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马不停蹄地赶回府中,将叶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在镇国侯府里焦急等待消息的镇国侯夫妇以及赵嘉陵。
“你们说叶姨娘是去看望她曾经的姐妹,结果却被拒之门外,这才伤了身子?”镇国侯夫人满脸狐疑地冷笑一声,“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她还想借我们的手去找温家的麻烦不成?谁不知道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还看望?我看她就是别有用心!”
镇国侯听了夫人的话,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一同回来的府医,开口问道:“情况果真如此吗?”
其中一名府医赶忙躬身回答道:“回侯爷的话,我们进去后匆匆忙忙地把了一下脉,就被人给赶了出来。叶姨娘确实已经小产,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
镇国侯见他欲言又止,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只是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那府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如实说道:“只是叶姨娘的脉象有些异常,这小产之事恐怕并非仅仅是因为今日的劳累和颠簸所致。至于具体的缘由,还需要进一步仔细查看,并且询问叶姨娘平日里的衣食住行等情况,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另外一位府医也附和道,
“在下也如此认为,叶姨娘症状来的汹涌,似非一日之祸~”
“母亲,我必须得去一趟温府!”赵嘉陵一脸凝重地说道,“叶欣的孩子可是我唯一的子嗣啊,我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这件事。她是在去温府之后出的事,所以我一定要去那里弄个明白。”
赵嘉陵心中暗自思忖,这件事要么是叶欣故意设局陷害,要么就是叶萱下的狠手。如果真的是叶萱对他的孩儿下此毒手,那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要让叶萱这辈子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嫁给别人,更别想为别人生儿育女。不仅如此,他还要将叶萱所有的财产都据为己有!
镇国侯听了赵嘉陵的话,心中也不禁产生了一丝疑虑。然而,既然赵嘉陵如此坚决地提出要去温府查个究竟,他也不好再阻拦,只得点头应允道: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便去吧。不过,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你上门去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言辞,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丢了我侯府的脸面!”
赵嘉陵看着父亲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连忙应道:“是,父亲,孩儿记下了。”
得到父亲的许可后,赵嘉陵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点齐了一些人手,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温府。
叶萱听闻他到来,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唯一的孩子没了,他竟然还有心思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可真是个人才啊!”
他们一直都派人暗中监视着叶府,所以对于叶府进出的人都了如指掌。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镇国侯却只是派人去确认一下叶欣流产的事情,实在是冷酷无情至极。
一旁的小翠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那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叶萱略作思考,然后果断地回答道:“当然要去,而且这次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在府门口把事情解决掉,这样也能多一些人见证。”
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哦,对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再麻烦母亲出面了。”
小翠连忙点头应是,随即示意站在旁边的小丫头赶紧去传话,而她自己则紧跟在叶萱身后,一同走出了院子。
叶萱刚刚踏出房门,目光便与门口的赵嘉陵一行人交汇。赵嘉陵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叶萱了,此刻一见,他不禁为之一愣——叶萱似乎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了。
赵嘉陵见状,心中不禁一动,他快步上前,原本想要踏上台阶,却被叶萱制止住,
“赵世子,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吧。”叶萱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赵嘉陵的脚步猛地一顿,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叶萱,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拒绝自己进入温府。
“怎么?温府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先是把我的妾室拦在门外,现在连我这个世子都不让进了?”赵嘉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
叶萱却丝毫没有退缩,她直视着赵嘉陵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们温府自然会以礼相待每一位客人,但您是否算是客人呢?”
说罢,叶萱的目光扫过赵嘉陵身后的那群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凶狠,气势汹汹,完全不像是来做客的样子。
“您看看他们这副模样,我看倒更像是来找麻烦的吧。”叶萱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萱儿,你怎能如此说话呢?”赵嘉陵一脸惊讶地看着叶萱,似乎对她的态度感到十分诧异,“我们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讨个公道罢了。我的妾室前来拜访,却被你无情地拒之门外,以至于她小产。那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啊!你们温家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赵嘉陵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的看客,然后接着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进去详谈吧,免得让这些不相干的人看了笑话。”
然而,叶萱对他的提议完全不以为意,她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有什么话,赵世子就在这里说吧。我们温府虽然门庭不大,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赵嘉陵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显然没有料到叶萱会如此决绝。他咬了咬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必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的孩子因为你们的缘故而夭折,这个责任,你们温府必须承担!”
叶萱听了,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问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让我们温府如何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