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赔罪

二人亲吻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两个人脑袋都晕乎乎的,不知天地为何物,这才缓缓分开。

范阳抱着张星彩的小蛮腰,将额头顶在她的脑门上,就这样沉浸在久违的幸福之中轻轻喘息着,谁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平静下来。

张星彩红着小脸抬起头,抿着嘴角问道:“她刚刚说,你们曾经睡在一个房间里,是不是真的啊?”

范阳吓了一跳,苦笑道:“这事儿你还没忘呢?”

张星彩娇嗔道:“别以为你亲我一下就给我迷糊了,还不如实招来?”

范阳笑道:“好,我从头讲给你听,咱们先进屋坐下,慢慢聊……”

说着,范阳微笑着拉住张星彩的小手,笑吟吟的将她拽进房间。

一进内室,却发现还有一个丫鬟,正是小桃。

“哟,小桃,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范阳微微一愣,还是主动和她打了个招呼。

小桃满脸羞涩,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从范阳二人面前快步离开。

范阳见状恍然大悟,想必是自己亲吻星彩的一幕被这小妮子看了个正着。

这种感觉可能……跟看了场午夜直播小电影差不多吧?

难怪她这么害羞……

张星彩也红着脸,拉着范阳坐在榻上,握着范阳的手,轻轻地将小脑袋靠在范阳的肩膀上。

“好啦,现在可以说了吧?”

“成啊!”

说着,范阳笑了笑,将在秭归遇到关银屏的经过,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直到后来,她避无可避,这才现身与关兴相认,一直到现在。”

“所以我和她怎么可能呢?我俩见面就打……”

张星彩听完,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关银屏曾经和范阳在同一个船舱里睡过觉,她心里就酸溜溜的,说不出的别扭。

尽管俩人什么事都没有,可她还是心里泛酸。

范阳的话,张星彩还是相信的。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俩人真的有什么事,应该偷偷摸摸的才对。

这一点,玩过地下恋情的都知道。

况且还有自己哥哥张苞的佐证,看来自己是真的冤枉了他。

“阳哥……我让你受委屈了,还打了你,你不生我气吗?”

“傻丫头,多大点事儿啊,也值得我去生气?再说了,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所以才失了智,我不会怪你的。”

范阳看着委屈巴巴的张星彩,笑着宽慰道。

其实这些话倒也是他的心里话,他是真的没有生气,只是怕委屈了星彩。

男人嘛,应该有点胸怀。

别说这点事,真就是面对天塌地陷般大事的时候,该承担还是要承担,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生气又不解决问题。

张星彩闻言,又是欢喜又是内疚,将小脑袋埋进范阳的胸口,紧紧地抱着范阳的腰。

范阳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对了星彩,你在成都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跑江陵来了?”

张星彩抬起小脑袋,气呼呼的说:“别提了,想起来我就生气。”

“刘禅那臭小子有事没事总是跑过来骚扰我,我不想理他,他似乎感觉不出来,整天缠着我,讨厌极了!”

“我靠?”

范阳闻言一惊,脱口骂道:“我操他爹的,这臭小子敢调戏我老婆!”

“……”

张星彩噗嗤一笑,抬头反问道:“阳哥,你别乱骂人,让别人听见,非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我大不敬,我怎么……”

范阳说着,猛然醒悟过来。刘禅他爹是谁?

自己“操他爹的”,多少有点……欺君罔上。

“咳咳咳咳……”

范阳面红耳赤一阵咳嗽,试图缓解尴尬。

张星彩笑的前仰后合。

范阳低声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对不对?”

“是是是,我什么都没听见!”

范阳也笑了一会,随即说道:“也好,你躲开他也行,这小子总不至于追来江陵吧?”

“那你这一路颠簸,也没少吃辛苦吧?”

张星彩笑道:“吃辛苦倒是小事,但一路上倒是听到了不少传说!”

“什么传说?”

“当然是你范大军师,大显神威,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传说啊……”

“哈哈,那你可要给我讲讲……”

……

二人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范阳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星彩,他还有一件事差点没忘了。

那就是去拜访一下朱然夫人。

打听好朱然夫人所在的具体院落后,范阳一个人径直前往拜访。

一进院,范阳就看到了朱然夫人在亲手浣衣,身后有个小丫鬟在帮忙晾衣服。

范阳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有些简陋,但住起来应该很安静舒心。

朱然夫人微微看了一眼范阳,随后低下头,继续洗衣服,仿佛完全没看见一般。

范阳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幕,淡淡一笑,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礼道:“在下范阳,见过夫人。”

“民妇乡野之人,岂敢受将军大礼?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朱然夫人语气平淡,嘴上虽然说的谦虚,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子不卑不亢的贵气。

范阳见状,不禁心说不愧是朱然将军的夫人,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女人。

真是气度不凡……

范阳拱手道:“夫人,您应该已经见过了我家陛下,对于此番来意,想必已经了然于心。”

“是……”

朱然夫人低头洗着衣服,默默的应了一声。

“其实,此番写假书信,诱骗夫人一家来江陵的主谋,正是在下。”

范阳话音刚落,朱然夫人猛然抬起头,喃喃问道:“那封信是你写的?”

“是!”

范阳点头道。

这时,屋内又走出一个少年,手中握着一卷兵书,目光犀利的凝视着范阳。

范阳一见这少年,不禁微微一愣。

他发现这少年目光不善,似乎充满恨意的盯着自己。

???

范阳不禁一阵狐疑,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才对,他为何用那种满是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将军,你既能模仿家夫的笔迹,想必一定见过家夫,他……他还好吗?”

范阳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朱然夫人,微微点头道:“夫人请放心,义封兄一切安好。”

说着,范阳不禁有些惭愧,说道:“其实此番用计,实属无奈。范阳与义封兄各为其主,又久慕义封兄之才,所以才出此下策。”

“范阳在此,特来向夫人赔罪了!”

说罢,范阳深深地弯下腰,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