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 作品

第四百四十五章 你昨夜在何处

“你终于肯现身了!还以为你要当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呢!”

公孙瓒一脸嘲讽,接着道:“有人看到大师偷盗国师府宝物,我皆是奉了国师的指令前来抓人,大师还想抵赖不成。本文搜:零点看书 免费阅读”

公孙瓒冷哼一声,随即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将他给我拿下!”

“慢着,便是捉贼也要讲究凭证,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偷了国师府的宝物!”

聂空神色傲然完全不畏惧国师府的强权。

“证据?我就是证据!当夜我用飞刀将那贼人打伤,他的胳膊上留下了我公孙家独有的印记,大师敢不敢掀起袖子给众人看一看。”

公孙瓒料定了当夜偷盗宝物的人就是聂空,因而他极为笃定聂空手臂上必定有伤。

“纵使他解了飞刀上的毒,短短时间内想要恢复伤口也定然是不可能的。”

却不想聂空闻言淡然开口,“有何不可?”

他掀起两条袖子,露出自己强壮有力的手臂。

只见古铜色的皮肤上肌肉偾张,每一寸肌肤都是完好无缺,哪有公孙瓒口中所说的印记。

一旁围观的不少大姑娘小娘子,都看得脸色酡红,羞涩不已。

公孙瓒见此情景,满眼的不可置信,那飞刀是他们公孙家族特制,刀刃上带有极其细小的倒刺,只要拔出必定会带出极大的创口,轻易不能愈合。

难道昨夜的人真的不是他?此刻就连公孙瓒都开始疑惑自己的判断。

“你昨夜在何处?”

他目光深冷,逼视聂空,强大的威压席卷全场,在场的百姓都感觉自己似乎要喘不上气,就连脊背都不自觉地弯曲了几寸。

面对公孙瓒的威压聂空不为所动,神情自若,他坦然回答道,“自然是在寺中。”

“不可能!”

公孙瓒几乎咆哮出声,聂空所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这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妖僧!

哪有半点佛门弟子老实敦厚的模样。

“贫僧已然自证清白,还请将军赶紧将我的弟子放了。”

面对公孙瓒的暴怒,聂空神色依旧淡然如水。

“我怀疑这寺中藏有奸细,必须将这些僧人带回去严加审问。”

没有抓到罪魁祸首公孙瓒岂能轻易放人,只见他大手一挥下令底下士兵押送众僧带回刑部大牢。

聂空进前一步,恰好挡在公孙瓒在面前,目光炯然。

“将军无凭无据就要捉拿我寺中弟子,若是执意如此,贫僧不介意与将军到圣上面前辩上一辩。”

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寺中弟子的安危他务必要守护。

闻言,公孙瓒心中怒火更甚,但同时他自认这事确实是他理亏。

就算是到圣上面前,他也未必能赢,反而极有可能受到处罚,再加上聂空在民间声望颇盛,周遭的百姓目光中已然生了诸多的不满,强行将众僧带走恐怕会引起公愤。

终究还是败在不占理,今天想要顺利将聂空带走已然不可能。

思及此,公孙瓒强忍怒气说道:“放人!”

临末,公孙瓒走到聂空面前警告道:“昨夜,你最好是在寺中,若是让我抓到了什么把柄,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自始至终聂空都神情自若不见有丝毫慌乱,直到公孙瓒的人离开,他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有所松懈。

见寺门外站满了前来上香礼佛的香客,温和开口:“诸位善信寺中已然无事,请入寺上香礼佛吧。”

聂空在前院招待完香客,这才匆匆走到后院的禅房之中。

方才在公孙瓒来临之际,弟子将苏落青隐藏到了暗室之内,故而他们搜查之时才没有发现苏落青的存在,不然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

聂空将带来的七叶莲心草煎成药汤给苏落青服下,不多时,苏落青眼中的暴虐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陷入沉睡之中,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见此,聂空明白苏落青身上的毒差不多已经解了。

守候在一旁的由衷亦是脸上露出欣喜激动的。

尽管之前苏落青甚至还给她下了蛊毒,但也丝毫未见她放在心上,反而这几日来都是守在她身边悉心照料。

聂空转身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他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递给由衷说道:“这是解药,能解你的蛊毒。”

先前他在祝连文家求得两株七叶莲心草其中一颗就是给由衷用的。

果然由衷喝下汤药之后,不多时嘴唇上的乌黑逐渐褪去露出粉嫩的唇瓣。

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都好了许多。

由衷欣喜的发觉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神情激动不已。

“太好了,我的蛊毒也解了,这药果然神奇!”

说着,她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转而一脸担忧的望向聂空。

“大师,为了这草药必定受了许多苦处吧?”

闻言,聂空心头一暖,脸上浮现和煦的笑容。

“不妨事,不过是一点皮肉之伤已然全好了。”

两人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苏落青醒了。

由衷喜出望外的上前将苏落青小心的扶坐在床上。

“苏姐姐你终于醒了。”

“由衷、大师,你们怎么在这儿,这里是哪儿?”

苏落青惊讶地打量着的周遭陌生的环境,完全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房间里休息。

怎么一睡醒的工夫就到了这儿?

见她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

聂空并不意外,明白这应该是她中毒的原因。

由衷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苏落青大致说了一遍。

苏落青听的仔细,但是这些虽然都是她之前做过的事,但她却毫无印象。

一脸匪夷所思,如同一个局外人在听故事一般。

听完,她不可置信地说道,“我只感觉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梦,梦醒了就已经到了这里,想不到我竟然做了如此多的错事。”

“你可曾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

聂空沉声开口。

“不知道了,我的记忆是在停留在我来京城找你的这段时间,我记得当日似乎在街上看到了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