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气暖和以后，就可以买些鱼苗放进来，到时候就有吃不完的鱼了。你可以继续卖烤鱼，不用东生再帮你抓鱼了。”
“兔子是从附近老乡家里换来的。兔子的繁殖力度强，每个老乡家里都有十来只，我每家换了两三只，凑了这么多出来。也就是现在天气冷，没有太多草料，不然兔子会长得很快。”
“还有这些鸡……”
程缙云一路介绍过来，等到了猪圈时，林湘倒吸一口凉气，“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猪？”
猪圈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里面养的全都是一两个月大的猪崽子，浑身粉白粉白，也不臭，甚至看着还有些可爱。
另一边则是已经成年的大猪，已经和可爱沾不上边了，但看着肯定好吃。
“猪崽子是我托关系买的。这些成年猪也是从附近老乡家里买来的。”
程缙云买成年猪时，特意挑的那种家里喂养了两三头猪的，他买来一头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
猪肉公司的猪肉要一块钱一斤，养猪的人把猪卖给屠夫的价格是四毛钱一斤。
除过皮毛和内脏之类的地方，均下来一斤猪肉的成本也有五六毛了。
而程缙云直接给了五毛钱的价格。
“这些猪虽然都已经成年，但还能再长一长，等到过年再宰杀，少说也能再长个十来斤的样子。”
“猪崽子长得会比较慢，但成年猪足足有二十多只，怎么着也能撑到猪崽子长大。”
“我已经跟朋友说好了，等到开春以后，还能再抓点猪崽子过来，另外羊我也预定了几十只，不过同样得等到过完年才能送过来。”
程缙云把一切都安排的面面俱到，甚至根本不用林湘操心。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养殖场老板已经可以当甩手掌柜，提前退休了。
但前提是，程缙云不要再回部队。
“我记得我上次来是一个星期以前吧？就一个星期，养殖场就从什么都没有，演变成了现在的规模？”
这比施工队伍仅仅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修成了一栋四层小楼还让人震惊。
“除了老齐他们和你找的施工队之外，我又额外找了两个施工队。再加上最近没有下雨，赶赶工期就成这样了。”
“我的假期不多了，收假以后就要去出任务。这次的任务会比较麻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希望能在我回来之前，帮你把这些麻烦都解决了。”
林湘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前这个人，总是有办法做一些让她感动的事情。
说话的工夫，老齐已经把他同村的年轻人带过来了。
“小老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周成斌，他养鸡很有一套，不信的话你可以考考他。”
林湘问了几个关于用鸡蛋孵鸡苗的问题，周成斌的回答都相当专业。
“听起来你的理论知识和试验数据都很丰富，按理说你养鸡场的规模应该不小，为什么愿意出来干活儿呢？”
虽然冀省距离京市算不上远，但好歹也是背井离乡了。
周成斌无奈苦笑，“就是因为养鸡场被我干起来了，所以没有了我的一席之地。我的功劳被抢走了，他们甚至不愿意让我挣钱，只想着怎么排挤我。”
“正好齐哥说这儿有养殖场，不但可以让我孵化鸡苗，给的工资还不低，所以我就来了。”
老齐也在一旁说道：“小老板，我可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林湘点点头：“我信你，也信老齐。这样，你可以留下来孵鸡苗，但咱们先说好了，你一开始只有二十块钱一个月的基本工资，等小鸡孵化出来了，我再根据孵化率和后期的成活率给你提成。”
“说白了，你的工资跟你的效益成正比，你做的越好，能挣的钱就越多。相反的，你要是应付差事，肯定挣不到钱。”
周成斌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小老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偷懒！”
“我知道孵鸡苗需要用到的东西不少，你把具体清单写下来，我今天回去就买，改天让人给你带过来。”
周成斌从林湘那儿接过了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两页纸。
他是写痛快了，可是当把写满了字的纸拿给林湘时，却有些不好意思，“东西可能有点多。”
林湘一一看过，都是跟孵化有关的东西。
在冬季孵化，最重要的就是保温设备，相当于要在鸡圈里弄一个大型的保温箱，确保鸡蛋孵化出来鸡苗后，不被凛冽的寒风给冻死。
虽然前期投入的成本会高一些，但这东西不是一次性的，这一批孵化完还能用，均摊到每一只小鸡身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会做保温设备，对吧？”
周成斌不住地点头：“我会，我在家的设备都是我自己做的。”
“行。你需要的东西有点多且杂，我一天工夫可能买不齐，等我买完以后给你送过来。”
等养殖场的事情安排妥当，已经五点多钟了。
冬天的京市，天黑的很早。
程缙云担心回城的路没有路灯不好骑车，便早早带着林湘走了。
回到京市，天已经黑透了，两人没再去幸福小馆，直接回了家。
进门后，林湘直接开门见山，“哥，你算一算一共花了多少钱，我拿钱给你。”
全福楼的分红，以及最近幸福小馆挣的钱，林湘现在又小有积蓄。
程缙云愣了一下才道，“我们是一家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这不一样。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改回了自己原本的姓氏，也从林家户口本迁出来了，我们从法律层面来讲，已经不是兄妹了。”
见林湘语气认真，程缙云感觉有些受伤，他紧紧地盯着林湘的眼睛，“所以，你不想要我了吗？”
林湘：……
怎么感觉她成了始乱终弃的坏人？
“不是。虽然法律层面上咱们不是亲人，但这些年相处出来的感情不是作假，咱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