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儿听到他心里的想法,心中一顿。
他说的老东西会不会就是师公?他该不会是药王岭的人吧!
如果他是药王岭的人,那就要告诉师公,药王岭有人在外面害人,而且害的还是他父皇。
刘太医给花晚和两位皇子行礼,那个神医也跟着刘太医后面行礼。
花晚:“免礼,劳烦神医去看看皇上情况。”
神医给花晚磕了头,站起来给慕容泽把脉。
他虽然在给皇上把脉,但心里一直在想沙儿的事儿。
这个小崽子到底跟那个老家伙,有没有关系?怎么看他这个鞋子的穿法,这么心惊胆战呢!
沙儿和洲儿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神医的旁边,生怕他给慕容泽使坏。
因为蛊虫不一定要吃下去,有可能触碰之间,就已经中招了。
这个所谓的神医,对沙儿的身份起疑,所以他并没敢直接下手。
而是装模作样的,给慕容把完脉,对花晚道:“启禀娘娘,皇上的病症很奇怪,草民一时不敢决断,要回去研究研究。”
花晚:“小福子,派人收拾一间偏殿,让神医住下。”
神医急忙摇头道:“承蒙皇后娘娘抬爱,草民不能住在宫里,草民想回去查一些资料。“
花晚暗想,也行吧!放了你,一样能揪出幕后主使。
于是花晚对他道:“那好吧,限你三天时间,给皇上做出治疗方案。”
神医给花晚行礼退出慕容泽的寝殿,然后急急忙忙的出了宫。
花晚给暗处的九峰打了一个手势,让他跟着那个人。
神医出了宫,径直去了南大街。
他来到南大街尽头拐角处的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不大,也很不起眼。
那人进了院子,直奔右手边的一个厢房。
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了一声,然后他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福子收奏折的时候,那个面带冷笑的男人。
他是任俊的表弟,他的母亲和任俊的母亲是亲姐妹。
这个人姓李,叫李建,在户部任职,是四品,刚刚够得着上朝的品级。
任俊被免了九族的官,但是不包括仁俊姨妈那边的亲戚。
李建自幼和任俊一起长大,经常一起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当初在花楼打人的时候,他也参与了,只不过当时他只是任俊的跟屁虫,所以,任俊承担了主要责任。
这次仁俊想报当日之仇,没想到栽在沙儿手里。
李建心中怀恨慕容泽,想找机会给仁俊和老任家报仇。
于是他和任俊商量了好些日子,决定铤而走险,把皇上弄死就完了。
他打着给皇上寻医的幌子,联合几位大臣递折子,要给皇上在民间寻找神医。
当然,那些跟着递折子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这个神医是李建找了江湖朋友才找到的。
只知道他是毒蛊门的人,毒术蛊术无人能及。
说起这个神医,他还真是毒蛊王的徒弟,名叫沈直。
当年他父母也许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但让他们二老失望了。
这人心胸狭窄,心思恶毒,老毒蛊王虽然算不上好人,可也不是坏人,这个沈直却是个胎里坏!
当初江湖上传言毒蛊王用童男童女喂养毒兽,就是他传出去的。
因为这事儿,毒蛊王才废了他的修为,把他撵出了毒蛊门。
废修为可以,但是他学的那些养蛊制毒的方法是废不掉的。
所以这些年,沈直在外面一直自称是毒蛊门的人,用在毒蛊门学的东西招摇撞骗。
当他看到沙尔那穿一只塌了一只的鞋,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师父。
他要回去确认一下,以免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帮李建害人,赚的是银子,惹怒毒蛊王丢的是命,不划算。
沈直进屋,李健问他:“怎么样?得手了吗?”
沈直:“那个大皇子跟毒蛊门有关系吗?”
以李建的品级,他哪里会知道沙儿和洲儿跟毒蛊门的关系?
他对沈直道:“那是皇子,怎么会跟江湖门派扯上关系?再说了,他那么小,就是想跟毒蛊门有关系也不可能啊!”
沈直:“可是那个大皇子怎么跟那个老不死的那么像?”
李建:“他跟独孤门有没有关系?你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沈直一愣,怎么试?
李建:“按照咱们的计划,给狗皇帝下蛊,他如果看出来,那他就是毒蛊门的人,如果看不出来,就不是毒蛊门的人。”
沈直气的一拍桌子:“放你娘的屁!如果他们真跟毒蛊王有关系的话,那老子不就搭进去了?”
李建拿出一沓银票丢给沈直:“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你怕他干嘛?
就算他跟毒蛊门有关系,他能会多少东西?
等把蛊虫给狗皇帝下完,你拿钱跑路不就完了吗?”
沈直一捉摸,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到时候拿钱走人。
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逍遥自在,管毒蛊门还是皇上,连老子的屁都抓不到!
他伸手拿过李建手里的银票,对李建道:“我明天进宫给狗皇帝下蛊,剩下的钱你送到青衣楼,给老鸨子。”
沈直怀揣银票从小院出来,径直去了青衣楼。
青衣楼是个花楼,里面的老鸨子是沈直的相好。
九峰见沈直进了花楼,就转身回宫了。
慕仙宫。
沙儿正在跟花晚商量,让他师父来看看这个神医是不是毒蛊门的人。
如果是的话,要告诉师公这个人是坏蛋。
花晚:“母后这就派人去药王岭。”
沙儿:“不用,我和洲儿回来的时候,师父给我们留了传信蛊。”说着,沙儿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罐子。
他把罐子打开,伸手从里面拿出一只小蝴蝶。
花晚见罐子里面的是蝴蝶,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对沙儿道:“不是说了吗,除了火蝠,任何虫子都不许放衣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