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暗夜突围
混凝土碎块如暴雨般“噼里啪啦”地砸在弹药箱上,那声响震得人耳鼓生疼。
吴营长伸手一把拽住孙参谋那呈现出量子化状态的手腕,所谓量子化,在这诡异的时空里,是指身体部分如同量子般虚化、不稳定的特殊现象。
他用力将孙参谋的手腕往地图上按去,那触感好似握住了一团飘忽不定的光影。
高粱酒燃起的蓝火“呼呼”地顺着参谋军装往上爬,那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烤得周围空气都滚烫起来,仿佛能闻到衣物被烧焦的刺鼻气味。
火焰很快把军衔领章烧成卷曲的锡箔,发出“滋滋”的声响。";你的血液在腐蚀指挥权!";吴营长嘶吼着,他眼眶里映着仓库顶棚垂落的电缆,那些本该输送电流的铜丝此刻正渗出沥青状的昭和旗徽,那黏糊糊的质感,仿佛还带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萧云“哐当”一声撞开被黏液腐蚀得摇摇欲坠的武器架,刺鼻的黏液味弥漫在空气中。
怀表碎片在掌心割出十字血痕,那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他单膝跪地,把染血的铜质齿轮按进混凝土裂缝,用力时能感觉到手掌与粗糙地面的摩擦:";所有营按时空污染程度轮换驻防!";所谓时空污染,是指不同时空的错乱交融对当前时空造成的破坏和影响。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浮现出蜂窝状的暗红色光斑——那是仓库地下埋着的富士山模型在吞噬命令,暗红色的光斑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好似恶魔的眼睛。
";松本在用黏液控制水井!";田队长一声大喝,接着“砰”的一声踹飞暗门,暗门擦着牟勇耳畔飞过,带起一阵劲风,发出“呼呼”的声响,最后砸进堆满防毒面具的木箱,木箱发出“哐啷”的响声。
医疗队帐篷里原本应该涌出绷带,可此刻却“噗噗”地涌出无数条流淌着平假名的蛞蝓,那滑腻腻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腥味。
牟勇左臂突然虚化成齿轮锁链,“咔嚓咔嚓”的齿轮咬合声在空气中回荡。
当他用锁链钉住角落里浮现的军官幻影时,带起的罡风“呼呼”作响,把墙上的作战地图撕成了明治年间的报纸,那纸张撕裂的“嘶啦”声格外刺耳。
冯军需官倒退着“噔噔”撞翻汽油桶,汽油洒在地面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他看着孙参谋的枪口在硝烟中转向自己,硝烟带着刺鼻的火药味,呛得人咳嗽。
他后腰抵着的弹药箱突然长出獠牙,“咔嚓”一声咬住他试图摸枪的手腕,那尖锐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先验明军需官的血液!";孙参谋的嘶吼让怀表链上的蓝火猛然窜高,火焰里浮现出二十七个不同时空的物资分配记录,那闪烁的光芒好似神秘的符文。
萧云半透明的右手穿透孙参谋胸口时,带出一串发烫的铜制昭和年号。
原来,萧云拥有一种特殊能力,他的手能感知到与时空错乱相关的特殊物品,而孙参谋身上隐藏着与昭和年号相关的秘密物品。
那些齿轮掉在染血的作战靴旁,立刻被地面裂缝里渗出的富士山黏液包裹成神风特攻队的徽章,黏液“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时空坐标显示,信任才是唯一活路!";他的指尖勾住参谋心脏旁跳动的电报机零件,扯断的铜丝在空中划出1945年广岛的经纬度,铜丝断裂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仓库东南角的承重柱突然“轰隆”一声迸裂,露出里面流淌着黑色岩浆的火山模型,岩浆流动的“咕噜咕噜”声和热气散发的“呼呼”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气息。
牟勇的锁链绞紧松本幻影的脖颈,“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骨头被碾碎的声响,扯出的脊椎骨竟是半截生锈的铁路轨道,那铁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他们在用关东军的毒气列车改造火山!";田队长金芒闪烁的右臂插进黏液,拽出来的却是半箱印着731部队标志的疫苗瓶,黏液从手臂上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吴营长突然摘下钢盔扣在火山口,倒进去的月光在盔壳里凝成液态炸药,月光洒下时带着一丝清冷的感觉,液态炸药在盔壳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孙参谋挣扎着摸向腰间的信号枪时,萧云把怀表碎片拍进他锁骨处的黑洞,“啪”的一声,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齿轮咬合声里,所有人手腕同时浮现出血色倒计时——那是不同时空的驻防记录在签订盟约。
