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蔓延,但江琳潇丝毫不慌。
顾时盛在看到江琳潇床上有人的那一刻,已经打算立刻买去北城的机票。
江琳潇在房间里一觉睡到傍晚,没有开灯昏暗不明,顾时盛自然看不清那只手是男人还是女人的。
“你最好让他赶紧走。”顾时盛平静道,但是江琳潇知道,他语气下的阴森。
林若雅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这句话醒了个彻底,“这个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让我走!”
江琳潇勾唇轻笑,明白这是个误会,但是她喜欢看顾时盛在意她的样子。
“原来是林若雅。”顾时盛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你堂堂一个大明星,不会自己去订间房吗?”
除了自己,江琳潇和别人睡一张床,都会让顾时盛不爽。
林若雅刚睡醒,没好气道:“我喜欢和潇潇一起睡,关你什么事?”
“腿还疼吗?”江琳潇小声问道,怕视频那头的顾时盛听到。
毕竟是隐私的部位,小女孩哪有不要面子的。
林若雅心头一暖,也悄声说:“不疼啦。”
两个人的悄悄话没能躲过顾时盛锐利的眼睛,以为她们是在说他的坏话,直接问道:“骂我呢?”
江琳潇没忍住笑出声,“骂你做什么?你那么乖。”
乖?这个字和顾时盛哪里沾边?林若雅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琳潇,撇嘴摇头,满脸不赞同。
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怕,会自己哄自己。
但这个字很好地取悦了顾时盛,三十岁的男人第一次被夸乖,他还挺高兴。
“你们一会儿去吃什么?让楚默带你们去,他这个导游真不称职。”顾时盛说。
远在北城的楚默打了个喷嚏。
“也许出去逛逛?现在还不知道,你和秦朗还不打算回家吗?”
听到秦朗,林若雅立刻坐起来,“顾时盛,你和我小叔在一起?”
“没大没小,按辈分你也应该叫我小叔。但是我不想有你这么叛逆的侄女。”顾时盛不客气道。
林若雅难得吃瘪,抓着江琳潇的胳膊语重心长道:“潇潇,你下次别亲他,我怕你被毒死。”
江琳潇笑得开心,顾时盛说你和秦朗真是心有灵犀,话都说得一样。
“别喝太多,晚餐要吃。”江琳潇对顾时盛说。
她还是那么贴心,却不再像秘书。
“我没喝,我有人管,又不需要借酒消愁。”顾时盛意有所指道。
两个人聊了几句,挂断视频。
林若雅听到那句“借酒消愁”,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秦朗去喝酒了?”
“是,顾时盛陪他一起,秦朗心情不太好。”江琳潇如实说道。
心情不好?上午刚和自己打完电话就心情不好?林若雅撇撇嘴,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想法。
他说和高薇分手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借酒消愁?那还假惺惺地来关心自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已经在自己心里形成了一个逻辑闭环的林若雅愤愤得出结论。
江琳潇已经起床补妆,“走吧,吃饭去。”
*
顾时盛从卫生间出来,在过道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身穿花衬衫的乔望琛软趴趴地坐在地上,头发也被水打湿。整个人丧发着颓靡的气息。
顾时盛走过去,踢了乔望琛一脚。
“还活着吗?”顾时盛问道。
乔望琛已经喝醉,抬头看来人是谁,看清之后笑了:“哥。”
一声哥,把顾时盛的脾气都叫没了,俯身把乔望琛拉起来。
扑面而来的酒味,浑浊又刺鼻,顾时盛拧起眉头。
“怎么喝了这么多?你要熏死谁?酒量差还喝。”顾时盛费劲将乔望琛扶着走到一个没人的包厢。
乔望琛挨着沙发就睡。
这种情况,也不能把他送回家,被爷爷和顾辉看到,乔望琛免不了一顿骂。
顾时盛把服务生喊进来,问乔望琛是什么时候来的。
“顾总,乔先生是今天凌晨来的,开了三瓶酒,订的是二楼的vip包厢。”服务生回答道。
已经在酒吧呆了十几个小时?顾时盛不可置信,他知道乔望琛不求上进,但也不至于玩物丧志至此。
服务生出去了,顾时盛拍拍乔望琛的脸,睡得很踏实。
乔望琛的电话响起,顾时盛从口袋里拿出来,来电显示:妈。
顾时盛接起来。
“望琛。你去哪了!一晚上不回家!你爸现在要被你气死了你知道吗?”乔颖在另一边骂道。
“乔姨。”顾时盛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望琛在酒吧,我正巧遇到了。”
“阿盛啊……”乔颖没有想到,连声音都变得柔软下来。
“我把望琛带回我家,让他洗个澡换身衣服,他喝了很多,暂时醒不了酒。晚上让他住在我那里吧,我爸那边,你就说望琛去邻市出差了。”顾时盛说道。
乔颖连声应好,又道了谢。
另一个包
厢里还有个借酒消愁的秦朗,这又自己把自己喝倒一个,顾时盛一个头两个大,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惆怅过。
把乔望琛交代给服务生,让他先睡着,顾时盛又去找秦朗。
秦朗也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找了四个酒保,把秦朗和乔望琛架到顾时盛的车上,顾时盛驱车回蓝湾阁。
期间秦朗醒来,看到自己和乔望琛同佐在后座,嫌弃地皱起了脸。
“老顾,你怎么把他拎回来了?”秦朗的声音已经清明。
“酒吧看见的,我是他哥,还能不管他不成?”顾时盛没怀好气。
秦朗颇感遗憾:“还以为今天能和你二人世界呢,混进来一个小电灯泡算怎么回事啊?”
“你最好闭上嘴。”顾时盛透过后视镜瞪他。
到了蓝湾阁,顾时盛和秦朗又把乔望琛扶到家里二楼的客房。
还好别墅够大,不然这醉鬼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你弟能有什么烦恼,也需要借酒消愁?”秦朗笑道。
厨师提前煮好了醒酒汤,端给秦朗一碗。
“太贴心了,说真的,老顾。”秦朗一本正经的语气时,通常没有好话,“我们一起过吧。”
顾时盛带秦朗来到衣帽间,让他自己找身衣服换上。“我有潇潇,你自己孤家寡人过去吧。”
秦朗切了一声,目光转向衣帽间,一侧的柜子里放着整整齐齐的女装,一看风格就知道是谁的。
“你别不是把江琳潇的衣柜搬到你家了。”秦朗如是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