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笼中雀

第275章笼中雀

女子只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黑色轻纱,无法遮蔽玲珑有致的身段,却比不着寸缕更加诱人。

透过透明的黑纱,能看到雪白肌肤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痕迹,甚至能看出来,留下痕迹的人相当粗暴,似是在故意刻上印记一般。

她只需安静地坐在那里,不需有任何表情和动作,就能轻易勾得人欲火贲张。

从她那日醒来开始,她已然被囚禁于此三月有余。

刚才还清冷如月的白衣仙尊坐到了床边,骨节分明的指轻佻地挑起女子的下巴,哪还有半分方才在弟子面前光风霁月的仙尊模样。

薄唇微弯,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轻佻一如浪荡的登徒子:“师尊,今天想我没有?”

女子沉默,虽然没有抗拒他挑起下巴的手,但也偏过了脸,不答他的问题。

看到她的态度,幽深的黑瞳瞬间阴了下来,挑起下巴的手也蓦地捏紧:“师尊没听见?要本尊再重复一遍吗?”

“……不想。”

终于开口,却是冷冷淡淡的回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低笑了起来,嗓音低哑又散漫。伸手圈住了纤细的腰肢,隔着薄若无物的黑纱,轻轻摩挲着白嫩的雪肌,满意地感受到宽厚手掌下传来的一阵阵触电般的战栗。

没再多话,灵活的大手开始在玲珑娇躯上熟练的游走,女子只是轻颤,却并不出言、也并不伸手抗拒,只是沉默的任他肆意妄为。

只有身体之间的火热纠缠,除了粗重的喘息之外,两人之间再无其他多余话语。直到一切都走向尽头,他才把她随意地丢在床上,如同用过即弃的玩偶,发泄过后就没有半分留恋。

随意从床边衣架上取过一件披风披上,淡淡一瞥表情平淡的女子,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自从那日过后,不知是真心悔过,还是清楚反抗不会带来什么结果,反而会招致更恶毒的对待,又何须白费力气。她不再抵抗,也不再出言痛骂,而是安静的如一个玩偶娃娃一般,任由他随意摆弄。

看上去,她好像当真接受了他那个极度屈辱、极度无理的要求,仿佛当真是心甘情愿做他的禁脔,做他的脔宠。

甚至不像第一次——那一次,她像一条死鱼,像一块木头,不管他如何挑逗都毫无反应,让他觉得索然无趣到了极致。

自那日疯狂的攫取之后,每一次欢爱,她虽然仍是沉默不语,但身体反应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在床上用何等手段搓磨磋磨,她都不再抗拒。甚至……比之前在仙域共同游历的那段时间还要乖巧听话百倍,不管他在床上的时候说何等过分的话,做多么过分的事,她都只是安静的躺在他身下,不言不语。

听话得让他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如此,等他放松警惕后,再谋逃出?

……除了脚踝上从未解开过的锁链、以及她几乎从不说话之外,火热更甚往昔的纠缠,总是让他在恍惚间产生错觉,仿佛回到了从前。

放肆的上下打量,眼中快意更甚,不管她在暗中谋划什么,灵力被封锁的她不过是一介凡人,想要瞒过他、逃出他精心打造的牢笼无异于痴人说梦。蛰伏谋划多年,他终于完成了长久以来支撑他活下来的愿望。

即使不愿承认,但早在他们还是恪守礼数的师徒之时,这样的扭曲愿望就已经深埋心底。

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他的掌中物、笼中雀!

每到夜晚,在处理完一天的事务之后,他都会回到这间精致的囚笼,在等待他一天的重纱帐背后的娇雀上尽情。

几乎没有过多其他交流,只剩下恨意交杂的纠缠。

结束以后,他会穿上衣服起身离开,回到他的卧房休息。正如他那日所说,他再无一丝心软,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只能乖乖受着。这里,当真成了一间供他泄欲的场所,而她,真的也只是被他禁锢的脔宠和玩具,多年以前欢好过后的相拥而眠,在耳畔的私语调笑,仿佛已经成了上辈子的事。

……现在,没有了身心交融的那种美妙,只剩下单纯的发泄欲望。

对高贵的东方之王而言,成为任人凌辱的脔宠,是何等屈辱的一件事。

只是,她并未多言,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默默的清理欢爱后的痕迹,直到清理完毕后,才缓缓抱膝蜷缩在床角。

……站在床边冷冷看着她的男人变得陌生至极,陌生到让她恍惚,眼前这个人,当真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多年前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变得鲜活。曾经,他们每次欢爱结束后,都是小心翼翼的少年轻柔专注地替她清理,一边清理,一边扬起脸紧张的问:“师尊,刚刚会疼吗?”

“……不会。”

每一次,她都这样无奈的回复,听到她这样说,少年就会开心的把她拥进怀里,用头亲热地蹭她的颈窝:“我爱你,师尊。我会一直一直,永远爱着你,师尊。”

每一次,他都会这样深情的对她表白,总是到她脸红为止,最后,少年会轻轻的在她眉心落下纯净的一吻,如同最虔诚的仪式,然后,再抱着她沉沉睡去。

……那,好像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现在的他们,即使是在攀上顶峰之时,注视着对方的眼里都再没有了爱意,只剩下冷漠和……憎恨。

甚至不比两心相知之前的那些欢好——那时,虽然她的态度并不算好,甚至还有些恶劣,但少年仍是虔诚的爱着她,捧着一颗赤诚的真心,只盼她一个回眸。

现在日日夜夜的那些交欢,不是由爱而起,而是充满恨的纠缠、发泄和掠夺。

……甚而,他都再也没有吻过她的唇,更遑论眉心。他永远都只会在脖颈以下的位置,留下恶狠狠的痕迹。

吻是什么样的含义,他知道,她也知道。

每天晚上结束,他离开以后,她都会如此静静地缩在角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带给她多一丝的安全感。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天。

被囚禁在这间重重封锁的侧殿里,只有从窗棂透进来的一缕光芒才能让她恍惚明白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再无旁人与她交流,也见不到任何人。

她被囚禁在重帐深处,一如一个精致的玩偶,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只有到月光透入窗棂之时,他才会过来,粗暴的在她身上泄欲。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恍惚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腐烂的行尸走肉。

除了偶尔那些折辱的话,他们几乎没有其他交流。有时他会像前面那样随意说几句,但她往往不会回答。时间长了,他也觉得无趣,也极少再开口了。他们之间,体再怎么亲密无间,心和心之间,却相隔着永生无法跨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