所谓血盟,是不同时空的驻防部队为了对抗时空错乱、消除时空污染而达成的一种特殊契约。
它的形成需要各部队在时空错乱的关键时刻,以特殊的方式表明立场和决心。
生效条件包括满足一定的时空坐标要求、特定的物品触发等。
生效后会出现各种奇异现象,如倒计时的出现、荧光坐标的显现等。
";锚点转移完成!";田队长拔出溃烂的右臂,那溃烂的伤口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甩出的金芒在众人头顶织成防空洞结构图,金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冯军需官趁机掀翻两个弹药箱,“哐当”一声,露出下面埋着的二十台德制发报机,发报机上的金属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牟勇的锁链突然收缩成怀表链条,将松本幻影的眼球勒成两颗滚动的骰子——点数正是核爆当量数值,骰子滚动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承重柱彻底崩塌的瞬间,“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塌地陷一般。
萧云抓住吴营长砸过来的军用水壶,水壶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
泼洒的高粱酒在空中凝成燃烧弹的抛物线,“呼呼”的火焰声和酒精燃烧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将十七辆隐形的日军卡车照出原型。
车斗里装载的根本不是士兵,而是无数个正在融化的富士山石膏模型,每个山顶都插着半截焦黑的灵位,那焦黑的灵位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血盟生效!";孙参谋突然调转枪口打穿自己的左腿,“砰”的一声枪响,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闪着荧光的驻防坐标,荧光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众人手腕的倒计时开始逆向流动,仓库地基深处传来火山爆发的闷响,“轰隆轰隆”的声音好似大地在咆哮。
当牟勇的锁链将最后一个松本幻影钉在火山口时,萧云接住从承重柱裂缝里掉落的半块怀表——表面玻璃上正浮现出他自己心脏的解剖图,怀表在手中凉凉的,带着一丝神秘的感觉。
萧云五指扣住怀表碎片的瞬间,齿轮咬合声突然在胸腔里炸响,那声音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他看见1945年的月光从自己肋骨的缝隙透出来,那些被富士山黏液腐蚀的血管突然长出银亮的倒刺,倒刺的触感尖锐而冰冷。
“血盟要活人祭!”吴营长嘶吼着去拽萧云手腕,却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融化成昭和年号的铅字,那铅字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油墨味。
孙参谋的断腿处喷出的荧光突然凝结成弹道轨迹,笔直指向萧云胸前跳动的怀表齿轮,荧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牟勇的锁链绞碎了最后一个松本幻影,却在收势时被黏液缠住脖颈,黏液的触感滑腻而恶心。
他看见萧云将怀表尖端抵住心脏透明区,染血的铜片竟自动生出十七道螺旋纹——正是广岛原爆时的蘑菇云切面图,螺旋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协议要锚定在核爆原点!”萧云突然暴喝,碎片刺入胸膛的刹那,吴营长腰间挎着的南部十四式手枪突然融化,金属融化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些流淌的金属在半空凝成张着血盆大口的菊花纹章,却被从萧云伤口迸射的蓝白色光束击穿,光束发出“嗡嗡”的声响。
整个仓库的地基开始坍缩,裂缝中涌出的不再是黏液,而是无数张泛黄的《终战诏书》残页,纸张飘落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冯军需官扑到发报机前,发现二十台机器同时吐出印着血色指印的停战协定,纸张吐出时发出“刷刷”的声响。
当他抬头时,正看见孙参谋的断腿伤口里飞出十七道燃烧的b-29轰炸机残影,残影闪烁着火焰的光芒。
