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把视频链接发给江琳潇。
电话还没挂断，晓晨兴奋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和顾总真的在一起了？我来公司三年，就嗑了三年，大家都觉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但是没有实锤。现在求锤得锤了！”
江琳潇声音颤抖地哈哈两声，说了句都是误会，又说还在开车，先挂了。
来不及回家，江琳潇在可以停车的路边停下，打开晓晨发来的视频。
高大的男人把纤细的女人完全罩在自己的身影里，面容冷峻，女人表情上带着不自觉的娇嗔。男人不由分说地把女人拉走，阿斯顿马丁的轰鸣声扬长而去。
这是网友写的文案。
江琳潇扶额无奈，目前这条视频是点赞已经过十万，转载过万，甚至有很多账号搬运。连视频的变速、滤镜、背景音乐、文案都不一样。
照这阵仗，不看短视频的顾时盛迟早也会知道。
江琳潇给顾时盛打去电话：“顾总，在忙吗？”
已经是下班时间，但江琳潇怕顾时盛还在开会或者应酬。
“在泡澡，怎么？你要来一起？”顾时盛隐隐透着坏笑。
江琳潇：“……”
“不知道顾总有没有看到网上的视频，主角是我们。就是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在酒吧门口，我们被拍下来发到了网上，目前热度和转载还在上升，您看需不需要告知公关部介入？以免视频继续扩大化。”
江琳潇想得很全面，视频如果继续扩大，顾时盛、顾家的人、顾氏的合作伙伴都会看到，那些都知道江琳潇是顾时盛秘书的人难免会猜测。
那样会对顾时盛的个人形象有所影响，舆论纷起的时候可能会影响顾氏利益。
电话那头的顾时盛沉默几秒：“什么视频？给我看看。”
江琳潇一晚上无语好几次。
“顾总，”平日温婉的声音夹杂几丝不易发现的怒气，“现在不是看视频的时候。”
而且那视频，文案写得太过暧昧，评论区的小作文也层出不穷。顾时盛看到会怎么想？
“发过来。”顾时盛的声音不容拒绝。
江琳潇挂掉电话，把视频发给顾时盛。然后继续开车。
到家后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江琳潇换好睡衣躺下，才收到顾时盛的回复。
顾时盛：拍得不错。不用管。
他想干吗？
江琳潇在输入框里打了一堆问号，表情炸弹，又长按删除键。
江琳潇：好的。
她想起那句老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人家顾总都不急着被看到，她急什么？安心睡觉好了。
江琳潇不知道的是，某位顾姓男士在看完这个视频之后，特意下载了短视频app，把各大网友剪辑的各个版本看了个遍。
*
乔颖和好姐妹们喝下午茶的时候，对方问起乔望琛的工作怎么样。
乔颖已经五十岁了，但是风韵犹存，声音也是柔媚：“以诺是个小公司，虽然能获利但是跟顾氏比起来还是小东西呢。望琛毕竟还小嘛，顾辉说总能让他进入顾氏工作的。”
一个好姐妹说：“莫不是望琛的哥哥使绊子了？”
乔颖语气也变得淡漠：“他使绊子也没用。我们小辉什么都听我的。”
“小颖，我昨天在网上看到视频，就是顾时盛和一个女人。不太清楚是谁，现在特别火。你快看看。”
乔颖看完了视频，很快认出女人是顾时盛的秘书，江琳潇。
可视频里两人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乔颖回家后直接把视频给顾坤看。
“爸，这女人是阿盛的秘书吧？就这视频里看，他们很亲密。而且现在网上都传他们在一起了。”
她添油加醋，生怕顾坤不误会。
顾坤看完视频，表情没什么波澜，反倒让乔颖心慌。
老爷子最是看中门第和家世，当初乔颖为了嫁给顾辉也是使了好些手段。顾坤难道不会在意顾时盛的婚事？
“爸？”乔颖试探地喊了一声。
没得到回应。
老爷子越是沉默，乔颖就越是心急。在她的预想里，老爷子看到这个视频应该大发雷霆，把顾时盛大骂一顿。
更生气的话，甚至把顾时盛从总裁的位置上撤下来，让乔望琛进顾氏。
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乔颖，”顾坤语气薄凉，“看好自己的孩子，别管顾家的孩子。你要是多管管望琛，他也不用延毕了。”
老爷子轻笑一声，“顾家还是第一次听说延毕。阿盛和望琛的大伯都来问我，望琛是怎么一回事？”
几乎是指明说，乔颖教子无方。
乔颖嘴唇嗫嚅，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说去厨房看晚餐。
顾坤独自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喊来了吴伯。
“安排车，去阿盛的房子。”
本来是周六，顾时盛健完身打算去找江琳潇带她出去吃饭。结果刚洗完澡，顾坤就来了。
“爷爷。”顾时盛
蛮有怨念，“您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坤本来被乔颖气得不轻，来看看顾时盛还被这小子埋怨，拿起拐杖就往顾时盛腿上打。
“哎，”顾时盛扶住他，“您慢点。”
老爷子前年刚做过手术，腿脚不好，走路都需要拐杖。
“你和江秘书的视频在网上传得风言风语，我看你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特意来问问你。”顾坤说。
顾时盛没想到会这么快传到爷爷那里。
“乔颖和我说的。”顾坤又道。
难怪，乔颖最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么好的机会能让顾时盛在爷爷面前吃瘪，她怎么可能放过？
顾坤见顾时整不言不语，心中也大概有了底，“我虽然早就猜到你和江秘书关系不一般，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也不打算隐瞒。”
顾时盛有那个能力撤掉视频，控制舆论。可他偏偏不。
最了解自己孙子的老爷子知道，他是认真的。
顾坤连环发问：“江秘书家里是做什么的？有几口人？是云城本地人吗？”
“爷爷，您这是退休后再就业啊，现在负责查户口？”顾时盛笑问道。
见顾坤神色不变，顾时盛正色道：
“爷爷，江琳潇是我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女人。我是认真的，你不要调查她，那样我会很伤心。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带她回家让您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