹开,淬毒刀刃当啷落地,刀柄上";九菊";二字正在融雪中滋滋冒泡,那冒泡声伴随着淡淡的毒液气味。
装甲列车残骸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那声音仿佛是金属在痛苦地呻吟。
萧云拽着雷队长扑向结冰的壕沟时,四散的毒气罐在月光下炸开妖异的紫雾,那紫雾带着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牟勇的吼声混着冰碴从排水管传来:";闭眼!";他扯下柳狙击手染血的围巾塞进冰缝,暗红血渍遇毒瞬间凝结成诡异的靛蓝色晶体,那晶体闪烁着神秘的光。
";东南三十度!";萧云突然厉喝,那声音在冰天雪地中回荡。
雷队长摸黑甩出的工兵铲撞在倾覆的炮塔齿轮上,反弹的金属颤音竟在毒雾中撕开道气旋缺口,那金属颤音清脆而悠长。
众人连滚带爬冲进冰河裂隙的刹那,紫色毒雾在身后聚合成巨型骷髅状,将整片松林染成鬼火荧荧的坟场,那鬼火闪烁着阴森的光。
柳狙击手带血的指尖突然指向铁轨震颤的源头,那血迹带着温热的触感。
月光刺破毒雾的瞬间,众人瞳孔里同时映出更恐怖的景象——漆黑列车头镶嵌着三枚血玉雕成的菊花徽章,那血玉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车顶观测台伸出的不是炮管,而是十二根流淌着荧绿液体的玻璃管,管壁上还粘着未剥落的人体组织,那人体组织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萧云胸前的怀表突然迸裂,表盘里哈尔滨圣索菲亚教堂的彩绘玻璃碎片,正与他三天前在奉天签到时获得的琉璃骰子产生共鸣,那共鸣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当骰子滚落冰面的刹那,东南方山崖突然传来积雪崩塌的轰鸣,那轰鸣声震得人心颤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