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鸣人，他像是一个太阳
“鸣人，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大蛇丸的脸色无喜无悲，只是不断流着细汗。
“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两位木叶的英雄，可对于纲手来说，这是她的全部。”
反方辩手发力了。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完全不区别对待？”
“如果献祭两个活物就能复活你的亲人，鸣人，或许你也会选择这么做。”
这话不无道理，人都是自私的生物，大义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太抽象了。
但爱人是很具体的，看得见摸得着。
原著中静音这时的原话是“令弟和叔父大人肯定也不希望您这样的！”，但纲手依旧动摇了。
说明这话对她有用。
“纲手……”自来也想要说些什么，被鸣人眼神制止，那意思是：再让我试试。
鸣人：“他说得有道理，但复活后或许你以前的美好回忆都会被彻底粉碎。”
“你违背了他们的愿望，复活后也只会和他们争执，徒增痛苦，”
“或者我说干脆点，只有复活的那个瞬间你是爽的，但复活之后你只会面对一地鸡毛。”
“够了，鸣人！”这时，纲手忽然打断鸣人，让后者心中一沉。
虽然这不代表她同意大蛇丸，但也说明她不愿采信鸣人的逆耳忠言。
她知道理智上鸣人是对的，但对于纲手来说直接放弃还是太残忍了。
佐助眉心紧皱，他在后方悄声问小樱：“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对大蛇丸下手？”
小樱不语，只是摇摇头。
纲手的态度很关键，但原因她不方便与佐助细说。
在纲手犹豫的当口，大蛇丸又做了一件事。
他啃咬一口自己的手指，鲜血开始缓缓滴下。众人看见纲手浑身颤抖，瞳孔微缩，脚步成内八，双手下意识紧攥身前的项链，额头冒出一丝细汗。
鸣人看着纲手，心中有些触动。
他是学心理学的，纲手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在释放一个强烈的信号：她长期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这些痛苦无法靠三言两语抚平。
一个年过五十的婆婆，战后的人生回忆都是痛苦或麻木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所以她用赌博作为麻痹自己的途径，就像是缺爱的欧美高中生选择吸毒一样。
复活爱人的选项很简单，但简单未必导向幸福，而是导向无爱的未来。
“等等！”鸣人再次打断大蛇丸施法：“大蛇丸的条件说完了，你还没听我说自己的筹码是什么，”
“我和他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所以你不妨货比三家，听听看我的想法。”
他语气决绝，让静音忍不住看向鸣人。
“复活爱人本质上就是让你过得更好，既然如此，我有替代方案能够让你对自己的过往彻底释怀，”
说罢，鸣人掏出包裹好的记忆碎片，寻常人看不出这是何物：“我能让你克服恐血症，克服爱人离去的阴影，只要你愿意跟我回木叶！”
“复活爱人是一个选择，但放下执念好好生活也是一个选择，而且这个选择，比前！者！更！好！”
鸣人情绪饱满，让大蛇丸兜之外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颤，尤其是静音，此时此刻，她对这个少年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一开始以为鸣人对自己服侍的主人不屑。
但后来他坚持赌注，到现在分毫不让，本质上都是在争取纲手的回归。
这让静音既感动又诧异：木叶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但没多想，静音毫不犹豫地倒戈鸣人：“纲手大人，我们选鸣人的方案吧！这两位泉下有知，一定也希望您可以好好生活下去的。”
自来也走上前，看了眼包裹好的碎片，对纲手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但纲手，听鸣人的话吧，这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小樱：“纲手大人，为了您爱人的梦想，放下执念好好生活下去吧。”
静音：“纲手大人！”
佐助看着眼前一幕，忽然有些感慨。
他一下子回忆起以前鸣人对他做的那些事，虽然具体的情况不尽相同，但颇有殊途同归之意。
鸣人一直在挽救身边的人，不图好处、不计后果、不遗余力地把身边的人从无尽深渊的边缘拉回来。
像是一轮光芒万丈的太阳。
可惜柱子哥是男的，要是个同龄宇智波妹子这时怕是已经被鸣人彻底‘俘虏’了。
此时此刻，鸣人也感受到本尊正在积极吸收周围的正面情绪，愈发壮大。
佐助也走上去，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建议你听一次漩涡鸣人的话，不会让你后悔。”
