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满盘皆输
“东域石勇,三千九百分!”
“西域张赫,三千八百六!”
当南域成绩揭晓时,观战席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搜索: 拉小书网 本文免费阅读
执事长老的声音在真元加持下格外清晰:“南域冷檬,四千七百!”这数字如石子投入深潭,涟漪从贵宾席扩散到最外围的杂役弟子。
“冷檬?”某个西域弟子扯了扯同伴衣袖,“渡劫境修为怎么做到的?”
他手中《圣地天骄录》哗哗翻动,却找不到这个名字。
几个北域剑修突然收声,他们注意到剑朝冕的剑匣正在嗡鸣,这位剑道天才首次露出炽热战意。
南域备战区,霍全苦笑着捶打精钢岩柱:“你小子又藏拙!”
石屑纷飞中,林尹盯着积分水幕喃喃:“三日前他还在请教我身法要诀……”
唯有荒应注意到,冷檬腰间多了道寸许伤口,结痂处泛着诡异的紫金色。
武堂长老的朗笑打破僵局:“好!好!好!”他连道三声,震得腰间酒葫芦叮当作响。
儒院掌事轻抚长须,在玉简上急书:“凌阳历三百七十二年秋,南域有子横空……”
当北域长老启动抽签玉轮时,没人注意到石勇掌心浮现的星图正在剧烈闪烁。
也没人发现张赫折扇上多出几道新鲜剑痕。
圣地气运在此刻悄然交汇,如同暴风雨前的低气压笼罩整个演武场。
东域与南域的较量即将开始,随着主持者宣布规则,北域藏道宗门的伍德时院长御空而至。
只见他袖袍轻扬,广场中央瞬间拔地而起一座巨型擂台,前方十张鎏金座椅整齐排列。
观礼席上四位分院长老相继入座,唯独首座与侧位依旧空悬。
正当众人交头接耳之际,天际传来震耳龙吟,两条身披金鳞的蛟龙破云而出,后方拖曳着通体玄黑的巨型楼船。
船体两侧雕刻着暗金龙纹,在阳光下流转着摄人光芒。
“是灵州的玄蛟宝船!”有眼尖的修士失声惊呼。
作为北域第一势力,其座驾甫现便引得全场哗然。
更令人心惊的是船头伫立的十八铁骑,每位骑士皆覆玄铁重甲。
手中丈二长枪泛着幽蓝寒光,仅是列阵而立便透出尸山血海般的肃杀之气。
当两道身影自船首飘然而下时,观战席顿时沸腾。
只见一位身着云纹锦袍的俊朗青年携着素衣女子凌空踏来。
女子腰间缀着的九转玲珑佩随着步伐叮咚作响,正是灵州储君信物。
“竟是大皇子亲临!”南域阵营中有人倒吸凉气,目光不约而同转向静立角落的冷檬。
三年前那场震动王朝的退婚风波,此刻再度浮现在众人记忆之中。
冷檬凝视着盘旋半空的金甲蛟龙,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这两头令全场震撼的六阶妖兽,在他眼中竟比师尊豢养的那只青鸾还要逊色几分。
余光掠过那位被誉为“北域明珠”的姜素素,却发现对方也正若有所思地望向自己所在方位。
穹顶之上那对璧人映入冷檬眼帘时,他眼底寻不见半分眷恋或追忆。
凝结在眉间的寒意如北境终年不化的冰霜,令熟知他脾性的人后颈发凉,这是杀机暗涌的征兆。
那个曾黏在身后声声唤着“冷檬哥哥”的姜家少女,如今与皇族储君十指相扣。
当姜晨的目光穿过云层与他对视时,琥珀色瞳孔里乍现的光彩转瞬熄灭在对方寒潭般的眸色中。
“何必为薄情之人伤怀?”楚楚剑穗上的苏梦璃随风轻颤,“待你剑指皇城那日,自有她悔青肠子之时。”
冷檬抚过腰间剑柄,唇角微勾:“我与灵州的血债,早该用剑清算。”
观战席上,霍全与林尹交换着庆幸的眼神。
此番南域仅剩三名参赛者,若主心骨被旧情所困,恐怕真要满盘皆输。
云端传来金玉相击之音,林尧城握着姜晨的指尖落座贵宾席,朝主位的藏道院长颔首致意。
须发皆白的伍德时抚须而笑,目光掠过场中持剑而立的青年时,眼底暗芒微闪。
“东域周岩,请南域道友赐教!”
渡劫后期的壮汉扛着玄铁重斧跃上擂台,铜铃般的眼睛扫过南域阵营:“连凑数都勉强的队伍,不如直接认输?”
火纹长剑出鞘的嗡鸣截断讥讽,楚楚足尖轻点跃入场中。
赤色剑气如燎原野火,霎时吞没了斧刃寒光。
观战席东侧,石勇摩挲着腰间玉牌沉声道:“莫要被表象所惑,那个冷檬……怕是藏着惊天手段。”
他身侧同门尚未搭话,场中突然爆出刺目红光。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楚楚的剑锋抵在对手喉间三寸,擂台青砖上蜿蜒着灼烧的焦痕。
演武台西侧观战席,霍全摸着下巴沉吟:“你们说红衣师妹能赢吗?”
林尹指节轻叩石栏:“同境相争,怕是要缠斗许久。”
荒奕沉默颔首,目光始终锁定场上激战的两人。
此时周浩忽然转身看向倚栏而立的青衫身影:“冷兄如何看?”
冷檬凝视着战局中翻飞的赤色衣袂,淡淡道:“十招见分晓。”
“这……两人明明势均力敌啊?”霍全惊得拍栏而起。
荒奕眉峰微动,古铜色面庞转向说话者,等待下文。
青衫青年却不再言语,唯有唇角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
旁人不知,那日寒潭深处,他亲眼见红衣少女引阴龙精血淬炼经脉,此刻她周身隐现的暗红罡气,正是龙血锻体的明证。
话音刚落,战局骤变。
楚楚剑锋流转间暗藏龙吟,赤霄剑气破空三叠,对手护体罡气应声碎裂。
观战席顿时哗然,东域弟子脸色骤变。
“承让。”
红衣收剑入鞘,玉白面容映着残阳如血。
霍全倒抽冷气:“渡劫后期竟有这般威势?”荒奕目光在冷檬侧脸稍作停留,眼底泛起思量。
观礼台上,北域长老手中茶盏微晃。
南域积弱百年,同境碾压的场面已三十年未见。
东域备战席传来器物碎裂声,郑怀霍然起身:“我来领教!”
“不必调息?”蓝袍青年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