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侯爷又要翻墙?

晚棠宁可摔跤,也要用力挣脱谢彦尘那只手。本文免费搜索: 打开它

谢彦尘紧紧拽着晚棠的手腕,不肯撒。

在萧峙眼里,晚棠那条纤细的胳膊似乎都要被扯断。他脸色黑压压的,来不及跟秦伯安打招呼,快步上前捏住谢彦尘那只手。

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谢彦尘看萧峙来了,更加发了狠地想把晚棠拽他怀里。

萧峙强忍着搂住晚棠的冲动,低斥道:“你想把她胳膊拽断?”

他手下一用力,谢彦尘感觉手腕骨头似乎都要碎掉。

不知是吃痛,还是萧峙那句话惊醒了他,谢彦尘终于松了手。

晚棠跌坐在地上,尾骨摔得生疼。

秦伯安这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到晚棠摔倒,圆滚滚的身形都灵活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亲自把她扶了起来。

谢彦尘收起刚刚的戾气,紧张地走过去:“姐姐可是摔痛了?”

晚棠白着脸往秦伯安身后躲了躲。

秦伯安还有哪里不明白的,谢三郎刚刚在唐突他家婉婉!只是碍于谢老大夫刚给老母亲看过病,他只能咽下怒气。

“二姑娘还是少和爱吃炭的龟崽子玩。”萧峙阴阳怪气地瞥谢彦尘。

谢彦尘皱眉:“萧侯这是何意?”

“得空读读书,也不至于听不懂人言。”萧峙哂笑,“本侯不知承州的民风如此开化,放在京城,三郎适才的行为叫做轻浮浪荡,是娶不到妻的。”

“你!”谢彦尘这几日朝思暮想,又为了秦二姑娘提前遣散两个通房,他不信她没有一点点动心。

刚才看她言辞恳切地道谢,他一时没忍住。

他甚至龌龊地想着故意跟她来一点肌肤之亲,如此秦家也不必犹豫不决,可以直接应下他的提亲。

武安侯的到来,到底是给他带来极大的不安。他能察觉到武安侯在场时,秦二姑娘对武安侯的隐晦关注。

秦二姑娘不曾那样偷偷关注过他。

秦伯安也很不满谢彦尘的行为,在秦家都如此,倘若不在秦家,还不知他会放纵成什么样!他家婉婉又不是那等没人疼没人依的小可怜!

“大伯父,婉婉想回屋歇歇。”

秦伯安道她摔疼了,那种地方不便言说,当即让阿轲和阿瞒两个来扶她。

晚棠向几人告了罪,缓缓退下。

只是离开时她故意从萧峙身边经过,趁着其他人看不见,悄悄看了他一眼。

回内宅时,晚棠又问阿轲:“赵驰风那边有消息了吗?”

阿轲面露难色:“赵管事还没到承州,赵大哥如今还要照应侯爷和江嬷嬷。我传了暗号,只是还没人回应我。”

早上王大夫离开时,晚棠就让阿轲阿瞒知会赵驰风一声,叫人盯住王大夫的动向。她当时没料到王大夫撒了谎,只琢磨着下黑手的人很可能还会再去找王大夫,盯着他便能抓住那人。

如今王大夫既然骗了秦家,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会逃。

磨蹭一步,这条线索便会断。

这也是她刚刚没看到萧峙,便着急求谢彦尘帮忙的原因,而且麻烦谢彦尘出手,还能让她弄清楚另一件事。

晚棠看到阿轲面上的惭愧,拍拍她的手:“怎得要哭了?不碍事,待会儿你俩为侯爷望风。”

“侯爷又要翻墙?”阿瞒惊呆了。

这等登徒浪子的行径,侯爷还一而再?

晚棠小声道:“嗯,我有事情找侯爷商议,刚才给他使了眼色。”

主仆三人回到养心斋,先去看望片刻魏老夫人,见有大夫人在旁照料,晚棠便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屋。

她挥退几个丫鬟,只留了阿瞒一个,帮她看看后面的伤。

衫裙退下,腰上出现略有些粗糙的触感。

晚棠惊得浑身一哆嗦,刚要翻身喊人,萧峙一把捂住她的嘴:“是我。”

晚棠沁出一层冷汗,回头看看腰上那只手,面上有些发热:“侯爷怎么来得这么快?”

“是你走得慢,我看看伤得重不重。”他厚着脸皮过来,原本也只是为了见她,她悄悄使眼色,他哪

里还坐得住,迫不及待地寻了由头,不等阿轲阿瞒两个闲下来做内应,便自己轻车熟路地翻来了她屋子。

她尾骨处红了一大片,微凉的指头怜惜地摩挲片刻,又轻轻按压查看。

“没有伤到骨头。”萧峙松了一口气,掏出药膏帮她轻轻擦拭。

他一连擦了三遍,眸色逐渐变深,最后扶着她的腰肢倾身下去亲吻她侧脸。

晚棠以为他动了欲念,面红耳赤地提醒道:“养心斋如今人太多。”

“棠棠?”

“嗯?”晚棠听他声音不对,扭头看过去。

近在咫尺的那双眼挣扎片刻,最后咬牙切齿道:“日后若再遇到今日之情形,不必挣扎,你的安危为上。”

比起被其他男子抱一下,他更不希望看到她受伤。

晚棠心下一软,主动凑过去亲他嘴角:“侯爷……”

“叫夫君。”

晚棠柔声道:“夫君。”

萧峙原以为她还在为此前嘲讽她和谢彦尘同骑一匹马而生气,结果没有,他暗松一口气,松完又酸涩难耐。

她也太懂事了,他倒是盼着她能发发小脾气。

萧峙听她这么一唤,哪里还把持得住,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凑上去,霸道地深吻住她,不让她有半点儿退缩的余地。他一点一点,把自己凶悍的占有传递到她的唇舌,狂风暴雨般肆虐着那两瓣娇嫩的唇。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再不松要出事。

千方百计送过来,就是要将她明媒正娶,他舍不得让她还未出阁就坏了名声。

晚棠窝在他怀里喘了片刻,理智渐渐回笼,旋即说起魏老夫人的四块金镶玉长命锁,说及她对她娘身世的怀疑……直说得口干舌燥,不等她爬起来,萧峙便像以前一样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慢慢喂给她喝。

“我已经差人取长命锁,待会儿离开秦家,我再让人问问你母亲可有印象。”

晚棠点点头,又说起魏老夫人中毒之事:“我该不该信谢老大夫的诊断?”

萧峙沉吟道:“可以信,我对他略有耳闻,是个老顽固。”

“嗯,我求谢三郎帮忙盯着王大夫,便是基于谢老大夫的诊断可信。我想……”

萧峙不等她说完,委屈地看过去:“为何求他?”

晚棠说了阿轲没联络到赵驰风的事,又道:“祖母中毒一事,我还有点儿怀疑谢三郎。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让他帮忙盯着王大夫很容易看出蛛丝马迹,侯爷能否差人黄雀在后?”

“你想盯住谢三郎的人?”

晚棠颔首:“对。倘若和他无关,我觉得秦家内宅的嫌疑最大。”

她最怀疑的便是二房,二房不是想和国公府攀亲吗?倘若谢三郎揪出二房便是下黑手之人,他们不气急败坏便不错了,国公府也不会再乐意跟秦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