他清冷的语气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也是这时大蛇丸才把目光重新转向柱子。
大蛇丸嘴角抽了抽，
他记得自己可是专门赠予了佐助一份大礼。
结果这孩子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他如果有一个论坛号，怕是大概率会在上面发帖：鸣人一定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绷吗？
大蛇丸刚想发作，便听见踌躇许久的纲手缓缓道：“大蛇丸……让我治好你的手之后，你要怎么办？”
“继续摧毁木叶吗？”
众人不语，鸣人听到这话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也跟着保持沉默。
稳了。这个时期的大蛇丸迫切地想要摧毁木叶，所以原著的他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纲手撕毁交易的根本原因。
但，大蛇丸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纲手，嘴角掀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我现在对摧毁木叶，没有兴趣。”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眉头皱得最紧的无疑是鸣人。
他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没道理啊……剧情的确发生了很多变动，但你大蛇丸这边的改变不大啊？
无非是提前发动‘木叶崩溃计划’，但接下来依旧是大致照着原著剧情走的……也就是对我更重视了一些吧？
莫非是我刚刚的辩论让他改变主意了？
实际上，大蛇丸的想法很简单。
摧毁木叶，并不代表一定要跑到木叶然后把那里夷为平地。
他现在有了个更好的想法：旋涡鸣人。
此子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优秀，又是猿飞日斩钦定的后辈，照这么发展下去，他成为火影只会是时间问题。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继续争取他呢？
只要争取到漩涡鸣人，那么木叶的未来就将是一片阴霾，这何尝不是一种间接的摧毁。
另外，鸣人的施压让他不愿继续坦诚相见。
纲手没有回应大蛇丸，而是转向鸣人：“你说要让我回到木叶，但回去后大家会逼我成为五代火影？”
鸣人额间同样冒出细汗。
他本能地判断出这个问题很关键，但关键是这个问题没有在原著中出现过。
他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能揣摩纲手心理。
自来也见罢，刚想说几句，便被纲手制止：“自来也，我想听这个小鬼说。”
鸣人沉默了，到底是说实话还是说委婉的假话？
这里涉及到什么心理学原理？
他下意识地把这个情形和自己学过的知识联系在一起，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么做太教条，太死板了。
既然是说服纲手，那么就要用最从心的话去说服。
鸣人开口道：
“是的，我想让你继任火影。之前说的话都是为了让你振作起来，”
“让你回到木叶不是为了逼你上任，因为没有必要，你自己就会受到火之意志的感召，”
“医疗政策的改革，停止战争的宏愿……这些梦想都在等着你拾起来，”
“你只是被自己的心魔困住了，不代表你的志向改变了，”
“为什么不回去试试呢？说不定那两位在天上也很希望你这么做的。”
最后一句话让纲手彻底沉默。
她不再问问题，但也一时间没有给出答案，看着犹豫的纲手，大蛇丸很干脆的说道：“纲手，你自己先考虑一下吧，不用当场回复我们。”
他似乎想要和鸣人继续公平竞争。
而兜，和大蛇丸对视一眼后，补充道：“麻烦一天后的现在，在这里给我们一个答复。”
鸣樱听罢，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时间很明显比原著的时间短，没记错的话原著应当留了一周时间。
但没什么好说的，自来也同样表态道：“我们也一样，纲手，你考虑一下吧。”
最终的胜负会在一天后揭晓。
大蛇丸给出的条件很明确，但去除了【摧毁木叶】这一不利因素，说服力大大增强。
鸣人的方案非常符合理性和直觉，但没法直接满足纲手的需求。
鸣人很清楚，或许他需要给纲手一个新的契机才能彻底扭转她的想法。
要么当场克服恐血症，要么给出一个更好的筹码。
无论怎么做，难度都不小。
……
时间来到晚上。
自来也找了一家饭店，请三人解决温饱问题，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个情景了。
佐助埋头干饭，没有受到纲手影响，另外三人多多少少饭量变小。
“好色仙人，你感觉她明天有多大可能答应我们？”
自来也转头，看见平时一项自信的鸣人也变得有些犹豫了。
“谁知道呢？”
自来也小酌一口，轻飘飘道。
他显然看得更开，作为人生阅历比鸣人前世今生加起来都还多的蛤蟆仙人，他很懂得‘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