“昭和二十年八月十五日正午——”萧云的声音突然带上电子杂音,他插入心脏的怀表碎片正在疯狂吞食仓库里的昭和旗徽,吞食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牟勇的锁链绞碎最后一团黏液时,突然发现松本尸骸的灰烬里藏着半截未引爆的胖子原子弹引信,引信散发着一股金属的味道。
吴营长试图抓住孙参谋的武装带,右手却穿过对方量子化的躯体,那虚无的感觉好似穿过一团空气。
他们军装上的领章正在褪色,变成1945年广岛医院废墟里散落的病历卡,病历卡散发着一股消毒水和腐朽的混合味道。
“协议要吞掉施害者的时间线!”孙参谋突然调转枪口,把自己剩下的半条腿也打成荧光——那些光点在空中拼出满洲里地图的等高线,光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当地下传来核爆的闷响时,田队长正用溃烂的手臂按住作战地图,那腐臭的气味让人作呕。
他的血滴在等高线上,竟烧穿了三十七个标注着731部队番号的毒气站,血液燃烧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冯军需官突然抓起发报机砸向承重柱,飞溅的零件在半空组成德式防空炮的轮廓,将最后几团黏液轰成碎末,零件飞溅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盟约闭环!”萧云拔出怀表碎片的刹那,所有人腕间的血色倒计时同时归零,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仓库墙壁上流淌的沥青突然凝固成靖国神社的梁柱结构,又在净化光束中碎成齑粉,粉末飘落时发出“簌簌”的声响。
牟勇的锁链绞住吴营长即将消失的右手,却扯出一串标着关东军密电码的铁路道钉,道钉散发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松本尸体彻底汽化的瞬间,远处突然响起九七式坦克的履带声,履带声“哐当哐当”地传来。
孙参谋仅剩的左手正在虚化成电报机按键,他嘶吼着用牙齿扯开领口,露出胸口跳动的哈尔滨铁路枢纽图:“协议生效要三分钟!”
萧云突然踉跄着撞向冯军需官,透明的胸腔里齿轮咬合声震得弹药箱嗡嗡作响,那声音让人心里发慌。
他抓起两瓶燃烧的高粱酒泼向仓库大门,火焰中浮现的却不是日军卡车,而是二十七个不同时空的军需仓库坐标,坐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用物资流冲散时间裂隙!”他的声音已经夹杂着发报机的电流声,电流声“滋滋”地响着。
当第一缕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阳光刺破顶棚时,吴营长突然把自己的钢盔扣在孙参谋头上,钢盔碰撞时发出“当”的一声。
两人量子化的身躯在光束中扭曲成铁轨形状,竟将扑进来的日军侦察兵拦腰截断,那截断的声音好似利刃切割的声响。
田队长咳着血沫大笑,把溃烂的手臂插进地图上的旅顺港,拽出半截生锈的沙俄军刀,军刀散发着一股铁锈和血腥的混合味道。
“协议达成!”萧云跪倒在地的瞬间,所有净化光束突然收束成怀表链条,链条收缩时发出“咔嚓”的声响。
冯军需官疯狂摇动发报机手柄,看着二十七个时空的物资清单像瀑布般冲刷着仓库地面,纸张冲刷时发出“哗哗”的声响。
日军总攻的号角声在接触到清单的刹那,突然扭曲成黑胶唱片卡壳的杂音,杂音刺耳而难听。
牟勇的锁链突然绷直成经纬线,将满地狼藉的昭和符号切割成马赛克碎片,切割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伸手去扶萧云时,发现对方的作战靴正在融化成铜质齿轮,齿轮融化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的心脏......”锁链尖端突然指向萧云胸前,那里跳动的已不再是血肉,而是嵌着广岛原爆倒计时的机械钟表,钟表的滴答声清晰而沉重。
在仓库内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声响,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这时,仓库外传来九二式重机枪的扫射声,那“哒哒哒”的声音好似暴雨般密集,却在穿透墙壁的瞬间化作樱花花瓣,花瓣飘落时发出“簌簌”的声响。
萧云撑着半透明的右臂起身,那手臂的触感好似一层薄纱,他看见自己的掌纹正被时空坐标重新描绘,那线条的变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
当吴营长完全消失的右手处浮现旅顺要塞结构图时,他听见自己齿轮转动的声音里,混进了松花江铁桥的汽笛轰鸣,汽笛轰鸣声悠长而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