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跟火爷有仇对吧?你怎么不自己去找火爷?我可以把火爷的地址给你。”
朱自强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让我给火爷打电话,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如果火爷知道我害他,我会死得很惨的。”
“我跟火爷有没有仇,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江毅淡淡出声:“如果你不做,你同样活不了。”
“兄弟,你跟火爷有仇,你自己去找他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没必要把我牵扯进来。”
朱自强苦着脸说道:“我只是给火爷打工的,不关我的事啊。”
“砰!”
江毅直接开了一枪,打在领头打手的第二条大腿上。
“啊!”
领头打手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惨叫声撕心裂肺。
“我给你机会了,如果你不知道珍惜的话。”
江毅晃了晃黑漆漆地枪口:“你就可以死了!”
“别别别,我打,我这就打。”
朱自强是真的怕了,他知道江毅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不敢再跟江毅谈条件,只能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火爷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
朱自强小心翼翼地开口:“喂,火爷,是我,强子。”
“什么事?”
火爷的语气很冷淡。
“额……是这样的,您能过来赌馆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急事跟你说。”
朱自强用余光看了江毅一眼,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江毅一枪就把他给崩了。
火爷不耐烦道:“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让我亲自过去一趟?”
“火爷,是关于赌馆的问题,很着急。”
朱自强用很焦急地语气:“必须当面跟您说才行,我就在赌馆楼下的面馆等您,行吗?”
火爷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行,我十分钟后到。”
“好嘞,麻烦您了火爷。”
朱自强满脸赔笑:“我给您点碗面等您。”
挂断电话,朱自强松了一口气,看向江毅:“你都听见了吧,火爷十分钟后到。”
“那还愣着干什么,下楼吧。”
江毅推着朱自强走出办公室,至于伤了两条腿的领头打手,还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江毅没有搭理他,两条腿都受了重伤,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来到楼下,赌馆里的赌客们全都走光了,只剩下十几个打手。
看到江毅和朱自强从楼上下来,纷纷围了过去,但看到江毅用枪指着朱自强的脑门,他们又保持了距离。
“都围过来干什么,滚蛋。”
朱自强朝着他们大吼一声:“该干啥干啥去,都待在赌馆里不准出来,谁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弄死他。”
听到这番话,那十几个打手都站在赌馆里不敢动,只能目送朱自强和江毅走出去。
“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去面馆的路上,朱自强主动开口:“让我听听你的大名,说实话,还从来没有人敢到火爷的地盘闹事,你是第一个。”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
江毅冷声道:“就算知道也没用,你也无法来找我报仇。”
“好吧。”
朱自强只能转移话题:“那你能告诉我,你和火爷什么仇什么怨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让火爷出来。”
“闭嘴!”
江毅无视了朱自强的话,压着他走进面馆,随后找了一个离后门很近的位置坐下。
“火爷到了之后,你想办法把面馆的门关上。”
江毅按着他的肩膀,警告道:“我会在厨房里面盯着你,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好的举动,我第一个就先把你弄死。”
朱自强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江毅走进厨房,逼着老板做了两碗面,然后再把老板关在厨房里,不让他出来碍事。
朱自强坐在餐桌前,紧张地直斗腿,他悄悄往厨房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指着他,他更不敢有别的想法了。
面馆里陷入一片沉寂,等着火爷的到来。
江毅之所以没去火爷的庄园直接找火爷,是因为他有别的计划。
何况火爷的庄园戒备森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
再者,就算进去了,也没那么容易抓到火爷,先不说有很多打手,而且还有林三狼。
林三狼对他的恨,他一清二楚,一旦林三狼看到他出现,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他拼命。
他现在还不想跟林三狼有正面冲突,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干。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把火爷给骗出来。
过了十多分钟,一辆汽车停在面馆门口。
两个黑衣保镖先从车上下来,然后打开后座的门,火爷走了下来。
他让两个保镖在门口等着,随即走进面馆,径直走向朱自强。
“强子,大晚上找我出来,到底什么事?”
火爷直接坐了下来:“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火爷,我先把门关上,这事不能让其他人听见。”
朱自强起身就去关门。
火爷也没有怀疑,埋头就吃了一碗面,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朱自强浑身发抖。
其实以火爷的经验,如果他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气氛不对劲。
但朱自强也算是他的一个得力助手了,只要是朱自强看的场子,都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每个月上交的规费只多不少,所以火爷对朱自强没有半点疑心。
朱自强关上面馆的大门,外头的两个黑衣保镖见状,正准备闯进来,但见火爷没有说话,两个黑衣保镖都没动。
朱自强关上门后,就一脸心虚地看着火爷,也没有再走回火爷的面前。
“还站着干什么,过来说事啊。”
火爷不悦道:“强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
“扑通!”
下一秒,就见朱自强跪在地上,朝着火爷连磕三个响头:“火爷,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被逼的。”
见此情形,火爷眉头紧皱,心里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刚要站起来,手枪的枪口就顶在他的后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