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也就如同方觉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林七夜上了天庭,见到了灵宝天尊,并且从他那里融合了鸿蒙仙胎。
值得一提的是,当林七夜发现灵宝天尊长得和百里胖胖一样的时候,他内心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初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二郎神。
在凡间,霍去病建立了镇邪司,他即为镇邪司第一代主司,在天下间广找异士,扩充实力来对抗源源不断出现的神秘。
公羊婉和公羊拙两姐弟也在其中,方觉把他们托付给了霍去病后又在镇邪司待了一段时间便离去了。
他本是避世之仙,不染凡尘,不沾因果,此番还了天庭的人情,他也该回去了。
分别之日,公羊婉和公羊拙两姐弟格外舍不得,尤其是公羊拙,看着方觉离去的背影眼泪汪汪的,那拉丝的眼神,看得身旁的公羊婉直翻白眼。
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小子喜欢先生呢!
作为姐姐,公羊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纠正一下自己整这个傻弟弟的性取向。
当夜,敲脑壳的声音和公羊拙的哀嚎一样响亮。
不过方觉倒是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给了公羊婉一个锦囊,说是之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靠这个联系他,他会出手一次。
于是公羊婉就天天把这个锦囊挂在腰间。
美名其曰,好看!
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孩子,相依为命的两姐弟也挺自然的融入了镇邪司当中。
公羊婉是副司,而在不久之后霍去病逝去后成为了镇邪司第二任也是最后一任主司。
霍去病死在方觉离去后不久,他的能力生来有缺,虽然力量强大,但是代价是他自己的生命力。
那日清晨,霍去病在熟悉的咳嗽声中醒来。
他缓缓撑起身子,初时只是几声轻咳,很快便转为撕心裂肺的剧咳。
修长的手指死死捂住嘴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半晌,咳嗽声渐息,他松开手,掌心赫然一摊刺目的猩红。
";到时候了吗......";
年轻的将军望着掌心血迹,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从枕边取出一方素白手帕,仔细拭去血迹,而后望向窗外。
初春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柳枝抽新芽,檐下残雪化春水,一切都透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镇邪司在他的经营下已颇具规模,各地异士登记在册,神秘事件皆有专人处理。
这盛世,正如他所愿。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这副残破的身躯。
晨起睁眼的那一刻,他便知晓——今日,便是大限。
强撑病体起身,推开房门的瞬间,明媚春光扑面而来。
阳光下的少年将军依旧眉目如画,只是苍白的面色难掩病容。
他仍是那个封狼居胥的冠军侯,即便生命将尽,一身傲骨犹存,唯有在见到故人时,眉宇间的凌厉才会稍稍柔和。
庭院中那株梨树花开正盛,雪白的花瓣随风飘落,霍去病闭目深吸,满园梨香沁人心脾,紧绷的心弦不由放松几分。
";侯爷,当真决定好了?";
公羊婉的声音打破宁静。她坐在石桌前,指尖捻着一朵落花把玩,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霍去病身上,眼中忧虑不加掩饰。
“嗯。”霍去病颔首,“融骨血于器,化身为国运,这是镇邪司推演出的唯一解法。”
“可如此一来,你的魂魄将永世禁锢,再无轮回之日。”公羊婉指尖一颤,梨花跌落。
霍去病呵呵一笑:“我等修行之人,何去求那虚无缥缈的来世,趁这副身躯尚有用,能守着大夏,我已心满意足。”
公羊婉抿着唇,良久,才又说了一句:
“先生不准。”
霍去病闻言一怔,眼前浮现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
片刻恍惚后,他轻笑出声:
“那便等来日再见时,再向先生请罪罢。”
......
冠军侯霍去病病逝,举国哀恸,皇帝大悲,为其举办了一场葬礼。
长安城内,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白幡。
市井间再不见往日的喧嚣,连孩童都噤声不语。
通往茂陵的官道上,百姓自发聚集,绵延数十里,人人身着素服,手持白花,静候灵柩经过。
百姓都很尊敬冠军侯,因此他死后,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为其哀悼。
皇帝亲自主祭,当灵柩入土时,这位帝王突然推开侍从,踉跄着扑到墓前,将一柄镶金嵌玉的宝剑放入墓中。
“去病生前最爱此剑...”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群臣见状,无不掩面而泣。
只是不知这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公羊婉带着公羊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们是作为镇邪司的身份出席,却本是布衣百姓,受不得官场这一套。
宦涯深似海,人人带着面具,公羊婉受不了这一套,便牵着公羊拙走了,来到了霍去病的墓前。
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公羊婉轻声说:
“侯爷,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是夜,长安城万人空巷。
百姓们在街头点燃孔明灯,万千灯火升空,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有人说,那夜曾看见一道白衣身影立于城墙之上,遥望茂陵方向,久久未动。
......
开篇有载,特将初创时期几位核心异士的能力单独辑录成册。
林七夜、霍去病等开司元老皆名列其中,其能力特性、使用禁忌,皆以朱笔详注。
当初仙人在时,霍去病曾问过他的能力。
仙人思索片刻,言道:
“就叫‘不周仙’吧。”
不周者,取自上古天柱不周山之意,暗喻残缺不全。
“不周仙”即是未竟之仙,不全之仙。
那时霍去病看着方觉,点了点头,登记在册。
仙本是无欲无求无情之仙,而人,是有情有义有罪之人。
先生是仙人,超然物外,却仍沾染红尘,自然是有缺的仙。
后人结合此簿,将这七大能力定义为“王墟”
而当看到其中的“不周仙”时,却愣上一愣。
这个能力没有丝毫的记载,只是记录了“不周仙”这三个字。
但念及其在册的第一位,研究人员还是将其定义为独立与七大王墟的“第八王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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