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之间的冷战和争吵已经够多了，而这些永远解决不了问题。问题不解决，就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
“潇潇，我知道。我们的从前让你没有安全感。”顾时盛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才发现江琳潇的手冰得吓人。
大手把江琳潇的手掌包裹。
“我也不否认我们的开始的确各有所图，但是如果换成另外一个女人，我也不会想要和她有任何关系，只会是上下级关系。”
“我相信你也一样。我们只为彼此破例。”
江琳潇低头不语。
“之前是我的错，我始终没有给你一个确定的承诺。在感情里，我是很怯懦的人。但是这段时间，我很确定，我不能没有你。”
“换成是另一个人。我都不会这么确定。”
顾时盛抬起她的下巴，“相信我，好不好？”
江琳潇的眼神变得迷茫。
要相信他吗？相信他也意味着卸下心防，从此心无芥蒂地相处。
以真正爱一个人的方式。
沉默良久，江琳潇才开口：“顾时盛，我愿意相信你。”
“我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够真正地相信你。不过，我不会再退缩。”
江琳潇的确是在退缩，她不敢和顾时盛再近一步。
但是顾时盛打不走赶不跑。
她愿意尝试着去打开心扉。只要顾时盛舍不得让她输。
徐徐行驶的游艇上，两个人相拥而眠，好似找到了彼此可以依靠的浮木。
*
顾氏最近工作氛围很好。
晓晨明目张胆地在工作时间和同事们吃点心聊八卦，顾时盛路过他们这层楼，也没有理会。
“看吧。”同事拍了拍晓晨的肩膀，“最近顾总心情好得很，只要我们按时完成工作，干什么他都不会管我们的。”
另一位同事笑嘻嘻地开口：“那我现在和顾总说，让他给我涨工资。”
“可能是最近公司的大项目落实了？江秘最近心情也很好，之前我在楼下的茶馆遇到她，她还请我喝茶了。”
晓晨敏锐地嗅到不对劲。
“不过江秘人一直很好就是啦，之前下雨天我打不到车，她加完班出来遇到我，还送我回家呢。”
晓晨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了，只有一个想法萦绕在她心头：
如果顾总和江秘同时心情好，那么有极大可能他们是共同发生了什么。
她快步去江琳潇的办公室。
总裁秘书办公室内。
江琳潇正在打电话，和新合作商沟通下一轮投资的细节。这次的合作商有些难缠，江琳潇前后找他通话了三次，对方仍然不肯放心。
“是这样的张总，”江琳潇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口水，“现阶段顾氏绝对是你合作的最佳之选。除了顾氏，没人敢答应你这么高的要求。”
晓晨正好敲门进来，江琳潇摆摆手示意她稍等。
“那张总，你再考虑一下。”
江琳潇挂掉电话。
她累得不想说一句话，偏偏晓晨充满好奇和兴奋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怎么了？”
晓晨：“潇姐，你和顾总是不是谈恋爱了？”
江琳潇目光流转，不知道这是谣言还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什么。
“何出此言。”江琳潇文邹邹道。
晓晨的肢体语言极为丰富，面部表情也同样，“大家都觉得这段日子你和顾总的心情都特别好。就刚刚，顾总从我们这层楼路过，我们在那里聊天，他都没有说我们。”
江琳潇抿唇一笑，也没有反对她的话。
办公室的温度忽然冷下来。
正当晓晨在怀疑江琳潇的办公室是不是没有开暖气，余光却瞥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顾…顾总。”
顾时盛面无表情，“如果你再不走，上班时间不在自己的工位。我很难保证下次你还会不被批评。”
“我马上走。”晓晨跑得飞快。
办公室里又剩下他们两人。
“晓晨就是喜欢八卦，没有坏心思的。”江琳潇说道。
她嘴唇干得很，今天又没拿润唇膏。刚刚又说了很多话。
她本来想起身倒水，顾时盛就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她面前，推都推不动。
“我好渴，要去倒水。”江琳潇无奈仰头说道。
男人在身高上有天生的优势，江琳潇穿着高跟鞋也只能仰头看他。
“渴了？”顾时盛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笑着凑近她。
江琳潇来不及推开，顾时盛已经亲上来。
她在想：嘴巴这么干，高傲的顾总会不会觉得这次的接吻体验很不好。
反正是他要亲的。
分开之时，江琳潇的唇水光潋滟。
江琳潇的生日已经过去有一周了，这段时间，他们连对视都带着火光闪电。
最先败下阵的通常还是江琳潇，她将目光转向别处。
“本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说，”顾时盛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但是你说你渴了，我只能帮你一下。”
江琳潇：“……”
她算是见识到顾时盛的胡说八道、胡搅蛮缠、把黑说成白的能力了！
“什么正事？”
顾时盛招手，“跟我来。”
总裁办公室比江琳潇的办公室整整大了一圈，暖气又开得足。
“杨思思的五款新香水已经全部通过了内部试用，下个月初就可以发布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江琳潇由衷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以诺香水历经调香师跑路，新调香师重新研发，原料被传失踪，总归是有惊无险，可以在十二月正常发行。
“现在要紧的是，要在顾氏旗下的艺人里找一个风头正盛，粉丝年轻，形象与香水相符的艺人。万音娱乐的廖总已经提供了三个合适的人选。你来看看。”
顾时盛将文件夹递给江琳潇。
文件里是三位女艺人的基本资料，代言情况以及粉丝群体、商业价值分析。三个女艺人分别是：林若雅、高薇、方芝。
前两个人江琳潇倒是熟悉，最后一位她尚且未听说过。
“廖总极力向我推荐方芝，说她是新生代艺人，极具潜力。可我查询了一下，方芝的社交媒体粉丝数量加起来也才五百万。”
江琳潇心中有了眉目。
“那我去一趟以诺公司吧，我想还是得询问主调香师杨思思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