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行修炼辟邪剑谱?”
陈典满脸不信。
如烟却似早知如此,幽幽一叹:“莫说王爷不信,奴家开始时也是不信的。
可是公孙行已经不是男人,不由人不信!”
陈典眉头紧锁,“此话何意?”
“就是字面意思。”如烟脸上也泛起难以置信之色,“王爷应该已经知晓,奴家乃是公孙行掌控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
早年的时候,我被他占过身子……”
陈典皱眉,“你不是跟我才落的红?”
“那是因为他短。”
“有多短?”
“大概这么短……”如烟比划了一下,大概连半寸不到,“他内心阴暗,嫉妒自卑,却怕被人嗤笑。
不少姐妹都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他每次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什么也做不了……”
陈典忍不住嗤笑起来,摇头道,“那不叫短,那是天阉。”
可想到如烟说的“一身口水”,他又觉得一阵恶心。
“说重点!”
“以前他虽然短,却还是有那么一截,但这次他要我陪他,却连一截都没了!
他那里,有整齐的刀口!
还有他的声音,原本我以为他是偶感风寒才导致的声音沙哑,可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从未喝过药,时不时的还饮酒作乐。”
陈典摇头:“不对,若他是阉人,不会有胡须……”
如烟快速打断,“他的胡须是沾上去的!”
陈典皱眉思索,恍然反应过来,“可是这些跟你说的辟邪剑谱有什么关系?”
如烟幽幽道:“因为他练了辟邪剑谱。”
“练辟邪剑谱?”陈典疑惑,“这跟阉人有什么关系?”
如烟深吸一口气,“因为要练辟邪剑谱,必须是阉人?”
“练剑,自宫?谁说的?”
“辟邪剑谱上说的。”
“上面怎么说的?”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嘶——”
陈典倒抽一口凉气,目中泛起浓浓的震惊,“自,自宫?练功还要自宫?”
“王爷,上乘的武功与一般强身健体的武术不同,往往对体质有特殊要求。”
陈典沉吟道:“这么说你看了那本秘籍?”
“看了。”
“练了?”
“没有。”
“为何?”
“我是女人,无法自宫。”
“难道不是用不着自宫,可以直接练?”
“王爷,这世上很多事都是男人能做,女人不能做,武功亦然。”
如烟期待看向陈典,“王爷若能以此秘籍为底,练出一支无往不利的奇军,不说个个似裴旻、辟邪剑神那般,也定然不是寻常高手可比。
手握一支奇军,王爷岂非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陈典沉默了,认真思索此事。
良久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用这本秘籍换来本王对你的保护?”
“是!”
“可本王对武功秘籍不甚了解,如何确保它就是真的?”
如烟笑道:“这一点王爷不必担心,因为这本书公孙行自己就在练!
试想若是假的,他怎么可能练?
他又怎么可能会自宫?”
陈典有些动摇,又问:“可若是他也没分清是真是假,贸然练了,再或者被人强迫……”
“绝无此种可能!”如烟笑着摇头,“公孙行在练此功之前已是江湖好手。
论身手,江湖上除了那些成名许久的高手,没人能强迫他。
而他也跟着裴旻学过剑术,见识自然也有。
若是假的,他怎肯挥剑自宫?”
说到这里,她面上露出自信微笑,“公孙行此人,极为小心谨慎。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出手……”
陈典也打断他,“既是如此,这次为何被人抓了?结果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抓的!”
如烟幽幽一叹,“一个人再谨慎,也架不住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
“嗯,是王妈妈勾结了外人。”
“王妈妈?”陈典想起那个看上去市侩的老鸨样子,“她?”
“除了她没人知道公孙行具体所在。”如烟信誓旦旦说道,“整个大乾因为《辟邪剑谱》的出现而掀起了血雨腥风。
大乾各州府的江湖仇杀、火拼等犯禁之事数量陡增。
单靠各州府的官差压根无法解决这场动乱。
所以大乾女帝为了快速平定这场江湖动乱,同意举行武林大会,以武举评比的方式将这场大乱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女帝甚至想用此法给江湖人制定条框,给他们铐上枷锁……
公孙行作为魏人,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才找到你,收买高手搅乱大乾时局……
这便是他此前对王爷你说的‘乱中找机会’!”
说完,她淡淡看向陈典,“奴家如此说,王爷可还有疑惑?”
陈典已是不由自主的攥拳,该死!
这公孙行原来是将他当作棋子进行布局!
他深吸一口气道:“好,你把剑谱给我,我保你平安。
你若愿意,可在王府中享受荣华。
若不愿,我给你一笔银子,任你远走高飞!”
如烟满意微笑,“如此,多谢王爷!”
“那么你的选择是……”
“此前奴家还想着跟王爷双宿双飞,可经历方才之事奴家才明白王爷之前所说,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所以奴家选择后者,远走他乡。”
陈典面色不变,“价钱。”
“十万两!”
“你怎么不去抢!”
“十万两换王爷的东山再起,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你就不怕本王黑吃黑?”
“王爷,奴家不怕死,但奴家更相信王爷是个做大事的人。”
陈典眯眼,上下打量,“本王猜测,你定然是将那本剑谱藏了起来,对不对?”
如烟娇笑:“王爷英明!”
陈典旋即起身,“好,给我三天,我准备银两。
若你需要人配合去寻剑谱,直接跟陈元说,让他带人配合你。”
“谢王爷!”如烟嘟嘴,“那王爷能否找个大夫来给奴家包扎一下,奴家伤口疼得紧呢!”
陈典也含笑上前将其揽在怀里,“我的小心肝,让我瞧瞧。”
一番虚与委蛇后,陈典走出房门,招来陈元,低声吩咐:“带上人,连夜去春香楼一趟……”
陈元领命而去。
这一去将近天亮才回。
陈典早已等得又困又乏。
见到陈元归来,他赶忙上前询问,“找到了?”
“没找到。”陈元摇头,“老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慌慌张张的……”
“这贱人!”陈典看向如烟的房间,“看来她在防着本王。”
……
镇国公府。
刚睡醒的许良就收到了顾春来送来的最新消息,知道陈典派人去春香楼的事。
“如烟进了王府,被赶了出来,自己又冲了进去,再没出来……
陈典派人去春香楼找东西……”
“是如烟落下的东西,还是魏行?”
顾春来试探问道:“要不,派人再去找找?”
许良还未回答,正听到外面下人敲门,“大公子,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召见。”
“知道了,我这就去……等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