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石榴闭着眼睛来添水。”
沈音,“……”
萧凌铮见她无语似的小表情,顿时又有些嘴痒,低头想亲。
沈音指腹往他唇上一压,“别闹,伤还没好呢!”
说完,她轻推开萧凌铮,把住浴桶边缘,一个用力出了去。
水滴滴答答的从裙角落在地上,湿了水的浮光锦已经不再蓬松,紧紧贴着肌肤,婀娜的身姿显露无疑。
萧凌铮喉结滚动,眸底深沉,情欲上涌,“早知、不该放你走的。”
许是如狼似虎的眼神太过强烈,沈音一把抱住自己胸前,连忙转身出去换了个身干衣裳才再次进来。
这回沈音自在多了,道,“赶紧洗,洗完睡觉。”
萧凌铮道,“怎么睡?”
沈音挑眉,“你还想怎么睡?盖着被子,眼睛一闭,再睁眼就该是天亮了。”
“那我觉得这样对我没什么吸引力,要不你下来再陪我泡泡?”
沈音看他又开始不正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觉得可能吗?
萧凌铮轻咳一声,开始讨价还价,“那洗完可以抱着睡吗?”
“不行,会压着胳膊……”
“那我就在浴桶泡一晚上。”
沈音都要被他略有些幼稚的话逗笑了,“那就抱一会儿。”
萧凌铮这才在沈音的照顾下,利索的洗漱,起身穿好寝衣,上榻。
整个过程都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萧凌铮躺在榻上,又开始不遵医嘱的朝她伸手,“上来。”
沈音正要褪衣上榻。
岂料下一秒,门外传来智一的声音,“王爷、王妃!属下有要事禀告。”
萧凌铮皱眉,略有些不悦,但还是让智一进来了。
由于方才两个人在浴桶深度交流了一下,沈音这回也没想着回避,直接找了个软椅坐下旁听。
智一见萧凌铮都没说什么,便单膝下跪禀告道,“王爷,大理寺卿被革职了,现在升任的人是沈松燕。”
“今晚已下旨,明日一早就会交接过去,是否要属下派人去周旋周旋?”
萧凌铮闻言神色平静,倒是没有多意外。
反倒是沈音有些惊讶,“沈松燕?他外放出京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实在原主的印象里,沈松燕长什么样都已经模糊了,毕竟从前原主爹娘还健在的时候,几乎不和沈建军这家亲戚走动。
现在沈松燕不仅回京了,还直接升官成了大理寺卿。
那可是个大官,沈松燕也就比她大五岁而已。
他是在外面立了多大的功,皇上才会对他如此青睐有加?
萧凌铮道,“前两日就回京了,途中还载上了已经沦为乞丐的柳溪梅,如今你和他们近段日子发生的矛盾,沈松燕想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智一点点头,“虽说从前的大理寺卿不是咱的人,但也不是太子的人,始终保持中立,可若是沈松燕坐上这个位置,以后说不好会倒戈进太子的阵营。”
“毕竟,王妃已经差不多和沈松燕一家撕破脸皮了……如今属下的意思是,要不要阻止沈松燕升官,保下原来的那个……”
萧凌铮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抬眼看向沈音,“阿音,你的意思呢?”
沈音自方才已经听到他叫了自己两声阿音了,如此亲密的称呼,她还怪不习惯的,不过习惯这个东西可以慢慢养成的嘛……
她以后要不要也改口叫萧凌铮为……阿铮?
刚想到这里,沈音就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太肉麻了!
还是叫王爷或者萧凌铮吧。
“阿音?”
萧凌铮见她陷入沉思,疑惑的又叫了她一声。
沈音这才回过神来,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通通赶走,一本正经道,“听智一的意思,今晚圣旨都下了,阻止怕也是艰难吧?”
“万一因为这件事让皇上怀疑你了,刚得了一点好感岂不是就又败光了?”
“我是觉得,如果要阻止,那就得赶尽杀绝,直接把沈松燕杀了,可他一回京就被封为大理寺卿,可见皇上器重,加上我和沈建军他们的事不算秘密,如果沈松燕死了,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人还是王爷和我。”
“到时候皇上疑心一起,于王爷现在的处境来说还是十分不利的。”
“现在的上上策,便是不管他升了个什么官,先查清楚他秘密外放这几年到底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才能一回京就封这么大的官?”
萧凌铮闻言笑了笑,“你跟我的想法差不了多少,不过这样一来,沈建军他们也会跟着鸡犬升天,又会慢慢好起来,若你看着心中难受,我阻止沈松燕升官也不是不行。”
为了沈音,萧凌铮觉得值得为此冒这个险。
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将那我们炳胜公馆门外哦啦啦门后那你们。
鹿辞卷了卷手中的宣纸,敲了一下身旁小童的小脑瓜,“去,给我抓点药来。”
小童
双手举过头顶将鹿辞手心里的药方拿下来,乖乖出了门。
鹿辞低着头继续搓着药丸,在弄好这最后一瓶,她就能彻底放心出发去京城了。
“娘,这是三瓶养心丹,你出门的时候,记得随身带着,遇事不要急,不然很容易死的知道么?”
躺在榻上的中年妇人翘着二郎腿吃着瓜子儿,“哎呀你娘我命硬着呢,再说,我都已经活了大半辈子,早就活够了,等哪天真心脏病发,你就给我葬到玉山。”
鹿辞不紧不慢道,“你要是等不到我回来,我不仅把你葬到东海,还要把玉山上那位的坟给撅了。”
东海离玉山完全是相反的方向,相隔十万八千里。
中年妇人立马瞪圆了眼睛,捏了一粒瓜子就朝着鹿辞的方向掷去。
鹿辞偏头拧眉,那瓜子带起的劲风从耳边擦过去,只听叮的一声,那瓜子就稳稳插在房梁上。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少动怒为好。”
中年妇女冷哼道,“我为什么动怒,还不是你个不孝女气我?此番进京你真的不打算带我吗?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皇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鹿辞道,“我会小心的,到京城后,我会先跟小时候的未婚夫取得联络,想来他应该能帮我进宫。”
鹿辞就这样背着包袱被干娘赶出了门,她去车行找了辆去京城的马车,很快就出发了。
南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