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虎杖家
我头一次产生了眼前的人真的是与我同窗三年的同学吗的想法。
尽管寒河江薄叶之前不怎么合群, 人也不算特别讨喜,但从来没有过如此恶劣丶出格的行为。
我魂不守舍的跟着寒河江薄叶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她具体去了几家我没有数,反正是个让我回忆起来胆战心惊的数字。
第三天完成了她口中的“现阶段的小小的任务”后, 我们一同去看了给两面宿傩准备的受肉|体。
那是个还在上初中的少年,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从校门跑出来。他粉色的发尖随着蹦跳的姿势上下起伏。
“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少年的背影愈来愈远,最终化为我视线里的一个黑点, “没有咒力,也看不见咒灵。”
虽然我这么问她,但我心里是做好了她拐弯抹角就是不回答我的打算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寒河江薄叶说, “咱们先去把九相图的事解决了。”
我翻了个白眼。
寒河江薄叶所指的是给九相图其中的前三位寻找受肉|体的事。她终於决定要使用从忌库带出来的九相图了。
我猜测是上次去高专一下损失了太多人, 而又没有办法一时填补上人的缘故。
“不是随便找三个人就行了吗?”我跟上她的步伐, “你不是说九相图不挑祭品。”
“嗯, 只是我想早点结束工作, ”寒河江薄叶对我眨了眨眼, “晚睡可是女孩子的天敌啊。”
因为不挑人的原因,我们随便拐了三个人,把他们带到了一栋废弃大楼内部便准备着手召唤。
寒河江薄叶见我没有动手的意思, 便自己把咒物强行塞进他们的嘴里, 再强迫他们咽下去。咒物刚刚下肚,这几人的身体便骤然膨胀, 薄薄的皮肤下如同泛起令人作呕的气泡,随着呼吸不规则的凸起。
吃了胀相的那个男人是最先有反应的, 反应也是最剧烈的。
他掐着自己的喉咙, 白沫自他嘴角溢出,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了十来个圈后, 他忽然面朝下不动了。
“失败了?”我问。
寒河江薄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但看她稳操胜券的模样,应该是没问题的。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男子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起来的时候身体呈现一种跟冻僵一样的状态,不光是打不了弯,似乎连柔韧性都一同消失了。
他转过来,面向我们,脸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了。
寒河江薄叶对胀相露出微笑:“欢迎你,胀相。”
胀相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他缓慢的握拳张开再握拳张开,似乎在确认是自己在操控这具身体。
坏相,血涂是落后他一步出现的。两人几乎一前一后,从地上爬起来。
寒河江薄叶笑着欢迎了两人,而后说道:“虽然一上来就麻烦你们不是很礼貌,但我这里有点急事需要你们去帮个忙。”
胀相对什么事看上去都性质不太高。我以为他会拒绝寒河江薄叶的要求,结果没想到他一点怨言都没有。
“什么事?”胀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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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相三人很有意思。
他们比起咒灵,更像是人类。起码在对待血亲的事上,他们比部分大部分咒术师都更像是个人类。
这是某日我听完他们的墙角后得出的结论。
如果虎杖悠仁也是他们的手足就好了。
我的思路一下活络起来,或许我可以想个办法让他成为他们的手足。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我应该去仔细调查一下虎杖悠仁的身世和过往经历。
他看上去不像是从
实验室里出现的产物。虎杖悠仁身上缺少那种混杂的咒力,跟寒河江薄叶一点都不一样。
难道说是天赋异禀?
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出来,便被我自己否定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天赋。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能调查出他被寒河江薄叶认定为是完美的受肉|体的原因,大概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我在半夜的时候潜入了户籍所去调查。
虎杖悠仁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表面上来看是这样。他的爷爷入赘到他奶奶家,改姓了虎杖。不过这也不能算是什么疑点。
从这几张薄薄的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最后我当然是空手而归。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方向去调查。
他们明面上的资料肯定是与咒术界毫无关系的。就算他们有关系,我想也早被抹掉了。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既然选择把虎杖悠仁放在普通人的世界,而不是像寒河江薄叶一样在咒术界,也就说明了他不想让人轻易的察觉到虎杖悠仁和咒术界的关系。
下一步去虎杖悠仁出生的医院看看。
医院的情况没有出乎我的预料。
当时接生的医生和护士不是离职了,就是离奇死亡了。那时医院还传出了不少诡异的传闻,甚至导致了病人大量转院的情况。
线索到这里中断了。
虎杖悠仁的母亲在他出生后没几年便死了,而且通过调查虎杖悠仁的母亲有一个很有趣的事浮现出来——她前边20多年的经历,包括上学包括工作全部都是假的,是人为捏造出来的。
当然这点不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是在我把资料一股脑发给安室透后,他告诉我的。
我几乎可以确定,虎杖悠仁的母亲有问题。
在明晰了这点后,我拜托安室透帮我调查一下虎杖悠仁原来住在哪里。嬿擅挺
拿到了确切地址后,我立刻动身前往那里。
虎杖家原先居住的房子自然已经出售给了别人。接手的人大概是不了解什么的,如果真的清楚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我不相信普通人会敢住进去。
尝试着从邻居下手吧。
我这样想着敲开了隔壁的门。
隔壁的人一听我是打听有关虎杖家的事,连反应和辩解的时间都没留给我,便迅速的关上了门。之后任凭我怎么敲门,他都不肯再开开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找虎杖君有什么事吗?”
我扭过头去看,少女站在我几米外的地方,微微抿着唇,手不安的攥紧,握成拳头。
既然你找上门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你认识虎杖君吗?其实我是他失散多年的笔友。”