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县新军大营,喊杀声震耳欲聋,仿若滚滚惊雷,不绝于耳。袁绍满脸焦急与不甘,为了挽回败局,他亲自督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督促大军猛攻新军大营。“都给朕冲!今日不破新军,誓不罢休!”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新军虽精锐非常,但燕军在袁绍的亲自督导下,亦是士气高昂,悍不畏死。袁绍特意从后方调来投石车,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新军大营,一时间尘土飞扬,给新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营守将宋宪满脸焦虑,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赶忙派人向赵云禀报情况。张辽神色凝重,紧盯着战场局势,向赵云建议道:“子龙,如此下去,吾军损失只会越来越大,当务之急,应毁掉燕军的投石车。”赵云面色沉静,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文远所言极是。”随即道,“文远、士元,汝等二人指挥各营将士全力抵抗燕军攻击,吾亲率五千狼骑卫,从后营杀出,绕道袭击燕军投石车。”
赵云雷厉风行,即刻率领狼骑卫从后营冲出。后营的燕军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赵云目光如炬,手中长枪挥舞,所到之处燕军纷纷倒地。但他并无恋战之意,迅速杀出一条血路后,便向着前营疾驰而去。
很快,正在前营不远处督战的袁绍得到禀报。袁绍一脸疑惑,眉头紧皱:“赵云率数千铁骑从后营而出?这是要做什么?”逢纪神色慌张,急忙上前说道:“陛下,不好!赵云率领铁骑而出,必然是冲着咱们的投石车来的,万万不能让他得逞啊!”袁绍心中一惊,觉得逢纪所言有理,当机立断:“麹义听令,速率大戟士前去阻挡,务必拦住赵云!”
麹义领命而去,很快,大戟士那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这大戟士乃是重装部队,人人身着厚重铠甲,手持巨大盾牌,气势汹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当年便是败在他们手上,可见其战斗力之强。
赵云率领狼骑卫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看到前方不到一千的盾甲兵,心中虽有一丝轻视,但仍保持着警惕。他大喝一声:“冲!”狼骑卫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大戟士冲去。然而,当骑兵撞在盾牌上时,却仿佛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城墙,竟无法冲开,反而狼骑卫伤亡不少。大戟士配合默契,盾牌紧密相连,长枪从盾牌缝隙中刺出,让狼骑卫吃尽了苦头。
赵云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这区区千余人竟如此棘手!”他深知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若是袁绍的步军围上来,那可就危险了。赵云目光如鹰,在战场上快速扫视着,突然,他发现了不远处一脸得意的袁绍,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赵云勒住缰绳,转身对副将侯成说道:“侯成,汝率大队人马继续拖住大戟士,吾率两千狼骑卫直取袁绍!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袁绍,这场战斗咱们就赢了!”侯成领命而去,赵云则率领两千狼骑卫,如离弦之箭般向着袁绍冲去。
袁绍看着狂奔而来的赵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愣在当场。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着保护投石车,却疏忽了自己的安全,此刻身边仅有五千亲卫守护。袁绍惊恐地大喊:“快!给朕上,拦住赵云的骑兵!”
亲卫统领面露惧色,但还是硬着头皮率领三千亲卫迎了上去。然而,这些亲卫面对赵云的骑兵,毫无优势可言。他们既没有重甲,也没有巨盾,根本不是狼骑卫的对手。在骑兵的猛烈冲击下,亲卫们纷纷被撞飞,死伤无数。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龙胆亮银枪寒光闪烁,所过之处亲卫非死即伤,无人能挡其锋芒。袁绍看着勇猛无比的赵云,心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逢纪同样吓得不轻,他急忙对袁绍说道:“陛下,赵云太过英勇,咱们抵挡不住啊!还是先撤吧!”袁绍心中虽害怕,但碍于身份,不愿轻易说出撤退的话。
逢纪深知袁绍的心思,知道他想要撤走却拉不下脸,于是再次急切地说道:“陛下,咱们身边没有得力大将能够抵挡赵云,此刻形势危急,还是先撤为妙啊!”说着,逢纪示意手下,强行将袁绍带离战场。
很快,袁绍逃走的消息传开,燕军顿时军心大乱,大军溃败。赵云并没有穷追猛打,一来人员不足,二来也深知难以追上袁绍。他果断下令:“直奔投石车而去!”狼骑卫迅速行动,将燕军的投石车一一摧毁。袁绍大军无奈,只能撤回大营,这场激烈的战斗暂时落下帷幕。
军营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袁绍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胸膛剧烈起伏着,气恼不已。他刚刚被赵云追杀,一路狼狈不堪才逃回大营,本以为此番能攻破新军大营,没想到赵云居然敢杀出来,毁灭了他所有的投石车,如今是功亏一篑,此刻满心都是屈辱与愤怒。
堂下的逢纪也是小心翼翼,此刻,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高干派来的传令兵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朗声道:“启禀陛下,罗彦拿下晋阳后,率领大军朝着上党的方向而去。”
袁绍闻言,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狰狞,“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个罗彦,当真欺人太甚!”说罢,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案几,桌上的文书、茶杯等物散落一地。
逢纪见状,急忙上前,脸上堆满了关切与担忧,劝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依臣看,此事或许另有蹊跷。”
袁绍余怒未消,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逢纪一眼,质问道:“另有蹊跷?汝倒是说说,有何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