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玉景道君 作品

第375章 仙人留赋在上头【跪求订阅,跪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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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世界,儋州。

儋州城卧于东海之滨,青墙如龙脊蜿蜒,浸在咸风里已不知几世几年。

琉璃瓦上栖着晚照,恰似碎金淌过老屋檐角,将坠未坠时,又被商船桅杆刺破。

城外不足十里处即见白沙,细如碾碎的玉屑,潮来吞去,潮退吐出,总教人疑心海底沉着整座碎玉山峦。

渔人舷边常掠过黛色山影,原是水汽蒸腾间浮出的离岛,忽远忽近,恍若巨鳌青背时隐时现。

最奇是城中河道,白日载满各类鱼获,入夜却浮起千万盏素纱灯,灯火揉碎在水纹中,竟比星河更稠三分。

老榕树下说书人敲响云板时,整座儋州便成了半阙残词,商女琵琶是走调的韵脚,远洋帆影是洇开的墨痕。

而范家老宅墙头那枝探出的桃花,和一如既往坐在老宅门下的少年,倒成了匆促往来间唯一的闲景。

“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孟凡吃着儋州城角下的摊贩处售卖的类似鱼饭的事物,将鱼类蒸制而成,不加佐料,以鱼肉充做饭食。

因为守着汪洋东海,价格别样便宜,专门提供给在港口的水手,以及挑夫搬工食用。

就连饭后的汤水,也是海带紫菜小海米等熬制而成,加入些许鸡骨,豚骨,鲜咸之味交织,别有一番滋味。

庆余年世界,因为是核后文明的缘故,一些鱼类因为各种各样的辐射,不少物种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异。

但就和越是有毒的物种越是鲜美一样,一些鱼类竟然要比孟凡所吃过的正常世界的鱼类还要鲜美。

饭罢,孟凡随意留下一枚银角子,递给那摊贩老板。

那摊贩老板一副被久海风吹过所特有的黝黑面容,憨厚的对着孟凡堆着笑脸道:“客人,多了,这一份鱼饭值不了几个钱,汤水也是送的,实在用不了这许多。”

“拿着吧!”

孟凡随意的丢给摊贩老板,然后问道:“我觉得味道不错,不知这鱼烹制可有什么秘诀?”

那摊贩老板挠了挠头,面露不解,注意到孟凡一身锦衣华服,恍然又点点头,笑道:“这鱼就是吃的一个鲜活,从捕捞上船到宰杀好,入我这锅中,左右不到一个时辰。”

“客人许是吃惯了城中的精美细食罢,这才感觉乡野野食另有一番味道。”

孟凡没有否认的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那饱经岁月侵蚀的城墙,问道:“敢问店家可有纸笔?”

那汉子摇摇头:“我这里哪用得起那般金贵事物?”

“没有吗,也罢!”

只见孟凡快步走到城墙之前,看着那斑驳青黑的城墙,叹道:“倒是好一张纸卷!”

说罢,以指代笔,先天一炁在指尖吞吐不定,簌簌砖石碎屑落下,笔力入墙三分,一篇诗赋转瞬间在城墙上写成。

那字迹铁钩银划,屈金折铁,在此方世界从未出现过!

“《海隅灵境赋》”

“云台山麓,碧霞吞吐,千丈崖壁垂虹霰。古朐城畔,潮纹绣岸,万斛珠玑溅月裳。”“墟沟渔火穿雾縠,羽人采药之津;石棚松涛撼星槎,方士求仙旧壤。秦东门阙峙苍冥,碣石犹带祖龙霜。海市乍开鲛绡帐,蜃楼幻出水晶廊。”

“瀛洲晨霭里,白鸾衔芝过岚岫;郁洲暮霭中,青牛负书踏沧浪。盐田玉叠千堆雪,漕舸锦张九叠云。”

“风摇扶桑之绛蕊,浪涌若木之玄阴。徐福楼船遗贝阙,田横义士化潮神。一脉瀛涛接阆苑,半山花雨落天钧……”

孟凡看着这篇赋,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去,身影几个浮现腾翔,那守城门的将士即便是想追都追不上。

且让事情再发酵些时日。

赋中“扶桑”、“祖龙”、“瀛洲”、“田横”、“徐福”、“方士”、“羽人”等词汇,可包含人物,历史,地名,传说,是只在神州历史上才有,自己还特地用的是瘦金体。

换句话说,庆余年世界并没有这等词汇。

而自己在城楼题赋,按说文采不差,定然会惊动不少人,也不知那范闲在听到这诗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

事情果然不出孟凡所料,仅仅一日功夫,这篇《海隅灵境赋》果然传遍整座儋州城。

有不少的士子前来瞻仰,就连守城的甲士想赶都赶不走,将此事上禀到府衙处,府衙里的老爷直接摆了摆手,道:“文人雅士,管他做甚,而且能用真气题赋的,能是我等能惹得起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殊不知,早有鉴查院的人把此事上报到了京都。

那些士子见没有人管,为了方便观看,还特地搭起来了一处高台,排队而上。

“好赋,好赋啊!”

不少人接连叹息道。

“就是赋中不少词句让我等摸不着头脑,定然是出自某些私家典藏之书中,敢问可有博学之人给出赋中词语释义,也好让我等解惑!”有一白衣士子提议道。

可惜一连两日过去,依旧没人能给出赋中释义。

甚至是传言愈演愈烈,不少人都说这是仙人手笔,毕竟赋中出现过“仙人”二字,所谓“方士求仙旧壤”,不就是写的这里吗?

万一真有“仙人”回来这里呢?

那个卖鱼饭的摊贩老板更是被不少人接连数次的询问孟凡的长相,更是有不少丹青妙手,仅凭借摊贩老板的描述,就描绘出一张仙人真颜图,遭到众人哄抢。

南庆文坛积弱许久,但士子就越是憋着一口气,现在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篇佳赋,还是专门写家乡儋州的,有如此局面,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天,范闲坐在家门口,一如往日一样,等待着那红甲骑士。

只见眼前几名士子脚步匆匆,脸上有喜色拂过,其中一名士子更是吟诵道:“怒沫飞雪,溅射九霄;惊澜卷月,吞吐八荒。疑共工触天柱,银汉倒泻;恍禺强驱龙驾,冰崖崩摧……”

“这几句诗赋气势是何等的磅礴雄浑,就是这共工、禺强二人究竟是谁?天柱又在何方?着实令人费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